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那么听话，小幅度的推搡，耍赖的很，再扭动几下就跌进了另一个人怀里，当然不是陶占秋，是扶着段嘉林肩膀的付洧川。

“陶老师，麻烦您了，您先回去吧。”付洧川说这句话的时候刻意抬了头，面对着陶占秋的目光。

“我...还能喝。”段嘉林一边打着酒嗝，一边靠近身边人的怀抱里，两只小手举起来胡乱飞舞。

陶占秋没说话，只是一张脸冷冰冰的坐回沙发，看着段嘉林胡闹，这一刻终于有了清楚的感知，原来也要想要抱她却抱不到的时候，她曾经属于别人，今后呢？

一片空洞洞的，竟有了几分萧索荒凉，属于彼此的很少，除了那仅有的床上时光，是真的，从肉体到灵魂，都能感受到彼此的存在。

付洧川扶着段嘉林出包厢，郑敏跟在后面，没一会儿付洧川又折了回来，陶占秋正捡了一杯茶几上的酒闷头喝，一见来人，脸冷了几分。

“陶老师，虽然我没上过您的课，但我尊称您老师，是因为您的职业，也请您记得为人师表的底线。”

包厢的灯光很暗，陶占秋的手停滞，略带嘲讽的讥笑：“你现在是以什么身份教育我？”

“以段嘉林前男友的身份？”陶占秋反问一句，戏谑的笑起来，摇摇头，看眼前正义凛然的年轻人：“先把自己屁股擦干净。”

付洧川哑口，临走的时候，还是停住，侧头说：“如果您再有逾越的行为，并不排除举报的可能。”

“那你最好问问当事人，我逾越到哪一步。”陶占秋手指摸了摸下巴。

他隐去表情，藏在幽暗的光线之中，垂头如困兽，直到包厢里只剩下他孤家寡人一个，满屋子里都是段嘉林刚才待过的痕迹，比如她刚才躺在沙发上撒娇，沙发上的陷窝还在，茶几上她用过的酒杯，上面还有浅浅一道唇纹，他端起来仔细看，酒杯里剩下的液体摇晃滚动，一切都如刚才，只是少了段嘉林。

后来据南利强八卦，那晚陶占秋一个人坐在包厢里闷头喝酒，南利强觉得头都大了，刚送走学生，老师又赖着不走了，真是一尊佛比一尊大，谁让他摊上这么一朋友，特不靠谱，尤其是这种时候。

“陶占秋，你他妈别瘫我这儿，死回去睡。”南利强上包厢赶人。

任谁也想不到，南利强经历了人生中最惊悚的时刻，他的胳膊一把被陶占秋拉住，还是以含情脉脉的眼神望着，脱口就是一句。

“你陪我一起睡。”

很久之后，段嘉林从南利强口中得知当晚的这件事后，直接笑瘫在吧台上，而陶老师站在一边，几分哀怨，几分恨的看着笑的忘形的始作俑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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