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韩彬转回头,面无表情视而不见充耳不闻,出去了,关门倒发出不小声响,看来还没练就到完美掩饰心情的地步。
“花实,都这么久了还没玩够?”程弓不赞同的苦声笑道。
花实手转着头发玩弄,若有所思道:“有一年了?他给你工作?”
“一年零三个月,业绩以他的年纪算得上出色,头脑很灵活,只是社会经验仍嫌不足。”中肯评价下属的平淡语气。
花实牙痒痒的哼唧:“社会经验不足就是欠操的意思。”
“他没招惹过你。”程弓埋头工作心不在焉点了把小火。
“废话!换了我是你,早操到他内裤外穿内脏外翻”,花实恨铁不成钢的用力一拍桌子,“你怎么就能心平气和对着那个小混蛋?你这么蒙我是不把我当兄弟?”
程弓抬脸,神色看起来有点阴郁,手中的钢笔转了两圈,叹了口气:“下午有没有空陪我去个地方?”
“我不是说了这个月我放假?”
“但我不确定苏翔又出外景了”,程弓调侃道,“要是他在,你就没工夫纠缠我了。”
“少给我提他!妈的,一想起那个虚伪透顶的小人我就--”花实苦大仇深咬牙切齿,万分不甘心的模样,“欲火烧身。”
程弓没忍住,喷笑出声,引得花实横眉竖眼:“笑!再笑老子拿你泄火!”
花实的百无禁忌,痛快肆意,看在程弓眼里是一道可望不可及的绚耀风景。老天会厚爱某些人,同时刻薄另一些人,再让他们相遇有交集有对比,老天很公平,老天很邪恶。
花实答应下不开到180以上不蛇行不漂移不甩尾后,程弓交出车钥匙,坐到副驾驶上望着窗外出神,进去郊区后千篇一律的空旷让视觉疲劳进入昏沉浅睡状态。
记不清是几年前的夏天,韩彬的暑假作业潦草完成后坐在地上打电动。他递过冰淇淋后坐到桌前,拿起作业本一页一页核对,太过认真投入,一回头看见韩彬就站在他身边,笑嘻嘻看着他。
“小少爷--”
“叫小彬。”
“你算错不少题都是因为粗心大意,检查一下就好了。”
“你会帮我检查不是?”韩彬笑容无邪,也多少有些寂寞和委屈,“哪里错了你就告诉我,你总会帮我,不像老爹跟大哥,整天见不到人都不陪我玩。”
程弓无奈哭笑不得道:“小少爷,他们是忙到没时间,心里可是疼你疼到骨头里去了。”
韩彬撇撇嘴,低着头慢吞吞道:“我倒觉得你对我更好。”
“那不一样”,程弓低声劝慰,“他们是你的家人。”
韩彬霍然抬脸,眉头簇起显出几分迷惑,而后是固持己见的坚定:“你也是啊,我不是叫你哥哥吗?”
那时的韩彬,心无城府,毫无芥蒂。那也只是一句孩童纯真不谙世事的话,,
但程弓明显感觉到韩彬给了他一样东西,当时说不清是什么,现在彻底明白--是归属感。
“程弓?喂!到岔路了,走哪边啊?”花实大喊大叫,再不打方向盘就要撞上岔口那棵树了。
“左边。”
“这到底是去哪儿啊?”离市区至少也有百十公里了,花实禁不住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