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已经快结束,春天都快过去一半。
他们,也该把证领了。
持证上岗,合情合法。
做什么,才都合理。
活色生香,又是他图谋喜欢了这么多年的姑娘。
二十几岁,身强体壮的,他可不能保证每次斗都能克制和管好自己。
quot神经!quot
quot你……耍赖?!quot
罗意璇骂了一句才反应过来。
谈裕拉着她在这说了半天,要求一个接一个,正事一句都没交代,存心在这骗她!
她不仅上当,还被他吊着又是撒娇又是亲他。
简直是太过分了!
“无耻!坏人!”罗意璇羞愤上头,口不择言,一边喘着气,一边羞愤指责。
谈裕听到不恼反而是一脸受用的模样,捉住她挣扎的手,笑意加深。
“彼此彼此吧,刚才在林湾,你不是也翻脸比翻书还快吗?”
这句话,他虽是笑着说出口的,但警示的意味丝毫不减,算是无言的在警告他,他并不喜欢她这样。
将她罩在身下,目光追随。
罗意璇反驳不出来,又气又急,脸也从刚刚的粉红色渐渐氤氲成红色。
她用尽最大的力气,一把推开了谈裕。
“得寸进尺!”
丢下这句话,罗意璇一个人先去了浴室,近乎是落荒而逃。
谈裕望着她略有些狼狈的身影,心情转好了一些。
刚刚和谈敬斌落实的收购细节还需要出交代一下,有些精力,便起身去了书房处理正经事。
罗意璇气急败坏地冲进浴室,越想越觉得丢脸。
谈裕!
他就是个神经病!
“衣冠禽兽!”
哗哗的流水声掩盖住了她愤恨的小声抱怨。
镜子干净明亮,她还穿着那件露着肩膀的抹胸鱼尾裙,脖子上配套的那条漂亮的丝巾已经被谈裕暴力拆掉,现在正可怜兮兮地躺在刚刚他们缠绵过的沙发上。
白色的雪上,坠落了几多淡粉色的桃花,一点一点的。
罗意璇看清,脸上火热不减。
洗澡洗了半天,但任凭她用什么沐浴露,香皂,精油都柔弱不掉那些痕迹。
最后,她干脆放弃,什么遮掩也没做,照旧穿着吊带丝绸睡裙出来。
反正,是他的“杰作”,她用不着害羞。
从浴室再回到卧室,谈裕已经离开去了书房。
中间隔着一整个会客厅和短回廊所以他在书房说什么,她完全听不见。
只能透过敞开的半开放木质窗,看见他伏案的身影。
重新戴上眼镜的男人,桌案上的台灯光很亮。
他对着电脑,时而张口讲话,神色认真,全然不同于跟她相处时的状态。
院子除了白玉兰和晚樱,还栽种了几棵红叶碧桃。
四月底,正式花季,在这个玉兰凋谢,晚樱还未盛放的时节。
鲜红如血的花朵开满枝桠,树枝茂盛晚宴,伸向窗口,甘愿沦为窗边人的陪衬。
远远望去,像是淡漠舒然的一幅画。
罗意璇不自觉,站在屏风前凝望了很久。
心里暗暗认可。
谈裕这张脸,确实有在风月场上逍遥的资本。
这一点,谈家这一辈没人比得上。
以前在她看来,这可是花心不稳重又爱玩的大雷区,现在竟也觉得顺眼,甚至不自觉会把目光往他身上多放几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