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所有的鬼，除了四楼，回来的时候，肚子都撑到了！”

季落挤牙膏的动作一顿，其实——这个不需要告诉他的！不过，“为啥四楼的不能吃？”季落一边刷着牙，一边含糊不清地问道。

暖暖蹭着季落的身体，伸手下意识地抱着他的腰，见季落抖了抖身体，又快速地放开了，可恶，还是不行吗？这样看来，得出去找更多的同类了！

“我也不知道，总觉得那里有什么东西在，我不敢上去！”暖暖其实也闹不明白，他没在那里察觉出更强大的鬼怪，但是他就是迈不开腿，以至于好些小鬼见他不去四楼，全一窝蜂往那里跑去。

“这样啊！”季落拉了拉衣服，快速地刷完牙。洗完脸后，他将毛巾放好，然后扭头，四处看了看，“暖暖，你站到我前面来，不然，我不知道对着哪边说话，这样好奇怪！你真的不能显出来让我看看吗？”

暖暖按照季落的吩咐站到他的面前，瞧见他的目光还在其他地方搜索着，伸出手戳了戳他软嫩的脸蛋，“我在这！”

咦？果然不像之前那样死人冰了，不过，还是有点冷！季落伸手碰了碰脸，正视着前方，不死心道：“真的不可以看吗？”

暖暖垂着头，瓮声瓮气道：“可以不说这个吗？”他还记得季落第一次见到他时，吓得昏过去的样子，他怕自己真身出现在季落的面前，他就讨厌自己了！

季落揉了揉鼻子，打着商量道：“好吧！既然你不愿意的话，我也不强求！好了，现在我们来约法三章，以后我洗澡上厕所换衣服的时候，你都不能跟着我，另外，你跟我说话，或跟着我的时候，要记得弄出点响动，就像昨天那样，坐在沙发上，能看到沙发凹陷进去，这样我才能知道你的方位。行吗？”

暖暖鼓起腮帮子，非常不情愿，“其他的都可以，但是为什么洗澡上厕所换衣服的时候不可以看？”

季落：……

“因为这样很奇怪！而且，这些是隐私，当然不能被别人看到！最重要是——”季落郁闷道：“上次我洗澡的时候，浴室就出来了一个鬼，你能想象到我好好地洗着澡，突然在镜中出现一个人影的场景吗？差点没被吓死！对了，我屋子的鬼应该都被你吃掉了吧！”

暖暖在心里嘀咕，那天也是我啊！你的屋子就只有我一个鬼啊！其他鬼哪有资格进来，全进我肚子了！好气哦，早知道那天落落洗澡的时候，我就不该那么激动地现身了！讨厌，摸没摸到，反而吓到落落！我果然长了一张可怕的脸！qaq~

“难道没有吗？”季落见暖暖长时间不回答，心里一惊，omg！难道他上厕所还要被一众鬼围观吗？

“我当然吃掉了！”暖暖连忙回道，“有我在，他们不敢进来的！”

季落拍拍胸口，“那就好！那就好！就这么说定了！洗澡上厕所换衣服的时候，不可以出现在我的面前！”

暖暖突然想到，季落看不到他，他就算跟进来了，他也不知道啊！他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回答的声音都嘹亮了起来，“好的，我答应！”

季落吓了一跳，做什么突然这么激动？

其实季落也觉得他看不到暖暖的存在，他要是偷偷进来了，他也不知道啊，但是他能怎么办？他也很绝望啊！只能希望暖暖是个诚实守信的三好青年，不然——唉，不说了，说了都是泪啊！

关上卧室的门，季落冲着空气喊了几声暖暖，听到暖暖在门外回答他的声音，他笑了笑，脱下睡衣，换上了衣服。

暖暖飘在季落的身边，流着口水围着他的身体晃动着，幸亏整个屋子的温度都是凉凉的，所以他飘在季落的身边时，温差不会变的太奇怪，也不会让他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