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他们在一起的时候,花样玩得也不少,她叫得大概不比丛一逊色。
越是这样想,她越是难过,将自己闷在被子里不肯出来。
她总是在好奇,好奇他现在的生活是什么样,没有她,他会不会已经和其他女人搞在了一起。
带着这样的思绪,她一夜都没睡好。
第二天准备跨年,也是没精打采。
丛一倒是春光满面,想来是昨晚被伺候得相当舒服。
从下午开始就坐在梳妆台前,由着化妆师帮她做造型。
今晚跨年,在维港,丛一牵头办了个游轮party,这可是她婚后第一次回港城出现在一众熟人面前前,她可不得好好收拾打扮下。
相比起来,罗意璇便没什么心思,随便挑了件宝蓝色丝绒长裙,让化妆师稍微打扮了一下,便踏上了游轮。
灯红酒绿的名利场,到处都是欲望和极致欢愉的放纵。
众人身着华服,徜徉在这艘巨大挺阔的游轮上。
这是文时以求娶丛一时的聘礼之一。
全港城独一无二,连港媒报道都词穷,只能用壕无人性来形容。
丛一的场子,港城谁都得给个面子。
站在甲板上,风从四面八方吹过来,有些冷,但也是舒服可以忍受的。
罗意璇端着一杯红酒,依靠在栏杆上,看着繁复迷乱的维港夜色,心里毫无起伏。
以前,她也最爱这般热闹烟火的。
“小姐,可以请你饮杯酒吗?”
“不好意思,我刚动过手术,不能喝太多酒。”罗意璇张口胡编,其实在京城几乎每夜都是靠着酒精麻痹入睡。
这已经是她今晚婉拒的第三位少爷了。
明明说的一样都是粤语,但她就是莫名觉得,任何男人都没他讲的性感动听。
罗意璇叹了口气,不打算参与在大厅里开始的舞会,准备回去休息。
丛一举着酒杯风光满面地应酬了一大圈,来到她身边。
“这么高兴,状态这么好,看来昨晚过得不错?”
“你怎么知道!”丛一愣了一下。
“没带面霜,想从你那拿一瓶,到门口的时候,不小心听到了。”
“哦,是嘛。”丛一一点也不觉得羞愧,反倒是很自豪的样子,“看来我昨晚叫得很欢,你隔着那么远都听到了。”
罗意璇皱了皱眉,瞪了一眼旁边的女人,这话也就只有她能讲的出口。
“你不是对人家各种不满意嘛,这会儿又满意了。”
“是不满意啊,除了在床上。”丛一仰头将手里的酒喝了个干净,烈焰红唇勾起,笑得很是妖艳。
风吹过来,游轮的速度加快了一些,缓缓驶向整个维港正中央。
“干嘛还一副丧气样子,不就是个男人嘛,港城这些个少爷公子哥儿,你看上哪个,我去帮你说。那边站着那个,可是沈家的二少爷,人长得靓,又洁身自好,这么多年身边可是一个女人都没有过,刚还向我问起你呢,认识下嘛!”丛一挽着她说道。
“穿灰色西装那个?”罗意璇顺着看过去,“长得是不赖。”
丛一见她被挑起兴趣,心里松了口气,正好逢上沈清筠走过来,三人便站在甲板上热聊了一阵。
“听丛大小姐说,你们是校友,罗小姐也是爱大毕业的?”
大概是怕她听不懂,沈清筠没有说粤语。
“是,混个学历,给家里充充面子,沈二少的母校是哪所啊?”
“牛津,赛德商学院。”
听到这所学校,罗意璇心猛地一颤。
那也是他的母校。
世界竟这样小,这样巧。这所享誉世界的顶级名校商学院,想要迈入着实困难。需要每一门课程都有a*的成绩才能有资格申请。
京城外国语每年能申请到的学生也是屈指可数,谈裕是其中之一。
三人又随口聊了几句,丛一瞧着罗意璇神色转好了一些,随口讲了句:“这才对嘛,男人不是多的是,别把自己搞得失魂落魄的。”
罗意璇肆意笑笑,故作轻松地扬起头,甩了甩漂亮的长发,“是啊,放心吧,就是个男人而已,我没事。”
瞧着她口气自在,丛一半信半疑,但也算放心,才准备拉着她参加舞会,下一秒便听到了她认真发问。
“当年你和vinay分开也会觉得,痛到无法呼吸,闭上眼睛,就想要流泪吗?”
熟悉又陌生的名字一出口,丛一心一阵痉挛,这一次她没有再着急跳脚,而是认真想过,才平静开口,“会,做什么都没有意义,甚至是活着。为了他,我跳楼逃跑,摔断了腿,闹过哭过,自杀过,罗意璇,我比你要痛得多。”
说这话时,丛一的目光看向了不远处站在人群里侃侃而谈的文时以,她现在丈夫,想起那些痛,倒觉得陌生。
“但现在,vinay也结婚生子了,我也嫁给别人了,有些人和有些人,可能就是有缘无分,前世相欠,今生才会相聚,债还完了,也就是散了。都过去了,一切都会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