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添颂倾身过去,抱住她。
许细温用力,狠狠地咬他的脖颈,“不要,我永远不要原谅你。”
“我要你欠我一辈子。”
一辈子,她给他的,永远是挑了玻璃渣的蜂蜜。
郝添颂做了两手准备,如果许细温要走,他不会拦着,如果她留下来,他想要再试一次。
故地重游,郝添颂已经不是十几岁的男孩子了,他单膝下跪,托着的仍是那一枚戒指,“细细,嫁给我。”
“这枚戒指,你买了多久了?”
“很多年,记不清到底多少年了。”郝添颂说,“只记得,赚的第一笔钱,买的。”所以它不够大不够漂亮,样式也有些老旧了。
许细温的手背在身后,她欣赏着郝添颂已经晃动的姿势,“如果我不同意呢?”
“我不会再求婚。”
“……”许细温瞪他,白感动了。
郝添颂说,“以后都不会再提结婚的事情,没名没分的和你一辈子。”
既然这样……
许细温伸出手,倨傲地说,“给我戴上吧。”
郝添颂没想到她竟然同意了,他戴的时候手抖得好几下才套上去。
“你的呢?”
“没钱买两枚。”郝添颂说,“只有一个。”
“郝添颂,你是不是觉得我们扯平了?”
“差不多吧。”
许细温哼了一声,“恐怕,你要欠我更大一个人情。”
“什么人情?”郝添颂说,“说实话我对这里有心理阴影,指不定什么时候从窗户上就扔下来东西,我们赶快走吧。”
“十个月的人情。”许细温掐他的手臂,“你准备拿什么和我打平?”
“一辈子的时间。”郝添颂拉着许细温就往外跑,“别墨迹了,赶快领证去。”
许细温一直没有告诉郝添颂,她早就打算缴械投降了,就像学生时代的他们一样,她早就动心了,可还是矜持地再观望一下。
可真的要,只是一下啊,就赶快真的投降了。
如果是幸福的一辈子,为什么不投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