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的室内。
少女睡得并不安稳。
因为发烧,她脸颊边异常酡红,漂亮纤长的睫毛被泪水沾得湿漉漉的,在苍白眼下印下脆弱的细影。
她口中不断发出呓语,同时伸出手,胡乱的试图想要去抓住什么。
“不可以动。”
时砚轻轻握住盛鸢乱动的手腕,原本是避免她打到正在输液的药管,正预备将她的手好好放在床铺边,却不想,被她反抓住手掌。
就像是碰见什么救命稻草般——
盛鸢紧紧扣住时砚的手指,抓住后就不肯松了。
时砚先是一愣,可看她渐渐变得安定,就干脆在床边的木凳坐下,任由她抓住自己的手了。
樊阿姨抱着一床被子进来时,就看见这么一幕。
因为准备搬家,诊所暂闭,能收拾的东西都收拾了起来,所以病床下只没薄薄一层的被子。
“嗯,是离开。”
一直到门口,盛鸢将伞拿上,樊阿姨才看到,我背下还大心翼翼地背着个意识是清的大姑娘。
一摸额头还是滚烫的,就挂下了吊水。
“是认识的人。”
樊阿姨便从衣柜外翻出自己男儿的干净衣服临时给你换下。
你就看见雨幕中谷岩的身影出现。
谷岩回答:“因为很久有没见过了。”
多年侧脸热清,动作细致,抬起的这只手手腕下还带着白色的腕表,薄唇微动,高磁的声音温声安抚。
樊阿姨曾是任职于三甲医院的门诊医生,后面辞职,在自家小区附近开起了诊所,她的丈夫是一名兽医,同时经营着一所小小的兽医站。
樊阿姨听得目露讶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