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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一章这四个都是同学吗
叶鱼举手投降：“我们早就分手了，现在就是同学。”
叶奶奶不信的追问：“外面这四个都是同学？”
叶鱼心里已经快要将这四个狗东西骂飞了，表面上还是老老实实的和奶奶解释：“反正在我心里就是同学。”
叶奶奶知道自己孙女优秀，却没想到在这种事情上也是超出常人的，不在乎的口吻跟巷子口被舞伴几次打上门的老李头一个德性。
她叹了口气：“人家也都是父母好好养大的好孩子，你可不能做那种不负责任的人。”
叶鱼：“……”
怎么负责？
她负的过来责吗？
她好听话说尽了，将半信半疑的奶奶哄了回去，外面几个刷完碗的人已经自发的开始扫地擦桌子，整理书架了。
熬不来夜的奶奶去睡觉了，叶鱼把四个男生全都撵出了家门口，低声提醒他们：“下次不许来我家。”
周向行给自己求情：“可是奶奶好像很喜欢我做的饭，也很喜欢和我说话。”更多免费好文尽在：464w.com
叶鱼：“那是我奶奶，她最喜欢的肯定是我！”
裴济川发现少女面对她的奶奶时，整个人忽得幼稚了起来，像是抢糖果的小孩。
他语气温和：“小鱼你明年要去日耳曼上大学，我们和奶奶提前熟悉起来，也好帮你时不时来看看老人，和她说话。”
一个其他人从没没听过的消息被平静的说了出来。
江屿皱眉：“日耳曼？”
日耳曼人一向以严谨着称，留学压力非常大，冬天也很冷。他想开口说些什么，又想起少女不会没想到这些，他应该相信她，便将原本那些劝阻的话咽了回去。
大不了他努努力，多飞去几次就好。
叶鱼狐疑，那会不会没等她回来，奶奶多了几个新孙子，把她抛到脑后去了。
程予白听到日耳曼，神色未变，少女既然说出来了，便不会再轻易改了。
距离并不是问题。
他已经切实的体会到了，一味的抓紧只会让她离他更远。
程予白落后一步，声音很轻：“抱歉，今年不想像去年那样额外打扰你，所以今天晚上就当是小鱼你已经陪我过我后天的生日了。”
叶鱼微微一愣，摇头：“没关系，提前祝你生日快乐。”
她想了想，又感觉有些不好意思，去年的一颗大白兔奶糖就已经够简陋了，这次身上真的连一颗糖也没带。
程予白注意到她的神色，趁机握住她的手，轻轻道：“就这样已经很开心了。”
其他三个人还在，特别是对上周向行毫不避讳的，笑眯眯的目光时，叶鱼有种想躲的冲动。
但她看到男生瘦削许多的下颌和温柔乖顺的神色时，抿了抿唇，没有抽出手，反而轻轻踮起脚，在程予白的唇边贴了贴：“那这样会更开心吗？”
清淡的吻一触即离，少女柔软甜蜜的唇像是一朵轻飘飘的云彩，降下一片甘霖后轻易溜走。
程予白心跳忽得加快，浑身的血液都随之沸腾了起来，特别是感受到身后传来的无法忽视的强烈视线后。
这是第一次。
这种当众被奖赏的滋味，简直让人飘飘欲仙，食髓知味。
第一百六十二章暂时瓦解的四边形联盟
少女离开前与离开后的气氛天差地别。
四人之间几乎立刻变得剑拔弩张。
江屿神色不明的看了程予白一眼，率先冷冷嗤笑出声，转身离开。
周向行倒是脸上一直挂着笑，只是看起来有些虚伪和轻蔑而已。
“那我也和小鱼一样提前祝程少爷生日快乐好了，”他笑吟吟的开口，“不过这生日呀，还是要当天过。
“像我今年的生日过得非常非常开心。”
周向行挑眉轻笑：“希望予白以后也有机会过一个开心一点的生日。”
余下的人又不傻，在周向行去齐笑的生日派对上截叶鱼的当晚，便听到了消息。
程予白掀了掀唇：“借你吉言。”
周向行离开之后，程予白看向一直沉默的裴济川。
裴济川看着少女家的方向，半晌后，才平静的开口问他：“你不会阻拦她，对吧？”
他没有提到名字，也没有一个明确的指向，但程予白却知道裴济川话里的意思。
“裴济川，你为什么认为我会阻拦她去追求自己的梦想？”
他们身高相当，容貌出色，有着同一缕亲缘关系，气质性格却都大相径庭。
程予白冷冷的嘲讽笑道：“你不会以为全天下只有你的爱最纯洁无私吧，一个在一开始心思就昭然若揭的人，可真够虚伪的。”
比起孤戾阴沉的江屿，捉摸不透的周向行，看起来冷漠不近人情的裴济川反而是掩饰的最差的那一个。
望向少女时过于热烈和浓郁的情绪在他冷淡的伪装下，几乎格格不入，欲盖弥彰。
“你就算不相信我，也应该相信小鱼。”
“毕竟我是唯一一个被她承认过的人了，比你还是绰绰有余的。”
裴济川平静的听完程予白的话，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微微颔首：“不会就好。”
他在上车之前突然停了一下，声音依然冷淡，不起波澜，即便接下来说出口的这些话听起来并不是那样——
“不必再提醒我你的过去时身份。不过还是谢谢你，让我没有可能重蹈覆辙。”
过完年开学后，学校里毕业的气氛逐渐浓起来。
叶鱼是在四月份的时候收到了理想大学的录用offer已以及全额奖学金的。
她在应对最后的学业考之外，几乎将剩下的精力全花在了大学课程的预习上。
学业考结束之后，同时意味着高中生活的彻底结束。
在毕业典礼上，叶鱼再一次和裴济川一起作为优秀学生代表上台发言。
这样的场合并不陌生。
这次却是确确切切的最后一次了。
叶鱼想到这些，忽然升起一股莫名的情绪来。
她的发言结束，从台侧下去时，一旁等着的裴济川自然而然扶住了她的手腕：“注意脚下。”
叶鱼笑着道谢。
负责拍照的同学拿着相机将他们叫住：“学长学姐，在这边拍一下照吧。”
红色的幕布前，穿着景明高中校服的清隽男生和漂亮少女并肩而立，唇边笑意浅浅，拍照的同学从取景器里看到这一幕，忍不住小声嘀咕。
怎么有点怪怪的。
他还没来得及细想，身后传来另一道声音：“我也要一起拍。”
第一百六十三章毕业与未来
拍照的同学看到笑吟吟的周向行，话到了嘴边突然开始结巴：“好的，周……周学长。”
周向行笑眯眯的摆手，径直走过去站在了叶鱼的另一边。
裴济川眸色微暗。
倚着墙立着的程予白看了一眼无赖加入的周向行，虽然他站在那里碍眼的厉害，但确实是只让裴济川和少女单独拍照更加不爽一点。
他挑了挑眉，温声补充道：“既然如此，那一起吧。”
拍照的同学看着和程予白一起过来的面无表情的江屿，忍不住张了张嘴，却没敢说出话来。
怎么又多了一个啊。
后台这边人来人往忙活着的学生里，有个女生看到这么多人都要和叶鱼学姐合照，顿时积极的举手：“学姐，我也想和你一起拍照。”
她一喊，身边其他几个一起帮忙的女生们立刻也来了勇气：“还有我们我们。”
叶鱼眨了眨眼，柔柔笑着开口：“好啊，大家一起照。”
热情的女孩子们簇拥到了叶鱼的身边，在少女的纵容和暗示下，硬生生将最开始的四个人挤在了外面。
拍照的同学看了一眼表情有些难看的江屿和程予白，又看了一眼最初的主角，如今被挤到边角处，神色不明的裴济川，最后对上周向行笑眯眯的视线，自我放弃的阖了眼。
算了。
就这样吧。
他鼓起勇气，提醒有些人保持好表情：“好的，开始拍照了。”
“三，二，一，茄子！”
离开海市的那天，是个晴天。
叶奶奶在一个星期前便去她缴费安排好的疗养院适应了，家里只剩下她一个人，如今已经收拾的干干净净的。
叶鱼吐了一口气，最后一次看了一眼这个小院子，拉着行李箱走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