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叔瞒着我们所有人,病情是两年前确诊的。
他这可是脑肿瘤,他怎么能瞒着呢?贺书惟心里很着急,起身离开办公桌,我给俞哥打电话问清楚情况。
你别急,现在动手术还来得及。
我现在就去请假,现在九点,我十点半前到。
你卫行简想让贺书惟别急,可是话还没说完就被挂断了。
贺书惟推开李泽办公室的门,站在办公桌前说:泽哥,我刚知道我爸得了脑肿瘤,我得回家一趟,公司的事
脑肿瘤?李泽停下手里的事看着慌乱的贺书惟,说:你去吧,公司的事我一个人能搞定,你别急。
我爸要去京城做手术,短时间内我都回不了公司。如果时间短贺书惟也不会太在意。
李泽是一个有野心的人,家里开了几家连锁快餐店,但他对餐饮业一点都没有兴趣,在大二的时候就怂恿着贺书惟跟他一起创业。
贺书惟对工作唯一的要求就是不离开淮市,毕业后没经住李泽的纠缠,答应了下来。
这五年李泽一直很感谢贺书惟,没事,多长时间都行,毕业后你把时间都花在了公司,现在叔叔身体不好,公司的事你别担心,我一个人能搞定。
恩,谢谢你。
咱们做了快十年的兄弟了,用不着这样,快回去吧!
贺书惟心急火燎的赶回三中的教师大院,刚停好车,卫行简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小书,我看到你的车了,晨叔在我家,你直接来我家。
好。
卫家的门虚掩着,贺书惟一进屋,就看到卫家三人和贺晨坐在沙发上,都是满脸严肃。
老贺,真的不是我说你,隐瞒病情这事你做得真的不对。李雯的口气很无奈:为人父母不想子女操心,我能理解你这么做的原因,可是你这不是小病,要是那天你突然发病了,你让小书怎么办?
卫行简听到开门声,站起来对上贺书惟的眼睛,碰了碰李雯示意她别说了。
李雯转身看到贺书惟脸色泛白,额头还挂着汗,起身给他倒了杯水:小书,喝口水,先缓一缓。
谢谢雯姨。贺书惟接过杯子喝了一大口,看向贺晨问:爸,你怎么样?
贺晨早上一起床就被卫行简带到了卫家,在贺书惟到之前,已经被卫家三人念叨了近一个小时了,我没事,身子好着呢,是小冬太大惊小怪了。
爸。贺书惟急了,那可是脑肿瘤,你怎么能瞒着我呢?
好了,别急。卫行简安抚地揽着贺书惟的肩膀在沙发上坐下,说:我们再去纠结晨叔隐瞒病情的动机已经没意义了,还是先谈谈去京城做手术的事吧!
贺晨不愿意把事情弄得太麻烦,不用,淮市的医院又不是做不了。
贺书惟没有理贺晨的话,说:来的路上我给俞哥打过电话,他问过医院那边,床位要明天上午才有,住进医院了还需要做很多检查,手术的具体时间还得看检查结果才能确定。
真的不用去京城
贺晨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卫一承打断了:老贺,虽然淮市也能做手术,但淮市毕竟只是一座三线城市,各方面肯定都比不上京城,你要是出了什么意外,你让小书剩下的半辈子怎么过?
你就听孩子们的吧!京城那边小简也能帮上忙。李雯也在旁边劝。
爸,你就听我一次行吗?公司那边我都说好了,请了半个月假。贺书惟想起俞珲冬说的脑肿瘤患者会有头痛、恶心、呕吐的症状,视力和记忆力也会跟着减退,整整两年他居然一点都没察觉,他这个儿子当得真的的太失职了,你这个样子我怎么还有心情上班。
贺晨看着几人的表情,知道自己拗不过,行,你们说了算。
贺晨的妥协在卫行简的意料之中,医院那边明天上午就能入院,那我们下午就去京城,刚好我在二院附近有套房子,我上午叫了个钟点工过去收拾,等我们到了就可以住了。
贺书惟敏感地抓住卫行简话里的字眼问:我们?你要跟我们一起去京城?
当然,你们去了京城人生地不熟的,我肯定要为你们安排好。
不用这么麻烦。贺晨拒绝得很干脆,你难得休息,多在家陪陪你爸妈。
李雯支持卫行简,我和老卫还没到需要他守着的时候,你们父子都没去过京城,小简跟着去照应着我也放心些。
真不用。卫行简大学毕业后每年回家的次数不超过三次,每次也就待一两天就得走,贺晨不想卫行简把难得的假期浪费在自己身上,有小书陪着,去了京城那边还有小冬,就别再浪费小简的时间了。
老贺,你这话就见外了,不说高中三年是你教的卫行简,就说从小卫行简在你家待的时间长短,你出了这么大的事,他送你一趟怎么就是浪费时间了。卫一承和贺晨是同一所师范毕业的,只不过贺晨比他小两届,对于这个学弟他一直很照顾,后来结婚后小孩合得来关系就处得更好了,两孩子上大学后的这些年,俩人更是情同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