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从文气得都快喘不过气,这事儿他竟然全然不知,“派兵五百,为何同行者会有近千人?”
“自然都是百姓自愿前往。庸王下令调粮之余,悲悯吴越百姓因遭逢灾难家园毁灭,流离失所无所依归,下令有志者一同前往重建吴越,事成之后论功行赏,赐予银两、田地开垦安家。”
“荒唐!”宁从文一脸狰狞的用力一击案桌,激动道:“赐予银两也就罢了,给田地又是怎么一回事?”
“郡王这是恼了?”赵焱司意味深长的看着宁从文。
宁从文被看得心虚,但硬着头皮开口,“此等大事,任意为之,难道我不该恼?”
赵焱司轻摇了下头,“政令一出,闻者皆称仁政,原以为郡王仁德,对此事该是全然赞成,看来外头传闻也不可尽信,郡王竟是舍不得施恩百姓。”
宁从文气得差点喷出一口血,这话说得他不知如何反驳,他要仁善之名,但这也得在不损害他利益的基础之下。
他是郡王,朝廷赏赐加上这些年用手段得到的田地不少,若真要论功行赏,碍于名声所累,他势必得要大大的出一番血。
“我自然不是舍不得那些身外之物,只是气恼宁九墉反了天!”他没有脑子糊涂的去责骂庸王承认自己心中不舍,而是转回数落自己的弟弟,“如此自作主张,难不成是想名扬天下!”
宁齐戎闻言几乎要被气笑了,这人当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还以为天下人都与他一般只在乎虚名。
“郡王这话又错了,”赵焱司倒是不见一丝气恼,一针见血的回答,“将军在天下还未安定前便早已名扬天下,如今将军根本无须像郡王一般费尽心思锦上添花。”
“你……”宁从文抖着手,指着赵焱司,几乎气得倒仰。
宁齐戎再也忍不住大笑出声,赵焱司这张嘴,还真可把人给活活气死。
“郡王大可不必为了赏地一事动怒,此事将军已有交代,”赵焱司还不忘继续补上一刀,“边城一带山林、荒地无数,放任无人打理本就可惜,到时便委请庸王上书朝廷,只要立功百姓,便能赐地开垦,一来能增加边城税赋,二来也让百姓日子过得踏实,这是一石二鸟的好事。”
确实是好事,到时宁九墉的名号可真是黄毛小儿都知,更别提若真事成,还能把不少百姓引往边城那个不毛之地。
宁九墉的脑子不差,但这样周全的计划绝对不是他能想出来的,他气愤的双眼带着锐利,看向赵焱司,“想出这般的好计策,还真是后生可畏。”
赵焱司目光幽冷的直视宁从文,“郡王谬赞,百姓能安乐富裕,相信向来素有仁善之名的郡王爷肯定也是乐见其成。”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