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车祸後,那个影像看到的人不就是他吗?也许我回来,跟他有很大的关系!
眼前的人都是好久不曾联络的同学,他们笑言巧兮的模样让我怀念。但是......我他妈的是个病人啊,他们吵得我的头更痛了......
「那个,大家,小羽受伤,让他多休息一下吧。」云谦小小声地为我解围,大多数的人看到他的模样都不会忍心拒绝。
所以我自由了,新鲜的空气真好!
在云谦的带领下,我找到座位,一路上云谦担忧的眼睛一直没离开我,就连回座都不时地回头看我。
我挥挥手叫他别担心。这时上课钟刚好响了,他才不舍地把视线移开。
云谦一转头,我就陷入沉思,我需要回忆一下国中的事,包括我为什麽会受伤,还有个重点,包括以溪的存在。我环顾了班上一周,没找到以溪的影子。我从书包里随便翻出一本书,上头写的是二年一班。
国二的时候,我记得我跟以溪,好像是......
碰!一声巨响打断了我的思路。我抬头望去,有个人踢开前门,非常大摇大摆地走进来,连老师对他的杀人视线都罔若无顾。
我差点就要叫出声来,是以溪!
他这时的头发很长,凌乱地披在肩上,体育服脏脏的,底下穿的是牛仔裤,裤管的部分有些破损,不过这也难掩他的帅气。
我的眼睛亮成星星眼,无限期盼地看著他走近。
他真的是往我这边来!
我顿时连呼吸都不敢。
「喂!」他手一甩,书包就丢在我的桌上。
我愣了,怔怔地看他。
看我呆滞的模样,他似乎觉得很好笑,嘴角微扬起一个嗤笑的弧度,轻轻开口说:「傻子,你看什麽?被砸得还不够吗?」
砸?砸什麽?
我还愣著,他已经把手伸过来,朝我头上的伤处用力一拍:「很痛吗?」
shit!你想杀人啊!我连忙往後躲,头上的痛感灌输全身,我疼得闭紧眼睛。怎麽那麽多人喜欢打我的头!
「纪以溪!」云谦的声音,还有椅子被撞开的声音,我听见他从前面匆匆跑到我身边,语带怒气地质问:「你想做什麽?」
「也没什麽,就来看看被我砸的人伤得重不重,需不需要陪他医药费而已。」以溪的口气很淡,彷佛一切的事与他无关。
云谦纤细的手环住我:「不用你猫哭耗子假慈悲。」
痛感过去,我舒缓了一下睁开眼,恰巧赶上两个帅哥互瞪的场景。
以溪的表情是饶富兴味的,微微侧著头凝视云谦,好像在打量什麽,又好像只是不经意地注视。我已经好多年没见过他这种表情,似乎随时随地都会冲上来掠夺一切,捕捉到猎物的眼神。
云谦虽然比他矮一个头,但是气势上不算输,若是少了那张娃娃脸的话,我想会更有魄力!
压抑的气氛,没有人再多说一句,连呼吸声都显得小心翼翼。我张口欲言,云谦又排开我,把我推到他身後,俨然一副保护者姿态。
「喂喂喂!我说你们这群小鬼,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导师的存在?」
打破沉默的是个略带苍老,却中气十足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