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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回头-01(1 / 1)

巡猎星神的神妓不被分享。

在诸多星神里,巡猎算是个怪胎。也许是因为祂是个比较年轻的星神,又或者因为祂来自于文化内核大气、审美含蓄的仙舟文明,在这个令使普遍被视为神妓、在星神间像是货币一样被随意分享的风气里,从来不分享令使的巡猎【岚】是个彻头彻尾的怪神。

“所以,你那个猫到底怎么回事?把你魂儿勾走了?”

【欢愉】这么说的时候还在玩弄一个人类。巡猎观察了一下,不是长生种,而是普通的短生种人类。他有着深蓝色的短发,眼角下垂,透出股慵懒可爱的屑味儿,是欢愉星神会喜欢的类型。

但此时,躺在星神巨大的手掌中间,男人的下体打开了一个合不上的口子,温柔的下垂眼里失去了神采,一边抽搐着高潮,同时躯体上泛出死意来。

“玩你的狗去吧。我的猫怎样同你无关。”

巡猎厌烦地说。被阿哈问了太多次,祂实在有点烦了。

欢愉并不在意巡猎的回答。祂将力量注入手上的躯体,年轻的令使窒息般地长长吸了口气,猛然呛咳出声,一张脸被泪水、口水、精液和别的东西一起糊成一团。男人用手臂抹了把脸,在喘息里调整呼吸,再抬头时已然是一张露出讨好笑容的、还算能看的英俊脸庞了。

“【巡猎】的冕下。”欢愉的令使很自然地笑着问:“您准备享用我吗?”

岚瞪了阿哈一眼,扭头走了。

欢愉的星神一边像撸狗一样摸着自家赤裸的令使,一边若有所思地看着巡猎远去的背影。

虽然星神之间会把令使送来送去,但不经允许地使用其他星神的令使仍然是件非常冒犯的事:星神手握伟力,在自己的领域里唯我独尊,别人擅自动了“属于自己的东西”会有雄性生物被侵犯领地的不悦感。

欢愉一度觉得这种本能非常可乐,并且当了除【繁育】之外唯一一个允许其他星神不打招呼地使用自己令使的星神。

而现在,祂开始对巡猎的令使感到好奇了——

——不仅是某一个令使,巡猎的任何一个令使都不会分享出来,而要是祂没记错的话,巡猎最喜欢的那个令使,已经有将近一千年没“换代”过了吧?

祂都不会腻的吗?

阿哈把手上的东西【令使】丢到一边。凡俗的生物被星神不加控制的力道撞得吐了口血。但欢愉的令使不敢发出声音,一离开星神的控制,就立刻看不到人影了。

欢愉的星神并没有理会他,而是用那双漆黑宛如阴影的手打了个响指,大笑的小丑面具上露出了搞事的得意来。

“啊哈!既然如此,就让阿哈搞点乐子出来吧!”

仙舟罗浮。

神策府。

符玄进门的时候,刚好最后一名工作人员和她擦肩而过。符玄关上神策府的大门,环视四周,确认这里除青镞外再无他人,便反锁大门,一口气开启了所有防窃听的手段。

伴随着机械的嗡鸣声,神策府彻底变成了不容他人出入的孤岛。而直到此时,像是这个相对隔绝的空间能给予人安全感一般,符玄才猛然发觉,自己的身体在颤抖,手心里净是冷汗。

她深呼吸了几次,尝试平缓下心脏那犹如心悸一般的跳动,没能成功。不安和恐惧像是阴影一般抓住了她的心脏。她只好看向主座的位置,说话的语气与其说是求证,不如说根本就是希望她听到的消息是假的。

“……景元。”她清楚的听到自己的声音在发颤,“常乐天君的‘邀请函’寄到罗浮了?”

她听到负手背过身的景元叹了口气。

罗浮的云骑将军转过身来。

虽然景元的肤色一直很白,但现在看起来简直就是惨白了。然而他还是露着轻松的笑意,像是不太在乎似的说,“没错。直接寄到神策府我本人案前——看起来根本不容拒绝呢。”

符玄几乎恼了:“你还笑得出来!你难道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你、你——”

“我如何不知?”景元平静地说,“然而身为令使,这不过迟早的事罢了。”

符玄语塞了。

“欢愉星神的邀请函”——如果有星神并不纵欲的平行宇宙,大概根本不会有这种荒唐的东西。然而思考不存在的事情毫无意义,伟力是凡俗生命千倍万倍的星神,祂们的欲望也是凡人的千倍万倍。无论对方是哪个星神,令使都被默认是祂的“私人物品”,在获得了常人无法触及的力量的同时,可以被星神按自己的意愿随意拿来使用、泄欲、交换、折磨、虐待。帝弓司命已经是星神中绝无仅有的善待令使的星神了,祂甚至不会把令使借给别的星神玩弄。

但“欢愉的邀请函”……历史上下发这东西的记录不算特别多,但每一次的结果都很惨烈——收到邀请函的令使会被“邀请”到星神的聚会,成为聚会上和食物、酒水、甜品性质差不多的“玩具”。

……平时被一位星神使用就已经很艰难了,在宴会上被众多星神轮番使用……能够活下来的令使百不存一。即使是绝不会死去的丰饶令使,参加一次回来,也九成九会被破坏掉精神,成为某种类似无限增殖的肉块一类的东西。

景元年龄已近千岁,成为巡猎令使也差不多七八百年了,平时服侍帝弓司命就已经足够艰难——符玄迫切地想要将军的尊位也有这方面的原因。比起景元,她更年少,精神更强韧,身体也更柔软。帝弓司命是足够宽容的星神,符玄的生理优势让她更不容易受到伤害。

“……帝弓司命……”青镞惨败着一张脸出声了。她双手在身前紧紧捏着,声音虽然镇定,却显得迫切,“这种事难道不应该先过问帝弓司命的意见吗!直接向令使发放邀请函这种事——”

“我当然立刻上报司命了。”景元平静地说,神色分毫不动,“帝弓司命尚未降下令喻,但并不影响我等必须要应对此事。若不应邀请惹来常乐天君震怒,岂不是拿我罗浮亿万黎民的安危开玩笑?”

若非此时被这过于令人震惊的消息乱了阵脚,青镞本应更早地想到这一点的,因此一时语塞。混乱的脑子想组织起反驳的话语,思维却怎么也组不出来句子。景元轻轻一叹,正欲开口——

半空中如有威灵煌然而降。

宛若孤岛的神策府没有收到受到半分损伤,三人却同时感受到某种让人几乎无法呼吸的压迫感。景元只感受到躯体如入深海般沉重滞涩,但符玄与青镞已然露出难受到有些痛苦的神情。

景元明了,说出的话语便换了意思。

“帝弓垂迹,看来只唤我服侍。符卿,策士长,你二人退下吧。”

符玄流露出不甘的神色,青镞更是明显地一脸担忧。但她们都没有多说什么,而是怀抱着对帝弓司命的信任,安静地退下了。

景元眼看着二人离开神策府,才转过身面对着那威势降临之处,利落地单膝跪地,垂眸俯首。

“见过帝弓司命。”

虚空中浮现出藕荷色的非人之影。那正是被仙舟人称为“帝弓司命”的巡猎之星神。

景元没敢抬头。

他有星神并未特别生气的自信,但若这个时候不够驯顺、不够小心,因此惹怒了星神的话反而不美。景元深深俯首、一动不动,毫无防备地露出脖子,尽可能地展露出自己的乖巧服从。

降临的星神没有说话。作为令使,景元能感受到祂也在克制着自己的怒火,因此更加不敢擅自发出响动。景元做好了跪到膝盖以下失去知觉为止的心理准备,但总共也没有半个系统时,巡猎星神便停止了暴躁地宣泄压迫感和力量的行为,发出了明显的深呼吸的声音。

“景元。”

“属下在。”景元立刻回应。

“……擅自回应其他星神的召唤很容易让神暴怒。可以理解你没有别的办法,但还是希望下不为例。关于这个邀请函,我们有很多准备工作要做。去卧室。”

即使明知道帝弓司命相当溺爱仙舟联盟,但溺爱到这个地步也着实让景元吃了一惊。因为并不知晓星神之间如何博弈,他甚至预想过会因“景元擅自应下欢愉的邀请函”这个理由死在帝弓司命箭下——毕竟这一定是一劳永逸解决问题的办法,并且对岚而言也是最简单的办法。但看帝弓司命的意思……祂不仅没打算追责,甚至还要想办法在“宴会”上保全自己?

惊讶之下,景元的动作慢了一拍。但巡猎星神已经全然失去了耐心,景元只觉得被什么巨大的东西“捞起”,不过一个错眼,眼前的摆设就从神策府变成了帝弓司命的寝殿。

巡猎星神将景元丢到地上,言简意赅地下令:“脱。”

景元没敢犹豫。

听声音就知道帝弓司命仍然正处于强压怒火的状态,景元一点也不想给自己上难度。他干脆利落地翻身而起,解下盘扣、脱掉武备,将内衬也一并除去,三两下把自己扒光了,衣服远远地丢到一边。景元没敢做任何多余的事,甚至没有像以往那样光裸着跪伏在地,而是双手背到身后,站直身体,垂下头任由星神打量。

过于温驯乖顺的行动终于缓解了巡猎的暴怒。景元了。”

03

穷观阵得出了让符玄想要叹气的结论。

星在跟卡芙卡纠结一些对罗浮来说毫无用处的事情。符玄乐得有这个机会和下属单独说会儿话,但少女容姿的将军心情却十分不美丽。

“跟你说的一句不差,景元。”她露出类似忍气吞声的表情,一张小脸揪起来,看着十分气恼:“果然是本座经验不足。但怎么可能,区区一个星核,竟有自信令罗浮半数损毁?!”

“宇宙之大无奇不有,将军。”景元平静地说,“还记得我们留着用于钓鱼的那个组织吗?”

“……药王秘传?等等,原来如此……”

贵为仙舟将军的少女用手指按住自己的下唇,食指的侧面摩挲着唇瓣,那一点点温热的触感让她的心神安定下来,“若是内忧外患之下,最糟的情况,确实有这个可能——景元,你现在尚不能动武,对吧?”

“若是强提心力也不是不行。”景元含笑道。

符玄不是很高兴,“得了吧,仍当本座是那个初上任时手忙脚乱的娃娃不成。若是帝弓司命神妻再受重伤,纵然帝弓不会降罪,星宵卫的人也要撕了本座的。”

景元“哎呀”了一声,“星宵卫对罗浮、对将军忠心耿耿,怎可能以下犯上呢?”

符玄差点对他翻个白眼,但为了维护个人形象,还是好好的忍住了。

“包括你也一样!好好听青镞的,多多休息。”符玄说,“罗浮还不至于没了星宵卫、没了你神策将军景元就不转了。相信一下本座吧,做了二十年将军,不说胸有成竹,怎么也该有点经验了。”

卡芙卡终究被她的同伴救走了。景元和符玄一道冷眼旁观,一身漆黑、手执破碎的暗色长剑,阴郁却靡丽得如同彼岸花一样的男人,在离去之前向这边扫过了一眼。

分别得干脆,也没有别的话语。景元惆怅地看着那容颜大变的男人,也只是轻轻一叹。

符玄冷眼旁观,问道:“是旧情人吗?”

景元露出了至今为止唯一的一次真情实感的困扰来:“唉~可别这么说。我年纪大,受不了醋意大发的伴侣折腾。”

符玄哼笑了一声,抬起下巴。

“本座去做准备了。至于招待虹车列位贵客的工作——”

“便交予末将无妨,”景元看着有些丧气的列车组成员走过来,露出一个柔和的、绵软的、挑不出错处的微笑,狸奴一般可爱而无害、露不出半分锋锐,“人尽其用嘛。”

04

接下来的发展,让星穹列车的每一个人都猝不及防。

上千年没遇到过的建木生发这次遇见了。碰到药王秘传在暗中发展了。聊天聊得很好的大姐姐给星投药了。丹恒跑到罗浮上了。丹恒暴露出隐藏的力量了。一堆认识的不认识的人打来打去,最后又决定去建木的根系处,处理掉那个偷渡进来的绝灭大君——等等,绝灭大君又是怎么冒出来的?

列车组被身为导游兼引路人的景元支使得头昏脑涨。但不管怎么说,列车组前来罗浮,本就是为了避免最糟的情况发生,再加上景元长得好看、话说得也漂亮,就算被人骂“景元的狗”又怎么样呢,这个地位在罗浮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副将,高帽子递来一顶又一顶,好话不要钱似的往外倒,被他支使也让人高兴啊!

就是重逢后,丹恒老师的神色一直一言难尽。嗯。

总之星被哄得昏头涨脑地对上了绝灭大君。当幻胧轻摇羽扇,用建木和星核构筑的巨大躯体撑着脸颊,以莲花装饰的美艳女体勾出溢满杀气的微笑时,她的脑子终于恢复了几分清明。

——这怎么可能是人力能对付的对手。

星的牙齿微微打颤。

她并不恐惧死亡。也接受自己的决定导致了不可承受的后果。她只是有些后悔——若是自己投了反对票,列车组的大家是不是就不用对上这样可怖的对手、不用面对这样生死攸关的场面了?

星握紧了手中的炎枪——虽然不知道一会儿开打的时候能撑多久,但是她会撑到失去意识为止的。

这短暂的不安只存在了数秒钟。

身后传来景元爽朗的笑声:“难得绝灭大军前来我罗浮做客,怎的找上了贵客,却不跟主人打个招呼?这可就要变成恶客了呀。”

星松了口气——就知道景元话说的漂亮,必然事情也办得漂亮,不至于真的把他们单独丢给拥有了丰饶力量的毁灭令使。她有点惊喜地转过头:“景元先……生?”

那是她不熟悉的景元。

风流公子的打扮直接换成了轻甲。白色的底衬、褐色的腰封、金色的胸铠,肩上甚至有一个狮子的护肩。战靴踏在地上发出细微的铿锵之声,景元高高束起长发,眉目间竟是一派威严。

“寿瘟祸祖之力有造化衍生之能。请各位贵客助我扫除幻胧造出的生命体——”景元看向列车组的神情仍然是柔和的,但当他转眸看向敌人,璀璨的金瞳里只余下了森冷的敌意,“至于绝灭大君本人,则交予我来处理。”

看不出真实年龄的天人亚种青年横过长刀。

那……应该是“刀”,但不管怎么说都是星所不熟悉的武器。手柄极长,整体几乎有他一人高;景元捏住的手柄位置差不多在武器的一半,刀刃冰冷的反光映出青年鎏金的眼眸,让星一时间失去了声音。

他看起来过于遥远,当他微微抬起武器直指仇寇,当他挥舞起刀刃、而与此同时在幻胧的身后浮起巨大的金色威灵,挥刀天地动之时,已经跟他之前所知道的“景元”全然不同了。

05

战斗结束之后,星休息了几天。

她其实没怎么受伤,只是单纯地脱力。但比起身体上的伤害,还是心理上的压力更重——直面了拥有两个命途力量的令使,实在让她在精神上磨耗不轻。

不过好在,休息了两天,又满罗浮到处乱跑了几天,她算是缓了过来,便又有心思去问问当时似乎受伤不轻的景元的情况。

照理说,有仙舟联盟的顶级医疗、有更好的药物和医生,景元本人又是受伤更容易养好的天人亚种,他的状态理应比星更好才对,但来到将军的府邸,颇为惊讶地从符玄将军那里得知,景元至今仍然卧床不起。

“但是,但是这怎么可能?”星难以置信,“当时景元虽然意识不清,但几乎没有外伤……难道不是脱力之类的……?”

“诚然,景元几无外伤。”在他们与幻胧对峙时,带着大军在玉界门外抵抗反物质军团,连番征战之下也流露出明显的精神不济。但她还是打起精神,细细解释了一番,“但景元本就身兼‘丰饶’和‘巡猎’两大令使之力,被灌注了‘毁灭’之力后,本就岌岌可危的内部平衡被打破,现下乃是体内星神之力失衡,而非一般伤病。”

——双令使。

之前,星有听过其他人提到这件事。她实在无法理解,令使这东西为什么会有“双令使”的情况。她迷迷糊糊地走出来,有些茫然地往丹鼎司的方向走。

她其实不见得是想去做什么。但当她看到鳞渊境外的小摊上坐着的、一身白色的便装,风流优雅的白发男性时,整个人都打了个激灵,清醒了。

不仅是因为看到了熟悉的人,更是因为熟悉的人身边,有一个存在感异常强烈的、让人无法不将视线投注其身的人影。

说到底……那真的是“人”吗?

他有一头蓝色的长发。真的很长,坐在景元身边能一直拖到地上。他穿着很有仙舟风格的披肩,里面是短小精悍的、类似皮甲风格的衣物,毫不介意地袒露着上臂的肌肉。

星的脑子一懵。

“景——”“哎呀哎呀,这不是开拓者小姐吗!”

景元用比星更高的声音喊道,兴高采烈地把她拽过来、按在身边的椅子上,用仙人快乐茶堵住了星的嘴。景元身边的男人眼睁睁看着景元像摆弄布娃娃一样把星按在身边,神色间有一种……类似纵容的平和。

他的眼睛和景元一样,都是金色的。

“……?”星迷茫地吸了一口茶,小料在嘴巴里嚼嚼嚼。

“开拓者小姐,你行行好。”景元小声叹气,“可别在大道上喊出来呀。”

星上上下下看了景元一眼,明白了。

“偷着跑出来的?”

“我才不是偷跑出来的!这不是有夫君在这里嘛。”景元一挥手,指向身边的人,信誓旦旦地说道,“和夫君出门约会怎么能叫偷偷呢?这是约会,是约会啊!”

景元身边的男人看向她,微微点了下头。

星慢慢的,慢慢的停住了。

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觉得心脏里钝钝地生出闷痛,仙人快乐茶腻的不行,胃里有什么东西要反出来了。

“夫……夫君……?”

景元的,夫君……

星迟钝地将这个信息和在此之前卡芙卡说过的话联系起来。虽说当时,他们的注意力都在“双令使”上……

“所以请务必——务必保密呀。”景元唉声叹气,他一只手托着下巴,显得整张脸有点圆鼓鼓的,“丈夫回家看看,和帝弓司命莅临罗浮,是两个概念。我可不想好好的约会变成工作——”

他把声音拉得很长,语气是前所未有的软,软得根本像是在撒娇了。

身边的男人他——不,是祂——沉默地拍了拍景元的发顶,揉了揉。

摸来摸去的似乎是把景元摸烦了,景元放下茶杯,用肩膀轻轻顶了星神一下。巡猎的星神坐得纹丝不动,并借此机会揽着景元的肩膀把他压进怀里,手捏上景元的脖子揉来揉去。景元把岚放在脖子上的手扒拉掉,又被搂着腰摸肚子。

于是景元只好放弃,随他摸,转而对星说:“符玄将军似乎有东西准备交给列车组。之后,请列车组的各位一道去一趟将军府邸如何?”

“咦?我刚从符将军那里出来。”星说。

景元仍是笑眯眯的,“所以下次请各位一起去嘛。”

星点点头。

仙人快乐茶喝到了底,吸着吸管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星有点恋恋不舍地把空杯子放下,总觉得有什么别的东西也跟着仙人快乐茶一起空掉了。

“那我回去跟大家说。”星说道。

景元跟大猫挥爪一样挥手道别,“仙舟罗浮随时欢迎你们,大英雄~”

星走了两步,还是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景元依旧坐在原地目送她,看她回过头去,还接着又挥了挥手。

星神也依旧没什么动作。祂将景元揽在怀里,身边人来人往,人们目不斜视地匆匆走过,除了星之外,似乎没有人注意到这个摊位上都坐着些什么人。

星高高举起手,也挥了挥。

——虽然心情依旧不好,却觉得变轻松了。真是奇怪……

大概和景元在一起,就是会心情变好吧。星不负责任地想着,这个款式的仙人快乐茶真的好好喝,回头买一点回去带给列车长做礼物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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