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t\t\t?因为自己强迫过寒深,所以寒深在报复他?
不,寒深不是这种人。
季然又询问Asher自己是否可以调任。
“很抱歉,我无法决定你的去留,”Asher告诉他,“这件事是由Samuel决定的,但你找他也没用,Samuel好不容易才招到你这么个符合心意的下属,他肯定不会放你走。”
季然不觉得,他们刚发生这种事,寒深巴不得不见他。
一定是哪里弄错了,说不定只是人事主管做的决定,寒深如果开口放人,他一定就能被调去别的部门。
季然来到寒深办公室,鼓起勇气说出了自己的诉求。
寒深从工作中抬头:“为什么要调走?”
季然:“规则就是这样的,我实习满2个月了。”
寒深:“你先完成手里的项目,结束后再去别的部门。”
季然不接受,又问:“是不是人事主管决定的?我去和他解释。”
“不是,”寒深告诉他,“是我让你留下的。”
寒深让他留下?
季然呆了一瞬,完全无法理解:“为什么?”
寒深却不答反问:“你为什么要走?”
季然还是那套说辞,说管培生就是要轮换,他应该去别的部门。
寒深:“我也说过你情况特殊,项目完成后再调任。”
可他手里的项目都无比漫长,少则几个月,长则半年,他根本做不到和寒深继续相处下去。
“不能交接工作吗?”季然有些委屈地问,“我看别的管培生都可以。”
“不可以,”寒深说,“他们工作没你重要,而且跟完一个完整项目,对你简历也是重大的提升。”
“可我……”
“Julian,我希望你能公私分明。”寒深打断了他的话,目光和初见时一般冷,“你应该明白,当下对你来说重要的是什么。”
季然最后一丝希望也消失了。
一想到接下来这几个月都要和寒深共事,还要不断听到他的相亲讯息,季然就感觉有些支撑不下去。
寒深太狡猾了,他把自己变成了这副模样,却还要让他保持冷静。
他知道寒深没有错,可他却忍不住想要怪罪对方的念头。
给了他爱意又全部收走,把他一个人孤零零留在这里。
说到底,寒深和自己的父亲母亲也没有什么区别。
不,不是这样的。
寒深本就没有义务帮助他,他更没有立场责怪对方冷酷无情。
而且他明明给过自己暗示,也一次又一次明确地拒绝过自己。是他贪恋那一点儿温暖,才会贪得无厌屡次向对方索取。
可是Julian,你要有结束一段关系的勇气。
季然脑海中突然浮现出这句话,仿佛当头棒喝,令他猛然惊醒。
他之前依赖父母,现在又无法戒掉寒深,那他这样和过去的自己又有什么区别?
是的。
你可以的。
季然,你要有结束一段关系的勇气。
你一个人也可以。
如果不改变这种依恋别人的心态,就算没了寒深,也会陷入新的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