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哈哈……是你自己说的。」爽朗的大笑声出口,笑得双肩连耸的男人身子一歪改趴到了雷弈身旁,「我可没说你,呵
呵……不是个东西。」
「还敢讲!?不都是因为你先……」恼羞成怒,正想给人来记拐子教训,手一动雷弈才重新意识到自己为人阶下囚的处
境。
笑声渐收,难以言喻的沉凝再次在两人间蔓延开来。
「……啧,还真把我当成了个『东西』。」
老大不爽咕哝了声,雷弈闷闷地偏过脸,分不出究竟是气多点还是恼多些,气这背叛得理直气壮的家伙,更恼意志不坚
的自己。
人家不过给了几分好脸色,甜言蜜语三两句,他居然就忘了敌我誓不两立,有说有笑地当人一如以往?
啧,还真没用哪雷弈,才信誓旦旦地要自己清醒,话没两句就又昏了头去……兀自暗骂着自己的不是,然而不待他虚心
检讨一番,回荡耳畔的轻语随即打碎了所有宁和假象。
「一点不便,只有请你忍耐了,虽然这只是个微不足道的小小游戏,但既起了头就该有个结果,你知道半途而废向来不
是我的习惯。」
什么!?猛转回头,雷弈顾不得才刚下定不再受人蛊惑的决心,直瞅着面前依旧笑意不减的俊容打量,半晌却仍找不着
一丝说笑的神韵,哪怕是分嬉戏的狡黠眼色都没有。
这家伙在说什么?什么叫起了头就该有个结果?他想要……什么样的结果?
「什么意思?什么叫『游戏』该有个结果?伤了小夜又掳我至此,这样还不够?你还要什么结果?」硬捺下如履薄冰般
的惊惧,一字一句平稳道出问语,雷弈一瞬不眨地直盯着人脸上表情。
不敢想,这场名为背叛的游戏要到哪儿……才是尽头。
「当然不够。」眼角余光不着痕迹地瞥了眼门边,黑瞳掠过抹计色,快得就连全神戒备紧盯着他的雷弈也未察觉不对。
「光是这样,还得不到我要的。」笑语晏然,俊朗笑颜如阳盛绽,却冷得如雪霜寒,「我要把青浥门从你心中连根拔起
。」
「……」彻骨冻寒自心头一点一滴侵蚀着,雷弈几乎是用尽气力才能从紧咬的牙关逼出声音:「你、在、做、梦!」
「喔,那就试试这个梦能有多真实吧。」宣战似地一挑眉,侧首支颊的男人伸指滑过少年略带稚气的脸庞意有所指,「
首先,我们先来证明你是我的。」
别过脸,雷弈打算不论人再怎样地舌粲莲花天花乱坠都来个不予回应,然而——
「曲逸晹!」
死死瞪着那滑入前襟在他锁骨上放肆游抚的长指,雷弈羞怒地急红了眼。
「嗯?」慢条斯理应了声,指挑松开了带结,少年单薄的胸膛立刻大敞于前。
「你该死的在做什么!」
鸡皮疙瘩直起,小半因为沁凉的空气,大半则是因为男人得寸进尺在他胸膛上四处游走的大掌,所到之处,一阵阵颤悚
就这么不可遏地传遍全身,连头皮都感到发麻。
「看不出来?就算没开过荤……」邪肆地一笑,游抚的长指嬉戏般揉捻起犹如雪中红莓的小巧蓓蕾,「没吃过猪肉也看
过猪走路吧,别跟我说五旗堂里的弟兄全是只懂得摇笔晃脑的老道学,连点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