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实在是令人难以辨别……”

“无论是真是假，都没关系，他不敢再乱来了。”敖天纵安慰着唐正卿，随后补充道，“如果是人格分裂，那么拥有水系属性的那个人格已经被我教训得能量衰竭，不敢冒头，现在这个是咱们那天见到的那个人格，我向他承诺，如果他能补齐三成被毁的灵石我可以收他为徒，而且我走之前还给了他一本修炼雷火属性的书，他趁另外一个人格能量衰竭的时候勤加修炼，以后肯定也能够压制住那个人格，保护身体不被那个人格控制……这样一来，自然也就不用担心会有什么问题了！”

唐正卿了然地点点头，敖天纵考虑得的确挺周到，是双重人格的话，这个人格占据有利位置可以压制另外那个；如果不是双重人格，那么也就是说少年的话是真的，既然是真的，那就是说另外那个是被赤霄剑吞噬了的，既然被锁在剑内出不来，发泄一通后，也应该冷静下来，闹不出什么幺蛾子了……

“阿卿，你今天怎么了？为什么对我特别得温柔啊？”敖天纵虽然一开始觉得可能是因为唐映蓉一事，唐正卿对自己的态度改观了，可是即便如此，那之前自己对他的伤害也是确实存在的，为什么阿卿的态度转变得如此之快？

当然了，敖天纵并不是不喜欢这样的阿卿，他只是心里没底，怕这温柔的背后仍旧是镜花水月、雾里看花的假象，等到什么时候他梦醒了，就什么都没有了，还会恢复到以前被阿卿漠然无视的日子……

唐正卿睫毛微颤，他眨眨眼，垂下的眼眸挡住了里面复杂的神色：“有吗？我也没有特别温柔啊？”

“有的，你有……”敖天纵固执道，随后凑近一点，再凑近一点，两人身子几乎相贴在一起，彼此的心跳清晰可闻，敖天纵试探地问道：“阿卿……你是不是……原谅我了？”

唐正卿心中一震，随即抬起眼眸，静静地凝视着近在咫尺的敖天纵，他的目光充满了期盼，但更多的是小心翼翼的谨慎。

——他们两个人，其实谁都不算是无辜的。

——唐正卿曾经自以为是地将敖天纵推给了妹妹，以为这样就能改正他思慕自己所情意，而敖天纵没有拒绝唐正卿的安排，甚至慢慢跟唐映蓉交往还订婚结婚，虽然后面婚约也解除了，可是敖天纵跟唐映蓉交往、订婚、结婚的举动，不正是默认了唐正卿的安排吗？

——在两人都不懂情爱的情况下，他们都伤害到了对方，只是仍不自知而已。

八年后的相遇，敖天纵性格大变，对唐正卿做了那么过分的事，囚禁、强占、折磨、羞辱……残忍而无情。

这些……唐正卿如今想来还历历在目，难以忘怀。

可是今天他从妹妹口中得知了八年前发生的他所不知道的一些事，那些事是导致敖天纵性格大变并报复唐家的导火索。虽然他不知情，但父债子偿，是他将敖天纵带入了上流社会的，可是他却没有负责到底，甚至在敖天纵被扫地出门后并没有尽全力地去找到他……

种种种种……皆有因果循环……再去追究究竟谁对谁错，已经不重要了……

敖天纵见唐正卿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也没有再追问他是否原谅自己，原本就是抱着一丝侥幸询问的，既然阿卿没有当机立断地点头，那不表示，其实他心里还是有疙瘩的。

归根结底，还是自己错得更离谱一点，也难怪阿卿难以释怀。

“没关系，我会继续努力，让你把心里的疙瘩一点点解开……”敖天纵低眉软语，轻吻了一下唐正卿的唇角，随后搂紧了他，“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