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厨房抓他,从背后将人抱住,说:“一大早睁眼,你人都没了,快让我……呀,谢玉衡,你怎么哭了?”
他的确在哭,眼泪一颗颗地从面颊上滑落,看得我心痛。
“谢玉衡,”我叫他,“其实……嗯,你骗了我那么多次,我也骗你一次,这才公平吧?”
他依然在哭,我怀疑他压根没听到我讲话。只能加快语速,继续说:“其实昨天就是六个月的最后一天,我应该真的没事了。想着推迟一天讲,你能少紧张一点……你、你怎么哭得更厉害了?”
不光是“更厉害”,他还转过身来抱我。脑袋埋在我颈窝,不一会儿,我便察觉肩头湿透。
我因他的表现情绪涌动,过了半天才记得继续说:“在我老家,蛋糕是庆祝的时候吃的。咱们今天一起吃,算是庆祝你和我一起重获新生。”
良久良久。
他用力地、如释重负地“嗯”了一声。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