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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没人会知道(1 / 1)

薛汶堪称慌乱地移开视线,紧接着探出身子到副驾座,拉开座位前的储物箱,从里面掏出抽纸,反手塞进薛怀玉怀里。

手腕却在这时被猛地握住,往上一扯。

本来这个姿势就不太能使上劲儿,被薛怀玉这么一搞,薛汶差点直接摔在副驾上。紧急的条件反射下,他摸索着一把撑住薛怀玉的大腿,勉强稳住了身型,却也因此几乎大半个身子都趴到了对方身上。

“松手。”他想把手抽回来,未果,于是开口道。

想当然的,薛怀玉没有听话照做。他不仅没松手,还愈发过分地用另一条手臂圈住薛汶的腰,然后直接把人从驾驶座扯到了自己身上。

“你也硬了,哥,”薛怀玉凑到薛汶耳边,仿佛在耳鬓厮磨般轻声问道,“要不要我给你舔?”

“薛怀玉,我们不是做这种事情的关系。”薛汶挣了一下,咬牙警告道,但他的语气却因为薛怀玉的眼泪而比平时放软了些。

“但我们可以是,”薛怀玉特意加重了“可以”两个字,“我说过,只要不说,没人会知道。”

这番话如同恶魔的低语,挑动起人内心深处最不堪的欲望和冲动。

沉默在蔓延。

薛汶这辈子因头脑不清醒犯过的错屈指可数,这次要怪就怪雨下得太大。

他们仿佛被困于一个无人可以闯入的隐秘空间,因为没人会知道,所以那些本该坚持的道德和底线也同那束暴雨中的花一样,变得脆弱不堪。

座椅靠背调到了最低,薛汶跪在薛怀玉的胸口处,性器被对方含进嘴里。

湿热的软肉包裹着性器,顶端蹭着上颚,摩擦出更多的湿意。口交的爽利让薛汶整个脊柱都被流窜的快感占据,他抓着座椅靠背的手猛然收紧,关节都发白了,几乎用尽全力才克制住自己想要动腰操进薛怀玉喉咙深处的冲动。

薛怀玉一边给他舔一边还发出细碎的闷哼,那声音很轻,但莫名有种撒娇一样的尾调,听得薛怀玉更加小腹发紧,耳朵发烫。

他忍不住伸手捏了捏薛怀玉的鼻子,又轻轻抚过对方的脸颊。指尖似乎摸到了尚未干透的泪痕,或许是空调的温度太低了,衬托得那人的皮肤更加烫手。

“别哼哼了。”薛汶说。

薛怀玉闻言,抬眼看了他一下。那双眼睛刚哭过,现在还带着些湿润朦胧的雾气,眼尾也有一片淡淡的绯红。

薛汶在心里暗骂一声,插在薛汶嘴里的性器很诚实地跳了跳,顶端的肉孔猛地张开,涌出一小股前列腺液。

那人吞得更深了。

喉咙的肉比嘴里的软,吸得也更紧,在那些炙热柔软的喉肉包裹下,薛汶的所有感官都集中到身前差点就要高潮的那处,一瞬间忽略了身后的异物感。

薛怀玉的手不知何时伸进了裤子里,顺着臀缝的凹陷找到了后穴。

指尖刺进穴口,那儿本来就没怎么被用来干过这档子事,光一根手指都进得极其坚涩,在感到外物的侵犯后,里面的肉便层层叠叠地绞在一起,不让手指进得更深。

“拿出来。”前面差点射精的快感过去后,穴里传来的疼痛让薛汶骤然回过神来,开口命令道。

对方这次倒意外的听话,乖乖把那根手指抽了出来。

只见薛怀玉轻车熟路地打开座位旁的储物箱,凭借记忆摸索着从里面掏出一管东西——是他之前留意过的护手霜。他单手揭开了盖子,直接往薛汶身后挤了一大坨,然后粘着那些乳白水润的霜体,再次把手指挤进了穴中。

这次是两根。

有了润滑,侵犯倒是容易了些,但薛汶本能的抵抗依旧让手指的抽插艰难。薛怀玉含着薛汶的性器再次吞进喉咙的深处,在敏感的龟头戳着喉咙淌水的瞬间,那人的腰连带着后穴都软了一下,趁着这个机会,薛怀玉的手指顶开了缩着的肉壁,推开褶皱,精准到诡异地摁在某块要命的软肉上。

薛汶浑身一震,唇齿间泄漏出一声呻吟。

然而薛怀玉根本没给薛汶适应前列腺被玩弄的时间,手指对着那里就是一阵快速的顶弄揉摁。

深喉的快感和小腹里升起的酸胀交织在一起,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在蔓延,让薛汶无意识地吐出了几声呻吟。一种危险的感觉摧枯拉朽地冲击着他的理智,他挣扎着想要躲开,却被一股巨力掀倒压到了座位前方。

头顶和后颈抵着挡风玻璃,雨声近在咫尺地于耳边咆哮,凉意顺着玻璃一点点侵蚀肌肤的温度。

薛怀玉吐出了嘴里的东西,摁着薛汶的大腿用手指更快更重地肏那口穴。

“慢点。薛怀玉!”身下的人声音颤抖地试图制止。

“哥,你声音真好听。喘起来更好听了,”薛怀玉下巴抵在薛汶小腹上,称赞道,“听得我下面硬得都在流水。”

这可以是调情,但本质上也是句大实话。

两部分都是。

薛汶的声音沉稳且有磁性,尾调还有点似有若无的慵懒,加上他不喜欢大声说话,因此讲话时通常都把音量控制在一个刚好足够听见的程度,这就让听他说话的人不自觉就会对他的话更敏感,更上心。甚至也是因为这一点,他在公司主持会议的时候,底下人的专注程度都比平时要高。

此刻,薛汶的声音在情欲的涤荡下多了一丝平常没有的沙哑。当他嘴里的字句化作音波震荡传入耳中时,仿佛有一张砂纸在打磨心尖,让快感涌向薛怀玉的下身,似乎随时都要喷涌而出。

护手霜已经在抽插中被高热的肠道融化,变作指间似水非水的滑腻触感,仅剩的一点点白色痕迹粘在后穴边缘,乍看上去像极了半干的精液。

“够,够了!停下!停啊……呃。”薛汶的话被身体里如涨潮般汛猛的快感硬生生逼得变了调,他无意识地揪住薛怀玉的头发,手上的力道却让人分不清是在推拒还是索求。

薛怀玉伸出舌头重重地舔过被含得肿胀的性器,然后看向薛汶,说:“射我脸上吧。”

伴随着踩在薛怀玉腿上的那只脚骤然发力,以及一声隐忍的咒骂,精液从发红的肉缝里喷出,溅落在那张漂亮的脸上。

白浊的液体挂在薛怀玉的眉毛和眼睫毛上,顺着鼻梁流淌,从鼻尖滴落到唇边。

薛汶喘息着看着眼前不堪的画面,猛地闭了闭眼睛。等他再睁眼时,原本在眼底翻滚的晦暗不明的神色平静了许多。

“赶紧擦擦。”他对薛怀玉说。

薛怀玉直起身,把薛汶拉到自己腿上,然后将那张沾满精液的脸蹭到后者面前,开口道:“给我舔干净。”

薛汶的手一颤,刚要有动作,就被扣住固定在身后。

“给我舔干净,哥。”薛怀玉眯着眼睛,重复了一遍。

两人在对视中僵持许久。最终薛汶喉结一动,微微低头,嘴唇贴上薛怀玉的唇角,伸出舌尖舔走了自己射出来的精液。

这个过程漫长得微妙,他仿佛像在亲吻爱人一样用唇细细触碰薛怀玉那张脸,吻过那人眉心,吻过眼睛,吻过鼻尖。

音乐早就停了,再度只剩下雨声的车内弥漫着微妙的氛围。

直到那些情欲的污渍都被一一吻去,薛汶才一言不发地直起身子。他拿过纸巾擦干净下身,把性器重新塞回裤子里时,视线不由自主地落到了薛怀玉的裤裆上。

那儿鼓起一大包东西,一点水渍很是扎眼地渗到外裤上,显然里面的玩意儿已经憋到极点了。

眼前这个情况,于情于理薛汶都没法真的坐视不管。他把纸巾一团扔到一旁,接着将手轻轻盖在薛怀玉的裤裆上,五指收拢微微一抓,说:“解开吧,我帮你弄出来。”

谁想薛怀玉居然拒绝了。

“不用。”那人回答道。

薛汶意外之余又有些疑惑地看了薛怀玉一眼,半晌,确认般问说:“真的?不难受?”

“不是你让我憋着的吗?”

这个反问让薛汶彻底哽住。此刻他仍叉开腿半跪在薛怀玉身上,居高临下地望着对方,却半天没能讲出一句话来。

“我收回那句话。”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开口说道。

几乎是在话音落下的瞬间,两人的上下便被颠倒了过来。

薛怀玉撑在他身上,说:“既然这样,你把衣服撩起来,咬着。”

薛汶是个蛮自律的人,各方面来说都是,所以他和印象中成日坐在写字楼办公的白领有所出入,身材并不单薄,反而很有料,甚至练得十分匀称流畅。

穿着衣服时还看不太出来的肌肉线条清晰分明地暴露在撩起的衣摆下。性器蹭过腹肌的沟壑,插进掀起大半的衣服里。

胸乳的肉在放松时软软的,一受到刺激便立刻绷紧了。薛怀玉伸手捏了捏薛汶的胸,看着那上头留下的几个发红指印,说:“放松点,别用力,不然我怎么弄?”

薛汶咬着衣服下摆,无语凝咽。

他心想,薛怀玉倒是也不嫌弃。要知道他是男的,体脂本身又不算高,胸再怎么练也没法和女性一样丰满,连沟都要夹紧双臂用力往中间挤一挤才能有一条明显点的。

或许是见薛汶不为所动,薛怀玉便用拇指抵住那人的乳头轻轻向上推,接着用力往下一摁。

指甲若有若无地刮过凸起,顿时令胸部一阵颤动,先是绷得更紧,却又在被猥亵胸乳的快感中软下来,就连原本柔软的两颗肉粒也在指尖的拨弄下逐渐变硬,肿胀地立了起来。

乳尖传来的瘙痒让薛汶难耐地弓起肩背,薛怀玉趁这个时候抓着那人软下来的胸乳往中间一拢,让乳肉夹住了自己的性器。

炙热的肉棒在双乳间不停进出,因为不久前才经历过的高潮令身体变得格外敏感,在鸡巴的摩擦下,乳头很快就呈现出充血的艳粉色。

滚烫的性器在操弄中滑出领口,顶端流着淫液蹭过薛汶的喉结与颈侧,不断地顶在他的下颚边缘,迫使他微微扬起头,同时也把咬在嘴里的上衣下摆扯得更高了。

一股淡淡的腥味卷着潮湿的热气粘到脸上,那股味道其实远远算不上好闻,却足够下流直白,轻易就能勾起人的情欲。

“哥,你可要忍住,下面别再硬了,”薛怀玉一边操薛汶的胸,一边喘息着俯下身,在对方耳边轻声道,“不然我就有机会强奸你了。”

赤裸而粗鄙的话让薛汶之前被手指肆意奸过的后穴猛地缩紧,里头的软肉更是不受控制地痉挛了几下。

薛怀玉没错过他这个反应,笑着说:“原来你喜欢这种风格的啊。”

“闭嘴。”薛汶终于忍不住,他松开了嘴里的衣服,哆嗦着开口,却差点被顶在喉咙上的性器撞出一声破碎的呻吟。

喉间的震颤在亲密接触中毫无保留地传递到红肿的龟头上,薛怀玉浑身一震,忍不住闷哼了一声,紧接着他再次挺腰,用湿漉漉的性器顶端戳了戳薛汶颈侧凹下去的温暖皮肤,说:“继续,多讲点话。多喘几声。”

薛汶表情复杂地看了薛怀玉一眼。他倒不是不愿意,只是让他就这么干喘总觉得有些尴尬,喘不太出来。

大概是看懂他在想什么,薛怀玉伸手摁住薛汶的唇,说:“张嘴。”

薛汶照做了。

没有唇齿的阻拦,手指轻而易举便侵入口腔,压着舌头在里面搅弄起来。当指尖摁住舌根时,类似深喉的压迫感让喉咙猛地收紧了,甚至连胃都跟着抽动了一下,紧接着一声声呜咽从胸腔里溢出来,拉动喉咙和声带震颤。

在几下又重又快的抽插后,性器抖动着把精液直接射在了薛汶胸上。精液半凝固地沿着那道被磨得发红的印子缓缓淌下来。

发泄过欲望后的薛怀玉撑在薛汶身上,头垂在那人脸侧,喘息近在咫尺。

呼出的热气扑打在锁骨和颈侧,一瞬间薛汶的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他想,这个时候本该要接吻的。

但他们不能。

这是一条比真的做爱还要绝对的底线。

不知过了多久——可能是几秒,也可能是几分钟——耳边的呼吸稍微平复了一些,紧接着薛怀玉动了动,将薛汶的衣摆彻底拉起来,对着后者被揉得似乎胀大了一圈的胸咬了一口,然后掐着乳头去吸乳尖。

酥麻从胸口往全身蔓延,薛汶抬手捂了捂脸,声沙地说道:“够了吧?别吸了。”

薛怀玉闻言,松开被蹂躏得红肿的胸乳,凑到薛汶面前。

外面的雨未曾停歇。

他们靠得很近,几乎鼻尖碰着鼻尖,呼吸也静默地交缠在一起。

这个距离暧昧得要命,让薛汶无处可躲,只能垂下眼不去看那双眼睛。而在莫名的、悬而不决的僵持中,他感到身体因为害怕而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其实薛汶无法得知薛怀玉这么看着他是在想什么,又是要做什么,他也从来就没能准确猜中这人的心思,只是在这种凝望中,他开始觉得自己产生了错觉,在自作多情。

他在动摇。一切都在动摇。

他差点忍不住说,别吻我。

庆幸的是,薛怀玉还没有完全疯掉。

那人什么也没做。

薛汶提着的心在这一刻终于得以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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