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烦不烦啊,我说过了,是你儿子缠着我不放,跟我没有关系,我还要拜托你管好你儿子呢。”
“少来了,要不是你在他耳边指使着如何跟我做对,他又怎么会为了你抛家弃亲,我的渊辰向来是听话乖顺的好儿子,若没有你,他不可能会作这样的决定。”李陈娇娇尖锐的瞅着薰羽,巴不得将她吞吃殆尽。
“信不信由你,我方薰羽做人向来光明磊落,有什么说什么,这事我说没有就没有,你要不信的话我也没办法。”
“哼!你不承认没关系,不过我也不会让称得意的,我告诉你,只要渊辰一搬出家里,我们就会断绝他一切钱财的来源,到时你一毛钱也别想拿到。”
“喂,你们自己家里的家务事,你们自己关起门来解决,别来烦我行不行,我没这等闲工夫跟你们李家老小耗。”薰羽受不了的想送客。
“你你到底想怎样?!”李陈娇娇怒不可遏的拍着桌子大吼,她实在是气不过薰羽那一副始终懒得理她的态度,所谓一个巴掌拍不响,这女人大会演戏了。
“我只想请你离开,并且麻烦你们李家一家老小别再来烦我,我有丈夫、有家庭,跟你们李家是两条不会交叉的平行线,你们别再来烦我了。”
“哼!丈夫,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已经离婚了吗?”李陈娇娇暗忖,昨晚渊辰得知方薰羽离婚的消息,就铁了心要求一定要娶方薰羽为妻人李家门,本来她还不相信,结果今天派人去查,果然属实,而这女人竟还在这装蒜。
“你管我婚姻怎样,反正我再怎么样也不会着上你儿子,我爱的永远只有一个人。”
“喔,既然这样,你又为什么跟渊辰交往了两星期,你还敢说你没看上渊辰?”李陈娇娇提出语病,不满的欺近薰羽,一对单凤眼严厉的瞪着她。
“你!”薰羽气得暗骂。这死太婆这么不讲道理,那好,自己也则跟她客气了“孝堤,你看见的,这番婆子跟她讲人话她是听不懂,那我只好配合她啦,你做证,可别又怪我不懂敬老尊贤呀。”简单的和孝堤打过招呼,薰羽又换了张脸并强势的猛然起身。
这突来的动作吓得李陈娇娇差点、跌在地上,还是她的跟班阿珠及时扶住她,你才没跌得难看。
“老巫婆,你说对了,你的儿子是在我的掌控之中,要我放了他,简单,那我们就回到当初的游戏规则,你叫我一声妈,这件事我就算了。”薰羽两手抱胸睨着她。
“你作梦!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喔,那咱们就走着瞧吧。”薰羽无所谓的抠抠自己的手指甲,学着她那副不可一世的招牌动作。
“哼,好,那我们就走着瞧,我们李家是武学世家,要解决一个人还不简单吗?”
“哦,你吓到我了,我好害怕呀,不过没关系,要是我出了什么差错,我的爱人也就是你的儿子他也不会放过你,搞不好他还跟我一块殉情呢。”
“薰羽,别这样。”孝堤知道薰羽真的火大了,她担心薰羽会继续口不择言,造成无谓的误会。
“你,气死我了、气死我了。”李陈娇娇闻言一口气冲上胸口,脸色涨成醉酒的猪肝色,两只手不断的拍打着胸部。
“太太、太太,你没事吧。”一旁搀扶着李陈娇娇的少妇阿珠吓得猛拍她的背。
孝堤见状赶紧递上一杯温开水,但却让李陈娇娇给一手挥翻。
“太太,你对不起,两位小姐,我家太太其实没恶意的,实在是这回二少爷为了你先斩后奏的买了一层公寓坚持一定要娶你人门,所以我家太太才会”
“什么,你说什么?你说李渊辰买了一间公寓!”
“阿珠,别跟她废话,我们走,我死也不会让她得意的。”李陈娇娇捂着胸口.抓起皮包便镀出门。
“喂,你说清以文!”本要追问清楚的薰羽,哪知一回头看到以文脸色铁青的杵在门边,活像尊死神,重要的是他手上还捏碎了一把包装精美的波斯菊花束。”以文,你来啦!”惨了,他几时到的?孝堤怪自己没提高警觉,看以文脸上的表情,人成是听到刚才那句不该听到的。
“你喂,以文、以文!”孝堤来不及解释什么,就见以文旋风般的拂袖而去。
“以文,你别这”孝堤赶紧追着他出去,可是他却头也不回的上车离去,惨了,事情怎么变这样?
“薰羽”孝堤回到店里见薰羽泄气的跌坐在椅子上,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算了。反正姻缘天注定,该怎样就怎样了。”薰羽盯着散落一地的波斯菊喃喃说着,脑袋是一片空白。
“以文你”“现在别跟我说话!”以文怒不可遏的回到公司、浑身如刺猬般的通人就扎。
而方才接到孝堤报告消息的慕呈,对好朋友的反应早作了心理准备,知道他会有此反应。“现在不说不行呀,我赶着赴四季王经理的约,再不走就来不及了。”知道以文所指为何,慕呈不怕死装无辜的说。
而以文的反应是一副“信不信我扭断你脖子”的警告。
慕呈没理会以文的无言恫喝,他接着说:“明天强烈的秋台登陆,已经确定明天不上班了,我是要问你。你家里做好防台准备了没?”知道现在情况混浊,所以他不打算再加人搅局,按以文的个性,这当头说任何话都是无益的,所以他跳开以文和薰羽的话题。
以文仍旧如利刃盈眶般没有反应,他单是生气就气得没心思了,哪还有时间管台风,再说家里的台风都搞不定了,还管外面什么台风。
“气象局说秋台的威力惊人,这回正面迎台而来,不可掉以轻心,你待会就早点回家做准备吧。”
以文低头看着文案,没有反应。
“我先走了,有事再call我,你今天也早点回去吧。”慕呈提着公事包,匆促的出门。
一会儿,慕呈还是不放心的折回来交代“喂,外头风雨愈来愈大,你别忙了,早点回去做准备吧,看缺些什么赶紧先去补齐。”
见以文还是没反应,但是他也没时间再耗了,今天若赶不上和王经理赴约,那月底的案子肯定会延误到“我走了。”
还没走到电梯,慕呈又觉不要的返回“喂,我警告你,今天是台风夜,你可别丢薰羽一个人在家。”深知以文脾气的他担心以文今天会窝在公司不肯回家。
“要是你真的来不及准备什么,公司有手电筒跟电池;先拿回去用吧。”这一次慕呈才总算离开。
以文烦躁的又从盒子里抽出一根烟。哼!丢她一个人在家,别傻了,她的护花使者已经为她添购好避风港了,她已经不需要回到那个没有爱的家了,在风雨交加的夜晚自然会有一具温暖的胸膛在等她。
混帐!她怎么可以如此无债,他们离婚不过才一天的时间,她就如此迫不及待的投向别的男人怀抱。难道她就不会为了之前百般的解释稍微掩饰吗?
“呼”雾茫茫的白烟模糊了以文的视线;眼前各样的东西都朦胧不清的裹了层白烟,这样的一切看起来倒也美,如果他和薰羽的一切也能像这样不看清那么仔细的话,也许心痛会少一点,事实的真相太伤人了。
他怎么也忘不了由前羽口中亲自说出她和李渊辰的关怀,爱人!她自己说李渊辰是她的爱人,她果真是跟李渊辰暖昧不清。
下午接到孝堤的电话,说薰羽是多么的难过、多么的憔悴,他听得心痛不已情绪纠结在一块,愧疚的不能原谅自己,恨死自己对她的残忍。那一刻,他才明白自己对她的爱有多深,有多浓,深觉这份情是用一辈子的时间都消化不掉的。
所以他特地挑了她最爱的波斯菊来向她认错.来解决彼此之间那段看不见的鸿沟,原本他还天真的以为如果一切顺利的话,他可以再次向她求好,并带她到武陵农场看波斯菊,这是他欠她的。
可是,太残忍了,她居然就这么简单的粉碎他的天真、他的爱意,她只消一句话就让他在瞬间从天堂跌碎到谷底。拿着花束的他在门口像个滑稽的小丑,一个蠢得过分的角色。
该死的!他到底是发什么疯,竟然相信她会为了他夜不成眠、泣不成声,混帐!枉费他们彼此付出的青春,共亨的一切,全都是狗屁!
无法平复的心情在灰白的空气中翻腾,窗外的风雨在不自觉中愈见猛烈,以文不打算移动身子,风雨交加的环境不适合外出,他的心情也一样,此时的他不适合回到那个填满背叛的家。
他不愿看到薰羽。因为无法原谅她做的一切,另一方面他也怕真看不到她,因为那代表她真的投进别的男人的怀抱,既然见与不见都是苦痛,那就不如不去面对。
五个小时后.黑暗掌管一切.断了电的一切突显了风雨的狂妄,更添以文的矛盾情绪。
到底以文去哪了?都已经半夜两点半了。外面的风雨那么大,他到底去哪儿了?就算他要生气也得回家呀,现在台风横扫半个台湾,去哪都不安全,他该不会是在半路出事了吧?还是他真的恨她恨得不想再见她一面?
不放心的薰羽又拿起电话打着以文的手机,之前都是收不到讯息,这回可好,连电话线都断了,怎么办?以文到底是怎么了,如果他只是气得不想回到家而待在公司那在好,可是怕就怕他是在路上出了事而怎么办?
都怪她,这一切都怪她,都是她的错,以文说得没错,事情都是错在她的脾气、她的口无遮拦,她要是能小心管好嘴巴,下午以文也就不会误会了,那么他也就不会不想回家了。
当时以文手上还拿着她最爱的波斯菊,没想到却给她自己搞砸了,她真的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为了气那李老太婆而赔上自己的幸福,这下她是跳到黄河也说不清了。
薰羽小心的提着一根就要烧尽的腊烛频频看表,并在屋里来回走动,不时的探着窗子,每每风声多呼啸一声,她的心就更沉一分,各种不安的想像画面不断的浮现。
一会儿,家里仅有的一根蜡烛熄灭了,些微的烛火又换上漆黑的一片。糟了,今天她根本没心思准备御台物品,这根蜡烛是上回生日留下来的,这下可好,薰羽开始担心,并开始摸黑翻着沙发边缘走路。
其实薰羽是不怕黑的,但是她担心要是以文回来的话会摸不到路,所以她得让家里维持有光线,好让他方便。
记得碗橱的抽屉好像还有一个小圆烛,是上个月的盆花设计留下的,应该还在吧。
“哎哟!”薰羽摸黑走到厨房,却撞到一样硬物,她反射性的弯腰抚脚,却因重心不稳而又撞上后面的架子,结果匡嘟一连串的声响在她耳边响起,她知道是架子上的花瓶摔下来了。
糟了,越弄越糟,薰羽心急的想跳开,却又不小心的正中玻璃碎片“啊!”什么都看不见的她只能又跳开,结果一蹦一跳,却扎的她的一双脚都是伤,最后她跌在地上连手腕都给划出一道伤口。
到底是在干么,这是报应吗?为什么玻璃瓶都不放过她?狼狈至极的薰羽感到一阵委屈.又忍不住的难过起来。
到底以文哪去了?他怎么忍心在台风夜留她一人在家,打从他们认识以来,她从来没有一个人过台风夜,每次他们不是和孝堤、慕呈围在一起讲鬼故事,就是以文会陪她一起玩牌,还记得上一次的台风,他就带了大包的零食、蜡烛来陪她。
那时他们只是好朋友呀,他尚且这样待她,怎么今天他一点也不顾夫妻情谊呢?难道他不知道下午那一句是气话吗?他又不是昨天才认识她,他分辨不出来吗?呜
原本一味怪自己的薰羽,在无助又委屈的心情下,开始可怜起自己的遭遇,身上的伤她也无暇照顾,反正在摸到卫生纸前不知道又会发生什么倒霉事,她干脆就放任让伤口流血,血流干了最好,那么她就不用再烦恼这一切了,幸运的话,还可以让以文愧疚一辈了,她靠在墙边角落负气的边哭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