大老板抬头,“沈节?你也住这儿?”
“这话该我问吧。”拉着卢围走过去,四个人作了介绍。
沈节撞撞大老板,促狭地问他旁边的男子,“您的阶段性论文交上去了?”
“哎?你怎么知道?”
“我大师兄说……”
“行了行了,”大老板笑着打断,“别五十步笑百步了。俄罗斯音乐会精彩吗?”最后一句是问卢围的。
卢围心中暗骂:经济学院的果然都疯了。表面上却笑着说:“音乐迷人,可惜座位尴尬。那票是您买的吧。”转脸对旁边的男子颔首,“是情侣票,我想他是给你买的。我顶替你丢人现眼去了。”
“情侣票?”大怒,冲大老板瞪眼,“你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是不是?好样的!”扭头就走。
老板无奈,摸摸脖子,“真伤脑筋。”
“你不追?”沈节乐呵呵地攀上他肩膀。
“几天前就想发火了,正愁找不着机会。这下正好让他痛痛快快爆发一次,总闷着对身心都不好。”
“哦?为什么想发火?”卢围问。
“欺骗的后遗症。”
一听“欺骗”两字,卢围火气“噌”就窜上了脑门,转身追上前面怒气冲冲的喷火龙,嘴上高声大骂:“活该!经济学院的坑蒙拐骗道德沦丧!”
“骂得好!”喷火龙接口。
俩经济学院的对视一眼,失笑。
大老板笑说:“真没想到,你居然也是……”
“我不是,”沈节打断,“我对男人没兴趣,我只是喜欢他而已。”
“他比我爱人可聪明多了,没少吃苦吧。”
“你就不能不表现得幸灾乐祸?”沈节靠着汽车叹气,“他正想着反扑,我苦无对策,真是进退维谷。”
老板一愣,大笑,“那就是你的失误了,我告诉你,从恋爱的一开始就要暗示对方……”
“暗示什么?”
“暗示……”微笑,“……我才是恋爱的主导方,是丈夫,而且是个强势的体贴的丈夫。你啊……”老板扳过沈节的脸,“……已经错过最佳时机了。”
沈节垂下脑袋,长长叹气,“我早就发现了,可我舍不得让他难受。”
“他可舍得让你难受!”镜片后面的眼睛弯成了一条缝,“作茧自缚!”
“你这是落井下石!”沈节朝自己的车走去,“你的后院也失火了,我就不信他能让你有好日子过!”
老板低头看看自己,暗忱:你说的一点没错,等不到晚上,一会儿回到家这身体就得满目疮痍。
拎起购物袋,追上沈节,“明天,公司跟某国际家纺品牌代理商签订意向,你知道吧。”沈节点头,老板接着说:“你说把这消息放出去会不会影响投资市场?”
“你说呢?”
老板莞尔,“我真不明白我请你是干吗的。”
沈节撇嘴,“你都打定主意了为什么还要问我?”
俩人进电梯,沈节问:“师兄,你住几楼?”
“16楼,你呢?”
“11楼。顺便问一句,你爱人是学什么的?”
“古代文学。你那个小家伙呢?”
“教育理论学。”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