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t\t\t做事要公私分明,你全都忘记了吗?”
季然有些委屈:“我还不够分明吗?”
他都恨不得绕着寒深走了。
“你是公私太分明了,”寒深说,“我的意思是,工作上的事情你可以找我商量。”
找寒深商量?
季然又想起坐在寒深椅子上吃薯片的Oliver,还用那么亲昵的语气和寒深说话。
季然知道自己没立场不高兴,所以只是说:“好呢,下次一定。”
寒深看向他眼睛:“你在生气?”
“没有。”季然别过脸,不太想和寒深对视。
“为什么?”寒深却按着他后颈,强行抬起季然脑袋,“告诉我原因。”
季然被迫落入寒深的眼中,所有表情和情绪,全都无所遁形,他甚至能在寒深眼瞳中看见自己的倒影。
季然无端生出一股尴尬,还有他不愿意承认的委屈。
他眨了眨眼睛,意识到这也不能让寒深心软,终于喊了出来:“你还管我做什么,你不是都有了新的助理。”
“Oliver?”寒深有些意外,又说,“你和他不一样。”
还你们不一样。
季然听完更委屈了,他伸手推开寒深,恨不得拿起扫帚立刻把这人赶出去。
“你误会了,”寒深心软下来,向他解释,“Oliver是我表弟,只是过来混个实习证明,不从事相关行业。”
表弟?
季然呆了一瞬,有些尴尬地“哦”了一声,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寒深又问他:“你工作压力很大吗?”
季然没吭声。
如果放在2个月前,他都会哭着向寒深诉苦,他不想做这么多工作,可现在……
季然不回答,寒深又说:“我再派个人给你。”
季然却说:“我不想要。”
“为什么?”寒深有些意外,毕竟季然之前哭着和他吵架的情景还历历在目。
季然:“这是我的项目,我不想被人抢走。”
寒深:“但对你来说有些太难了。”
“不难,”季然说,“就是时间太长而已,我可以自己处理。”
寒深:“新人和你平级,由你安排工作,这样可以吗?”
“真的?”季然眼睛亮了亮,寒深这样就相当于给他找了个助理啊!可一想到自己还是实习生,季然就很快就沮丧起来,“可应该没人愿意听我的吧。”
“不会,”寒深摇头,对季然说,“早有人向我申请来你这个的项目,如果组里真有人不听你安排,你直接告诉我。”
季然不一定会告状,但能得到上司这样的保证,还是觉得安心了许多。
他在医院休息了半天,因为惦记着公司的事,下午就回去了。
桌上摆了一大堆同事慰问的小礼品,有人送他一瓶咖啡豆,被寒深拿走:“不许喝咖啡。”
季然瘪了瘪嘴,但最终忍住了,不喝就不喝,不喝咖啡他还能喝茶。
可季然低估了自己对咖啡的依赖程度,就好像已经形成了肌肉记忆,他心里也明白不要喝咖啡,可等他反应过来,他已经站在茶水间里开始磨粉了。
季然:“……”
身体重要,要不还是不喝了吧?
可咖啡粉都磨好了,不喝多浪费。
季然拿出摩卡壶煮咖啡,不一会儿壶就叫了起来,开始析出油脂充沛的咖啡液。
熟悉的香味在空气中弥漫,本着不浪费的原则,季然给自己做了杯冰美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