辩擦都不敢擦,也不敢呼痛,忙跪下道,“儿臣有罪,惹的父皇动怒,请父皇责罚。只求父皇保重身子,千万不要因为儿子气坏了。”不管是为了什么,先认错准没错。
永帝气的直喘,眼底怒火熊熊,抖着手指着罗辩道,“你确实有罪!朕问你,当初你出题目,撺掇着考校国师,中间你到底安排了什么鬼魅伎俩陷害国师?还不快从实招来?!”
罗辩有点懵,这都过去了多长时间的事情了,父皇怎么又提起来了?
当初考校国师的事情是乐妃提出来,乐妃撺掇的,那会乐妃已经入了宫,并且深受永帝喜爱。他不过是和乐妃做套害国师,顺水推舟的推了一把而已。怎么现在全都推到了他的头上?而且还说是陷害国师?天知道当时乐妃使了什么法子弄鬼,害的国师占卜失灵,但这些和他可是一点关系都没有,现在让他说,他怎么说的出来?
罗辩一张脸憋得通红。
他现在本就背腹受敌,坚决不能再增加乐妃这个敌人!乐妃对父皇的影响力他是知道的,所以,哪怕他是冤枉的,也不能把乐妃牵扯进来。
“你还不说!”看白非凡的样子,永帝更加愤怒,“你不说,朕来说!当初你派人刺杀国师,被朕知道后,朕罚你禁足,你因此记恨国师,所以蓄谋报复,才故意设计害他是不是?!你故意在朕面前挑拨离间,让朕错信你的小人言语,赶国师出京,之后你又派人追杀国师,迫使国师走投无路赶往夏朝!”
“朕就说夏朝人怎么突然变得勇猛无敌,有如神助了!原来是国师在帮着他们!你可知道夏朝军队里那个白参军是谁?朕告诉你,白参军就是白非凡!是国师!当初国师占卜,说不宜对夏朝动兵,你说国师占卜不准!说国师是造谣生事!结果如何?!现在边疆连失五城,夏朝皇帝又狮子大开口,不但让把郸城、漆城割让给他们,还要让赔偿他们战争消耗一千万两白银!监国这么久,国库里有多少银子你知不知道?一千万两!给了他们,朕还拿什么炼丹,拿什么长生?!这就是你坚持打仗的结果!”
永帝越骂越气,伸手抓起桌子上的金镇纸朝罗辩砸去。
到现在,他已经不知道是后悔当初驱逐国师,还是心疼损失的城池和银子了。
总之,不管是国师,还是损失的城池和银子,都是由太子这个蠢货引起来了,要不是他搞鬼魅伎俩,出一些个馊主意,他们梁国也不会落到如此地步!
罗辩早就被永帝的一顿吼骂懵了,脑袋里嗡嗡作响,心里就只有一句话,“完了,这次是彻底的完了!”
父皇之前有多信任国师,多迷信占卜术,他最清楚不过。现在梁国吃了败仗,白非凡又出现在夏朝军队里面,父皇一定会将这些都归结在白非凡的占卜术上面。
而当初派人刺杀白非凡的事情又被父皇知道了,父皇一定把所有的责任都归咎在他身上,再加上损失的城池和银两。
罗辩顿时如坠冰窟,眼睁睁的看着镇纸砸过来也不知道躲,“砰”一声,又砸在额头上面。心里的惊骇加上头上的创伤,罗辩眼一翻,晕了过去。
明亮的宫室内,乐妃素手调弄着香料,屋子里的光线微暗,宫殿内伺候的侍女悄无声息的倒下。
乐妃神色一凛,忙收了手行礼,“属下参见尊者。”
一袭暗黑的高大身影出现在屋内,模模糊糊的看不清面容,凛冽的气势压得人不由自主的想要臣服。
乐妃见识过尊者的手段,将头埋的更低,眼皮都不敢抬一下。
尊者手轻轻抬一下,“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