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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色漆黑美瞳还要加深黑色眼眸的沈愿意味不明地笑了笑:“我和她月黑风高来几次也不会和好的。”
郦安筠自认为脸皮不薄,在这方面却远远没有沈愿造诣深厚,她也不明白沈愿怎么就死心塌地了。
边亿不是没有优点,但她和沈愿不像郦安筠和虞谷这样有漫长的童年和少女时期铺垫,一瞬间的心动烧出的意情迷乱也难以持久,最后都会被现实碾碎。
爱玩的人遇见一次没玩过的人,总有标记的嗜好。
边亿其他方面爱玩,唯独在感情上认真无比,这些年每一次狼狈失态的都是沈愿。
郦安筠也不做心理辅导,她很想虞谷了,说:“那我下午先走了,你要来明天我给你发地址。”
工作效率很高的人提速只会更快,下午茶时间郦安筠就拎着包走了。
孙盎然在茶水间瞥见女人的背影,周围的同事都知道郦安筠性取向女,对象是个厨师,一开始大家还不太理解。
郦安筠怎么看都和厨师自带的烟火气息不沾边,她怎么看都是空中楼阁的那盏灯笼,没人能爬上天梯把她拿下。
实际上灯笼在成为灯笼之前,不过是竹子一根,有人剖开过她,也打磨过她,也是那个人把她放上去的。
“异地恋好辛苦啊,这样真的能长久吗?”
“组长好像是异地恋吧,结婚了都离婚了,谈恋爱不在一起谈和网恋有什么区别。”
“那副总的女朋友长得那没话说,非常优质,私厨一票难求,都订到明年了,这不比五星级酒店厨师还厉害。”
……
新来的同事没见过郦安筠黯然神伤的样子,孙盎然捧起杯子,想起那年深夜鸭鸣村村口下车的人,还有每一顿的精心准备。
爱也不一定轰轰烈烈,都在一举一动里。
虞老板的体贴,没人受得了吧。
郦安筠开车回了扬草,抵达的时候天都黑透了。
这两天田兰月和丈夫出去旅游,外婆也跟着去了,家里没人。
郦安筠直接开车去了虞谷家,正好碰见边亿在门口帮虞谷卸车,看见熟悉的车牌,边亿在降下的车窗里不客气地对郦安筠说:“老板娘,货拉拉一车搬下来都要两百,都这么熟了,我给你打五折。”
郦安筠翻了个白眼,把放在副驾驶座从苍城带来的面包递给边亿:“吃吧,下午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