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方向奔去。
林长照走着走着忍不住笑了:“何将军明明是守卫皇宫的,却几次三番带着人在邺安城的大街上见义勇为,金吾卫哪还有什么用武之地?”
孟时涯侧头瞧了他一眼,甩开折扇,笑道:“自然还是有些用处的。”
林长照瞥向他手中折扇,皱眉:“冷。”
孟时涯讪讪笑了,赶紧把扇子收起,随手丢给跟在一旁的荻秋。荻秋接过扇子,揣在腰间,噗嗤一声笑出来,被孟时涯回头瞪了一眼,笑嘻嘻地跑到前面看热闹去了。
这一夜,邺安城又变得热闹喧嚣起来,简直胜过了端午那几天的夜晚。
一群刺客意图刺杀大皇子妃和英王府的世子、郡主,本以为对付几个侍卫和金吾卫的士兵绰绰有余,谁料想英王府的侍卫竟是绝顶的高手,不但没杀掉对付,还被缠住脱不了身。
厮杀了半柱香时间,右卫上将军何冲突然带了十几名亲信跑过来,不由分说加入厮杀之中,还把金吾卫的也当成了刺客,一通好打。
最终,那群真正的刺客一个都没逃掉,想自杀又被何冲拦下,全数活捉。
金吾卫帮了人还挨了打,要跟何冲讨说法,何冲仗着臭脾气,骂他们不先说清楚,辩称夜色太暗,他只认出了英王府的侍卫。金吾卫要把刺客带走,何冲无论如何都不肯,吵着吵着眼看要打起来,孟承业便提议把人绑起来,悉数送进皇宫连夜交由皇帝审问。
大皇子妃逃过一劫,将两个孩子带出来,一眼便看见孟时涯就愣住。因为孟时涯的腰坠儿,正是一只红玉雕刻的鲤鱼。她心中震动,面上不曾表露,只是向何冲道了谢,借用了孟府的马车,由侍卫护送着回王府了。
马车里,李幽眼尖瞅见暗格打开了条缝,伸手把它抽开了。暗格里放着一只红玉鲤鱼,和一纸信笺。信纸上只有寥寥数语,可那笔迹,大皇子妃是见过的。
“‘池沼虽小,或水深不可测;江河涛涛,可知万古长流。’母妃,这是什么意思?”李幽只觉得十分巧合,在皇宫里说起了玉鲤,出了宫就真见到了。
大皇子妃长长吁了口气,疲惫的脸上露出了笑容——“是说一条鱼儿它不想留在池沼里,因为会被人捉去杀掉,它想在江河里游来游去,自由自在……”
“我想做这样的鱼儿!”“我也想!”
“那你们答应母妃,今晚的事情,不要与别人提起,就连你们父王都不能说。明白吗?如果回头有人问玉玺啊玉鲤啊,哪怕是皇爷爷问,你们也要说不知道。”
“好!”
孟承业去了皇宫,将近天亮才回到孟府。林长照尚未痊愈,吃了药就在孟府的客房安歇,徐绍护着孟承业忙碌整晚,回来径自去了客房,倒头就睡。
孟时涯精神奕奕,在花厅里捏着棋子玩,看到孟承业带着一身疲惫回来,给他倒了杯水。孟承业笑笑,接过去喝了。
“宫里情形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