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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柳暗花明 (1)(1 / 2)

第4章柳暗花明(1)

一九八一年的春节,在人们闹嚷着分队与“噼里啪啦”炮竹声中到来了。

春节,本是除旧布新、合家团圆,举国欢腾的日子,人们自不愿为了一时之怨气,而失去快乐,随着便将分队之事放到一边,而愉快地过起春节来。虽然明面上放到一边了,但暗地里,不管是走亲访友,还是敦亲祀祖,饭余茶后,谈论最多的,自还是分队之事也。

丽亚已经是四年级,伏天就该升五年级了,虽说对过年过节,很是高兴,但对于吵闹分队之事,自不关心,而所关心的就是天天到马台种猪厂看电视也。

马台本是个地名,至于为什么会叫马台这个名字,由于时间已长,自已经无人说清楚了,马台座落在汾阳寨东面,翻过京广铁路,相距有三四里的地方,因县里在一九七五年没有发洪水之前,便在那里办了个种猪厂,原本只有拾粪的大人们注意,但由于去年十月初,里面卖了台黑白电视机,这才把年青人的注意力也吸引了过去。

丽亚在家里,以及村里人卖不起的电视的情况下,跟随着同伴,在每个周六晚上,不上自习时,自前往那里多次观看了加里森敢死队这个片。现逢着春节这个欢天喜地的时刻,又怎会错过,自天天往那里跑着看电视也。

春节,这个短暂,而又欢乐的时刻,眨眼的功夫,便很快过去了。而五队全体社员们随着正月十五的过去,自也不说下地耢麦除草之事,也不说积肥发展多种经营,跟随着便把分队之事,提到的日程上来了。

却说县委年前接到下面要求分队的请求后,经过一番商量研究,为了下面工作好抓,生产上去,决定尊重群众愿意,不仅同意了生产队分队,而且还决定把汾阳寨大队也一分为二,由原来一管三庄,而改为汾阳寨单独为一个大队,于刘两个村为一个大队了。为了防止下面生产队在分队时,因为意见不合,而发生不必要的乱子,过罢春节,随着便令驻汾阳寨的工作组蹲点干部,主持分大队与小队之事来。

且说驻村工作组经过一番商量研究,决定了如何处理分队所遇到的情况后,随着便仍派原驻一,五,六队蹲点干部高天磊、李进杰,罗帮权三人,前往主持指导一,五,六,三个生产队的分队工作去。

却说李进杰圆脸,一字眉,四十来岁,一米六五,是个不胖不瘦,不喜发火,处事从容之人,由于去年蹲点五队抓生产,对五队的情况自还是很熟悉的,奉命主持指导五队的分队工作后,为了知己知彼,从容处理五队的分队之事,随着深入基层,先找到原五队的队长长有、会计,记工员等人,询问了解起五队的情况来,当得知分崩离析的五队全体社员,已在信理,少全两人的私自出面,东奔西走,四处游说联系下,各家各户在尔虞我诈,勾心斗角中,已经根据将来的利益与好处,以及相互之间的亲属关系,自动分成两队,现根本不需要在进行举手表决之类的形式,就可以轻松分队,而绝不会出现吵得不开可交之事后,自也不在前怕狼后怕虎,而畏首畏尾,缩手缩脚,随着便派人敲铃,召集群众,开会商量分队之事来。

却说五队全体社员,针对分队这事,自可说人人赞同,在过节的这个时间段里,为分队而吵闹得不可开交的五队社员,在信理,少全两人分别为头私自联系下,自皆已选好和谁站在一起。当听到开会分队的铃声后,各家各户主事之人,自不迟缓,随着便纷纷由家里走出,前往仓库那里开会去。

仓库的所在地,就在郭丽亚家新宅基地的前面,老宅子的西面,相距有六七十米远,东西向大街的路北,共五间房子,房子的东南角,紧临大街的地方,不仅有个毛房,也就是厕所,而且在毛房的下面,则是一个生产队在没有化肥的情况下,为了积攒肥料,所挖的一个五米多见方大粪坑。

却说李进杰派人通知开会后,立刻搬张桌子,坐到仓库应门的中央后,闲着无事的他,随着便默默不语地,细数起陆续而来的男男女女来。

却说麦贵正给家里刚产罢猪崽的老母猪喂食,猛然听到开会的通知后,虽然已经知道分队的结果是,家里女孩多,人口少的为一队。家里男孩多,人口多的将为另一队之情况,但沉思了片刻,自还是决定前往看看也,随着便向房内正忙着洗衣的妻子叫喊了过去,“老婆,队上通知开会分队的,我去看一下,等它吃完食,再给它加点水就完事啦。”且自不等妻子应声,将猪食搅拌棍放到猪圈门外,走到洗脸盆那里,往里面捞摸了几下,洗罢脸手后,随着出门往西,便三步并着两步,往仓库那里走去。

大街上除了一些四、五、六岁,还没有上学小孩在独自玩耍外,自没有一个大人。

且说麦贵三步并着两步到了毛房那里,人有三急的他,进得毛房方便了一下后,随着便不慌不忙地走进了仓库去。

仓库里,闹哄哄,乱糟糟,自是人声嘈杂也。

却说胆小怕事,有些懦弱的麦贵进得库门,看了一眼坐在中间的李进杰,以及队长,会计,记工员等人后,随着便往东西两面看去,当他发现各家各户已经跟随着少全,信理两人所坐位子,自动东西分开坐好时,针对情况,早以得少全话的他,自也不说什么,也不与人招呼,随着靠近门口那里,找了块砖头,便坐到了东面去。

却说李进杰一直注意门口,观看着人员的进入,当看到各家各户不仅已经到齐,而且由于一家来两人,屋内人员比预计还要多时,自不迟缓,随着站起身,咳嗽了几下,便挥手示意众人安静去。

众社员私下里嘟嘟囔囔,正七言八语,议论着当前分队之事,猛然看到李进杰起身挥手示意安静时,立刻便停止了交谈,把目光投了过去。

李进杰当见众人停止交谈后,随着便直截了当,开门见山道:“众位老少爷们,你们好,现召集大家来,我不说你们也都知道怎么回事的,对于你们的情况,我私下里已经问询了解了,即然你们对分队都没什么异议,且私下里也都选好和谁在一起了,故对举手表决这种形式,我想也就没必要在进行了,咱们就直接进入下一个程序,你们看如何?”

众人皆知怎么回事,立刻便同意了下来。“行啊,你是领导,怎么做,我们没意见的。”

“即然大家都没意见,现纸和笔我都已经准备好了,你们分开登记造册,然后,选出代表,咱们在说分地等其他事,大家看,怎么样?”

“行啊,这没问题。”少全,信理随着便答应了下来。

李进杰随着提醒道:“不过,你们在对各家各户登记人口时,千万不能遗漏人,不然,到时分地什么的,都会不对的。”

少全,信理闻言,随着便应声答应道:“李干部,这个你尽管放心好了,我们都明白的,决不会让遗漏一个人的。”

“好,”李进杰说着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笔和纸,交给了信理,少全二人后,随着便让他们各自登记,各自一方人员去。

少全,信理两人接了纸和笔,自不迟缓,随着便一个在东、一个在西,挨家挨户登记起自己这一方每家每户的人口来。且时间不长,两人一前一后,登记结束后,随着便把登记表,递交给了李进杰去。

李进杰接拿在手,粗略对两张登记表看了一眼,当见信理队人少,郭少全队人多时,顺手便交给坐在身边的会计,令其合算人数去,而后,随着便向少全,信理问询过去,“两位,即然你们两个作为两队的领头之人,也就是队长,我想问一下,对于你们所带生产队是愿意叫五队,或是愿意叫十一队呀?”

少全道:“李干部,对于这个问题,我没有细想过,不过,不管是叫十一队,或是五队,它又不能给我们带来什么,叫什么都可以的。”

李进杰自没有继续追问,而是随着便转头向信理问询过去,“信理,你呐?”

信理沉思道:“这个,我也没有想过的,称十一队,五队都可以。”

李进杰心理自早有准备,随即便提意道:“两位,即然你们的想法一样,都没想过这个事,那这样吧,为了公平起见,咱们就以抽签抓阄来决定,到时,谁也不会抱怨谁,大家看如何呀?”

“这可以,公平合理,我们同意。”众社员闻声,自纷纷赞同也。

“那行,即然大家没意见,那咱们就以抓阄来决定,”李进杰说着,随着便拿出早已写好五队,十一队的两个纸团,亮在了众人面前来。

少全,信理面对着纸团,沉思犹豫了片刻,随着便毫不犹豫地,一齐伸手抢抓了过去。且各自抓拿在手后,自也不交给李进杰,随即便打开了纸团,并随着少全便喊了出来,“我的十一,”那信理也跟随着叫了出来,“我的是五。”

李进杰闻声,随着便要了过去,“是嘛,拿来我看,”

少全,信理自不迟缓,随着便把自己所抓的纸团交了过去。

李进杰看罢纸团,确认郭少全所领之队为十一队,信理那一队为五队后,随着便和众人商量,研究起分地,分牲口,分仓库等诸事来。

两队社员闻言,立刻便争先恐后,发表各自的想法和意见来。

李进杰一边听,一边记,不久,从众人的发言中,总结出分地的办法后,立刻伸手阻止住众人发言,深知下一步分地,分牲口,以及分仓库,等东西,是用不上所有人员都参加的,立刻伸手阻止众人发言后,随着便把自己想法与办法,讲了出去。

却说众社员知晓丈量分地,以及抓阄来确定各队所分土地东西南北方向,不需要太多人在现场时,自认同并赞成,随着五队便选出国营,发河,战胜三人,十一队选出绍先,连青,志全三人作为了代表,由他们六人主持丈量分地之事去。

李进杰面对着两队选出的代表,自是高兴,为了让两队社员早日投入劳动,下令散会后,立刻便命令两队六名代表,准备分地所用的尺子,木棍,石灰,等东西去。

两队六名代表,自不迟缓,回家一番准备后,次日,随着便在李进杰的主持指导下,下到地里挨块东西南北丈量着,分起土地来。

却说麦贵进得库房,跟随着众人行动,选出代表,闻得散会后,随着起身离开了仓库,回到家,向妻子介绍了分队的情况后。虽然对于分地事项非常关心,很想知道现场情况,但由于家中农事太多,自也不学习、效仿他人跑着跟看,当见天气回暖,一年最好时光已经到来时,深知季节不等人,一刻值千金,随着不用人吩咐,扛起锄头,哼着小曲,便往东门外的自留地,整理土地,种植玉米菜,荆芥等蔬菜去。

季节不等人,春日胜黄金。时间如白驹过隙,眨眼间,便已进入到惊蛰节气里去了。

却说两队六名代表在李进杰的主持指导下,由远及近,经过十多天的忙忙碌碌,捏蛋抓阄,在两队人数不相等的情况下,很快便将十多块土地,连带场面,给划分了出来。

且说郭少全作为十一队的头一任队长,自是高兴,随即吩咐郭绍先,志全,连青三人继续分割,比如杈把,扫帚,木锨,扬叉,?板,搂筢,犁、耧、耙、石滚,碾子,以及马车,仓库等后,随着便布置分派起队里的春耕工作来。

而绍先,志全三人接受了任务后,面对各种农具等一切东西,自是据理力争,毫不迟让,直到六月底,才将所有东西分完,以五队两间,十一队三间仓库,而结束分队之事也。

话说麦贵作为原五队,现十一队社员,虽然没有选为代表直接参与分地,但对于事项的进展,自也如其他人一样,时刻关注着也。当看到所有土地全部分割完毕,并且本队场面就划分在紧挨自家自留地的南面时,自是高兴,闻声上工,随着便春耕耢麦去。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春去夏来,眨眼间,便又是一个夏收夏种,刈麦的季节了。

忙种忙,麦上场,随着节气的到来,深知麦收要紧,秋收要稳的农民们,自不迟缓,随即便如火如荼,轰轰烈烈,热火朝天地割拉晒打藏,抢收起小麦来。

却说十一队村民们由于刚刚分罢队,憋着气的他们,为了干出个样子,让别人瞧瞧,一个个自恶如猛虎,干劲十足也,割、拉、打、扬、晒,在不到一个月,夏收夏种便结束了,而随着生产队将培育来年种子的玉米点种到大块地那块地的东头后,一场不期而遇的大雨也突然降临下来。

村民们万万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及时雨,自是喜上眉梢,随着雨过天晴,趁着庄稼苗还没有长出,随即贯装上队里最饱满,最干净的小麦,赶着马车,便送往人和粮所交售去。

处处闻蝉响,须知五月中。龙潜渌水坑,火助太阳宫。

过雨频飞电,行云屡带虹。蕤宾移去后,二气各西东。

时光飞逝,如白驹过隙,眨眼之间,便已是小暑时节,又是个骄阳似火的季节了。

郭丽亚四年级已经毕业,放假后,每天除了割猪草外,无所事事,也不看书的他,在东奔西跑,满寨子摘枣打核桃的游玩中,针对骄阳似火的天气,自时不时不是跳进东门外大白坑时里洗澡,就是跑到村西唐江河里游泳,天天玩得自是不亦乐乎也。

话说麦贵与村民们交罢公粮,回到家,当看到秋苗连同草皆已经长出后,为了秋收有个好收成,自也不怕天气炎热,酷暑难耐,随着上工的铃地,戴上草帽,扛起锄头,便下地投入到锄草,间苗的田间管理中去了。

感恨方初夏,飘然过立秋,光阴似箭,转瞬即逝,眨眼间,立秋过罢,便又是一个秋高气爽的处暑季节了。

处暑天不暑,炎热在中午。面对着已经长高将要成熟的庄稼,麦贵心里自是高兴,当看到村里不少人,趁着农活不多,纷纷到南窑砖厂买砖,并借用生产队的马车将砖运送回家,准备在冬季农闲之时盖房,且自己新宅子东西左右邻居及周围皆已经盖起堂屋时,已经积蓄四五年的他,刹时间,便也激起了盖房之心,问了明窑厂砖价为三分钱一块,打定也要趁着冬季买砖盖房后,放工回家吃晚饭时,随着便和妻子商量买砖盖房之事来。

杨荣花猛然听闻后,沉思片刻,随着便点头同意了下来,“盖房,行啊,盖房这事早晚咱们都得做的,现买就买吧,即便万一钱不够,只当提前备料的。”

麦贵自是高兴,随着便定下明天前往买砖也,“行,那我明天就到南窑买砖去。”

“好的,饭已经做好,先吃饭吧,”杨荣花说着,端起锅台上早已盛好,放凉的一碗稀饭,便递送了过去。

麦贵伸手接过稀饭,转身放到饭桌,顺手从馍筐里拿了三个面粉少,豆面多的杂粮饼子,咬吃了一口后,抓起筷子,往饼子中间夹放了一些炒熟的红薯茎,放下筷子,将饼子从中间折合到一起后,端起稀饭,便大口地吃喝了起来。

且说丽亚他们哥几个,虽躲闪在小堂屋里一边正经地看着小人画,但脑海自时刻想着吃饭之事,当猛然听到母亲叫喊吃饭的声音后,自不迟缓,随着出门,进入伙房拿了碗筷,围坐在伙房外面桌前,便边夹菜边喝汤,津津有味地吃喝了起来。

且说杨荣花产生了盖房之心后,随着私下里便估摸计算起盖房的费用来,虽然知道盖房都需要什么东西,但对于盖三间堂屋,到底需要多少东西才能盖起,自不知晓,随着禁不住便向丈夫问询了过去,“咱们盖三间堂屋,得需要买多少砖啊?”

且说麦贵吃完先前所拿的那三个饼子后,又拿了四个正在往饼子夹放着红薯茎,闻声后,随着放下筷子,将饼子折合到一起后,调头头便回答了过去,“这个据我估算,大概得一万二千多块砖,也就是三百六十块钱。”

“那沙子和白灰,水泥什么价钱,咱们需要多少啊?”

麦贵道:“沙子、水泥嘛,据他们讲,一架子车沙子三十多块钱,而白灰一架子车大概四、五十块钱,水泥一袋大概五、六块钱左右吧,至于需要多少沙子、白灰,这个具体我也没算过,对于它们,咱们先买了砖再说。”

“行,那我给你拿钱去。”

麦贵见之,随着便劝说了过去,“暂时不用拿的,你先吃饭吧,明天在拿也不晚的。”

“行,明天就明天,”杨荣花说完,自也不立刻吃饭,随着转身拤起一拤子堆在伙房不远的狗秧马齿菜,便喂已经怀孕多月,并快要生产的母猪去。

亚民、亚军哥几个自也不管父母在说什么,三下五去二,吃罢晚饭后,随着放下碗筷,便到新宅子那里睡觉休息去了。

杨荣花将猪草投喂给母猪后,回头看到亚民几个吃罢离开后,随着收拾了他们碗筷,便盛汤吃喝去。且当她吃罢晚饭后,夜虽然已经很暗,但她还借着煤油灯发出的亮光,将锅碗瓢盆刷洗干净,并随着将刷锅的恶水倒喂给母猪后,这才上床休息也。

次日,决定要盖房的麦贵吃罢早饭,眼见窑厂那高高的烟筒,正往外冒着黑烟,深知砖厂正烧着砖,随即带上钱,便往南窑砖厂买砖去。

南窑砖厂就建村子的南面,雷达站的北面,那条直通西平县城与zh市,刚刚修好,还没有贯通的漯西公路的西边,距离寨子有二里多路,至于公社为什么把砖厂建在这里,主要是七五年发水时,因为那里地势高,没有淹没,土多。

却说麦贵三步并着两步到了窑厂,找到会计,问明价格,交钱买了一万三千五百块砖,问明了砖放在什么地方后,随即拿着拉砖的条子,回到家,借了队上的马车,便叫喊丽亚他们,往窑厂拉砖去。

杨荣花闻之,自不迟缓,让闺女书燕看护小儿新颖后,随着便坐上了马车去。

却说丽亚哥几个听说要拉砖盖房,自是高兴,坐上马车,到了窑厂,自不等车子的停稳,立刻便精神抖擞,干劲十足、如同猛虎下山似的,叫喊着挤到车子一面,便车下车上,搬的搬,摆的摆,装起车来,人多手快,不大功夫,便装满了车也。

麦贵自是高兴,叫喊着让丽亚他们让开后,随着驱车打马,便将砖拉回家去。

丽亚哥几个深知回家还要往下卸,随着便跟随回家去,且到家后,深知搬卸之时,已不需要在将砖摆放成丁,当看到车子停稳后,自不用父母双亲吩咐,立刻便争先恐后围了上去,七手八脚地往下搬卸起砖头来。

麦贵自怕丽亚他们不明白,而将砖摆放到碍事的地方,自边卸载,边大声交待吩咐也。

丽亚等遵从吩咐,一个个精力充沛,干劲十足,不大功夫,便卸完了一车砖也。

麦贵看丽亚他们全部坐上车后,随着便打马驱车往窑上,装砖去。

书不重复,话不多说,麦贵打马驱车,领着全家人来来回回,装装卸卸,不到中午,将一万三千五百块砖全部拉回,将马与车归还队里后,原盖房一直单独用土作为黏泥的麦贵,当看到别人盖房,彻墙所用的三合土是土搀沙子,白灰时,自不迟疑,随着便在白天不担误挣工分的情况下,晚上借用生产队的架子车,又到南塘子那里,往新宅子拉起土来。

暑退秋澄夜转凉,昼夜均等一般长。芝麻豆子皆已黄,引来村民收秋忙。过了白露是秋分,眨眼之间,便又到秋收秋种的农忙季节了。

麦贵与村民们面对着硕果累累,庄稼丰收的景向,自是高兴,根据白露谷,寒露豆,花生收在秋分后,红薯待到霜降收这些俗语。随着便割谷子,杀芝麻,摘棉花,打豆子,一边一样一样的收割着庄稼,一边用骡子,马犁起地来,一时间,自是忙个不停也。

秋分早,霜降迟,寒露种麦正当时。小麦点在寒露口,点一碗,收三斗。

村民们随着寒露节气到来,人畜不闲,经过几天的忙碌,拉耧耩小麦播种到那些已经耕耙过的地块后,跟随着便扛着铁耙,拿着镰刀,下地刨红薯去。

却说麦贵出了红薯,利用礤床将不可长时间存放的红薯,刨擦成红薯干,晾晒到地里后,决定明年春上盖房的他,随机趁着冬季农闲之时,便独自拉着架子车,前往漯河牛行街那里买了一架子车沙子,两架子车白灰,五袋水泥也。不久,在到漯河黄岗村,卖完猪崽回来的路上,顺路下道,便拐弯走进了小寨杨瓦厂,找到销售员,问明了瓦厂所烧屋瓦,一级一块为一毛八,二级一块为一毛一,三级为四分后,决定买三级屋瓦,让销售员帮忙算好三间房子,需要多少块后,隔日,带上亚民,赶着生产队的马车,到了小寨杨瓦厂,将盖房所需要的屋瓦,给买拉回去后,为了将来盖房时好用,并随着便将它们在宅子南北两边,一家一半,分开卸下了车去。

却说麦贵趁着农闲东奔西跑,经过一番西买东购,将砖、瓦、沙子、水泥、白灰,以及土置备够后,针对盖房所用的椽子,檩条,梁,以及门窗等还没有拼对的情况,这些年私下里一直为盖房,默默做着各项准备的他,随着将家中这些年不管是花钱所买,自家树所伐,还是原南屋转盖东屋,没有用完所剩的,从屋外院内,不管大小,粗细,翻箱倒柜似的,统统全部抬运到新宅子后,写了一份单子,注明了门高门宽,两个窗子的大小,以及梁高,梁长,檩条的长短,及多少后,针对成章正在给别家做活,忙不过来之情况,随即便让学木匠的儿子亚民就木材,进行拼对去。

“百日斧子千日锛,大锯只需一早晨,”亚民自从拜成章为师后,这两年来,虽然已经跟随着做了多次木工活了,对于如何拼对制作门窗,梁,椽子,自也并不陌生,自也知道拼对椽子,檩条,门窗时,必须先大后小,先长后短,先主后次,但“三年学徒五年匠”,由于没有单独干过,一时间,自不敢独做也。

麦贵自万万没有想到,就在准备他寻找其他木工前来拼对木料时,从小就长在自己家,和自己玩得就最好的发小,学木匠手艺时和成章是一个师傅,现在驻马店棉纺厂上班做木工,并用刨子能刨出直刨花,比自己岁数小好几岁的郭四鄂出现在了面前,自让他说不出的惊喜也,按耐不住心中喜悦,随着便问了过去,“四鄂兄弟,你不是在驻马店上班嘛,现怎么在家呀?”

郭四鄂三十四、五岁,方脸,中等身材,由于和麦贵玩得对劲,自如同一个人似的,面对着问询,自不遮掩,随着便直来直去、直截了当地回答了过去,“我呀,因为工厂这七、八天停工待料,咱们也好几个月没有见面了,闲着没事,就回来看看。”

麦贵道:“我说你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弟媳,孩子们,都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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