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一个年轻英俊的帅小伙便出现在了原地,他站起来,铺床放被子,又把枕头拍拍松软,这才毕恭毕敬地说道:“主人,洗脚吗?我去烧水。”
“不用了,等过几天拉了电线直接用热得快,现在大雨天的,怎么生火。”霍润家倒头就睡,脚上出汗湿了,便露在外面。
辉仔盯着那大脚丫子,好想舔一口。
忍了又忍,才压制住了内心的冲动。
思来想去,还是去远处的百姓家里用一只兔子换了两壶热水过来。
那是之前霍润家给他当晚饭的,他留了一只没吃,就等这时候派上用场了。
那老乡没想到两壶热水就能换一只兔子,高兴坏了,还塞了几根玉米给他。
霍润家睡着睡着,便感觉到有人在给自己洗脚。
等他直起身来一看,果然又是这头傻狼。
无奈,他只好迷迷瞪瞪的随他去了。
辉仔把洗脚水倒了,关上门,拿着那水煮的玉米,默默坐在了床边。
不忍心喊主人起来吃,只好自己拿着,默默等候着。
半夜霍润家起夜的时候,才发现这傻狼跟往常一样,守在旁边打盹儿,手里还举着两根玉米。
霍润家静静地把玉米拿下来吃了,随后把傻狼放倒在床上,让他好好睡一会,自己则再次点燃了煤油灯,汲取知识。
天亮的时候,雨停了。
辉仔睁开眼,便听到了门外爽朗的笑声。
糟了,他还是人形,万一被外人看到……
他赶紧从床上下来,变回野狼后抬头一看,才发现门是关着的,不禁松了口气。
他的动静不小,霍润家听到后也没做什么,等那说话的人离开了,才打开了木板房的门,问道:“饿了没有?今天吃羊吧。”
“啊……好。”辉仔关上门,犹豫了一下,还是变回了人形。
人形的他穿着霍润家的衣服裤子,尺码偏小,紧绷着有些难受,不过这不重要,他赶紧提着羊,去老乡家里借水井一用。
等他把羊杀完去毛又拎回来准备烤着吃的时候,才发现木板房门口已经在打水井了。
霍润家正在旁边递砖:“小何,中午就在这吃吧,我儿子宰了羊。”
被称呼为儿子的辉仔,别过头去,不满地张了张嘴,谁是他儿子,真是的。
那挖井的工人笑着爬上来:“好啊霍老板,我去尿个尿,等会再来。”
等那小何走了,辉仔才嘀咕出声:“我不要做你儿子。”
“哄哄外人的,别放心上。”霍润家笑笑,转身找柴火去了。
水井砌好的时候,羊也烤好了。
霍润家邀请小何在这边一起吃了一顿肥美的烤全羊,顺便把工资结了。
还送了那小何一条羊腿:“回去给孩子吃吧。”
小何感激不已,回到家里,看到今天的广州日报上登的招工启示,瞬间来了精神。
霍老板要招工哎,他可认识不少同乡。
便拿着报纸,去供销社打电话。
郑长荣从供销社经过的时候,里面的售货员正好喊住了他。
“郑师长,老家电话。”这个接替了沈舟工作的人是陈慧婆家的小叔子。
郑长荣回头,进来接电话,那头传来郑长丰的声音:“老五啊,那个招工启事上的霍润家经理就是小霍那个大舅吧?”
“是他。”郑长荣知道这事,霍恬恬昨晚回来都跟他说了。
他自然是赞同的,只要老家那边有电话过来,主动权就在他媳妇手里了,所以他不能大包大揽,而是给了郑长丰霍恬恬工作站的电话:“你打给我媳妇吧,这事我不清楚,是她和大舅负责的,你亲自问她吧。”
“也对,你部队那么忙,行,你等我拿支笔,我记下号码。”郑长丰松了口气,没有回绝就好。
挂断电话后,他看着手机里的号码,扭头看向了徐莉:“老五让直接找小霍说。打吗媳妇儿?”
徐莉没有回答,她在犹豫,找老五还能用兄弟之间的名义,可要是直接找老五媳妇,总感觉有点理亏。
毕竟当初分家,她实在是没给老五媳妇什么好脸色。
郑长丰也不催她,只是拽着她让开,免得耽误别人打电话。
犹豫再三,徐莉拿上电话号码,去找云诗华。
“老三媳妇,你给老五媳妇打个电话问问,她舅舅的工地还要人吗?你们那厂子都不景气了,不如去深圳闯闯。反正是自家亲戚,找上门去也不寒碜。”徐莉不想用自己的名义联系霍恬恬,要是云诗华的话,那就不一样了,毕竟老三媳妇没有正老五媳妇正面起过冲突,应该比她好说话一些。
云诗华却没要这号码:“大嫂,我和长宏的厂子是不景气了,可也比你的厂子好呀,要着急应该是你更着急吧。再说了,我们也不是建筑工人,去那里也做不了什么。你还是自己打吧。”
徐莉深吸一口气,看着云诗华满是嘲讽的嘴脸,挖苦道:“行啊,等你厂子倒闭的时候可别找我哭。”
她气鼓鼓地回到家里,思来想去,还是没给霍恬恬打,而是打到大院供销社,找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