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子的眼里多了些神采,颇有些骄傲地说:“一见钟情!”
“噗……”
“不怕他是个不要命的杀手?”
“起先我以为他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大侠来着。”
“后来呢?”
“后来?睡都被睡了,还计较那些做什么?”秦牧斜眼觑着萧昀。
少年红了脸,又忍不住压低了声音问一句:“我萧叔叔床上那活儿……嗯?很好?”
秦牧眨眨眼,小声道:“……凑活吧……其实每回都疼的!”
萧昀就开始笑,一边拍着秦牧的肩一边擦着眼角笑出来的眼泪,连靠在桌上的枪落了地发出“呛”的一声都没顾及。
秦牧也跟着他笑,抿着嘴,笑得有些腼腆。
萧昀不知怎么的,看了一眼就觉得心里砰砰跳,心想这人笑起来怎么比大姑娘还含羞带怯。
秦牧见他神情不对,有些局促地说:“我唱戏唱多了,一些习惯改不太掉,你别见怪。”
萧昀连连摆手,“没没没……挺好看的!”说着又冲秦牧笑了一下。
秦牧还是有些不安,双腿并在一起,双手夹在腿间不安地搓着,一时间竟有种见婆家人的错觉。
“咳……你萧叔叔从前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是个很厉害的人!”萧昀眼神里带着崇拜,“他功夫很好的,而且剑法枪法都会,我的枪法就是他教的。他还会射箭,准头很好,骑马也会!我就不会射箭,枪法也只学了个半吊子。不过我会努力赶上我叔叔的!”
“我萧叔叔是老来子,因此年纪不过也并不大我许多,说是叔叔,倒更像哥哥。我爹娘去得早,打小就是他照顾我,我萧叔叔看着不大搭理人,其实很好的。”
秦牧赞同地点点头,像是附和地说“是啊是啊,其实他很好的。”
萧昀觉得有些好笑。
秦牧又问:“你萧叔叔多大了?”
“他没和你说过?”
秦牧摇摇头,“我没问过,只晓得他叫萧无梦。”
萧昀忽然觉得秦牧这个人其实有点傻,但他没说出口,只回道:“我也不大清楚,约莫二十七八了吧?”
“哦,哦。”秦牧低头算这些什么,“那该不会是属鸡了……”
“什么?属鸡?我属鸡啊!”
“我属兔子,算命的说兔和鸡不配,在一起会打架来着。”
“……”萧昀确定了,自己的新婶子确实是有点傻的。
“对了,你刚才要说什么?”
萧昀一愣连忙摆摆手,“没什么没什么……”
秦牧又笑了起来,也没追问些什么,只支着下巴开始哼戏,哼了会儿又开始絮叨,反反复复都是那一年梁奚的雪有多大,而那踏雪而来的剑客竟连酒都不会喝,又说那一年的春光有多好,一出戏台上演到烂的英雄救美的戏码在他眼里有多动人。
萧昀心里面憋着话,不说出来难受,可说出来恐怕会更难受,进退两难里,听见那戏楼的老板问道——“他身上该带着我送他的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