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说去,太子还是不相信他!
而且景琰带来的人一定是景家军,那些人向来都是听景琰的,他不一定能指挥的动他们。到时候他做一个空头将军,又有什么意思?!
彭仲劝他,“太子这么做,必然有太子的用意。属下听说,三皇子被皇上招进了宫中祈福炼丹,将军凯旋之前,三皇子不一定能出来。有三皇子在宫里,镇国将军一定会听从将军的安排。到时候将军只管在战船上坐镇,陆地上的战争,就让镇国将军和凤涅去打。要是败了,罪名自然由镇国将军担着,胜利了,也是将军您指挥有方。”
彭仲是谋臣,只要最终结果对他们有利,他才不管过程怎么样。因此,心里对罗辩的安排极其赞同。不管胜负,都能消耗镇国将军府的实力。一举数得,太子此举简直太英明了!
覃鞍心里明白彭仲说的话,心里还是觉得膈应。
他信心满满的带兵出征,就是为了向世人展现他的能力,在朝中扬名,结果现在却要借助于景琰……就算最终获利的是他,但过程如何,他还能自欺欺人的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吗?
可是让他带兵和凤涅去打,他又没信心,更不敢擅自行动坏了太子的计划。
心里憋闷的厉害,狠狠一拳头砸在桌子上,“都怪这个凤涅,让本将军抓住他了,一定把他碎尸万段!”要不是凤涅,他也不必这么进退两难!
“大将军,岸边有动静,夏军在岸边扎营了!”在外面巡视的士兵过来跑过来禀报。
覃鞍连忙出了营帐查看,就见对面车马辚辚,旌旗涌动,片刻功夫,就有上千顶帐篷扎起,远远望去,如同白云一般连绵在一起。
覃鞍瞳孔急缩,急忙传令,“通知下面的人严加戒备,防止敌人突袭。”
等了一天,对面都没有动静,到了晚上的时候,岸边突然擂鼓大作,喊杀声震天。
覃鞍一激灵从梦中醒过来,披上衣服就往外走,“怎么回事?敌人突袭了吗?”
前去探消息的小船回来了,斥候上大船后禀报,“敌人似乎在演练水军,并没有兵袭的迹象。”
覃鞍额头青筋蹦蹦,咬牙,“大半夜的演练水军?”这分明是故意干扰他们!
彭仲忙道,“就怕他们演练水军是假,趁咱们不备突袭是真,大将军不可不防。”江面上行军要比地面上快数倍,万一夏军演练到一半突然来袭怎么办?
覃鞍磨牙,“让左翼的人戒备,其余人休息。”
鼓声响了一个时辰,终于停歇。
覃鞍派斥候乘小船前去打探,不一会儿,斥候回来,“夏军的战船全都归拢岸边,船上的灯火也熄了,应该是休息了。”
覃鞍心里松口气,看来对方就是为了吓唬骚扰他们,没有兵袭的打算。
返回船舱内躺好,刚迷迷糊糊睡过去,鼓声和喊杀声再次响起。
覃鞍吓的从床上下来往外跑,“怎么回事?是夏军打过来了吗?”
斥候忙着过来禀报,“夏军又在演练水军……”
……
一连四次,直到天亮鼓声才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