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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宣泄(1 / 1)

洗过澡的薛汶披着浴袍从浴室里出来,身上还沾染着未消散的水汽。

他倒在床上。柔软的床铺接纳了他疲惫的身躯,肉体在棉花和丝绸中渐渐下沉,灵魂却在一点点抽离,飘进夜色里。

如水的月光透过偌大的窗户流进房间。今晚是个温和的夜。

以前还不觉得,但自从薛怀玉回来后,薛汶终于有了能短暂从这座死气沉沉的大宅里逃出去,得以喘息的机会,于是在那一丝可怜的自由的衬托下,他忽然发现在这栋房子里的每一分每一秒都难捱得让人窒息。

薛家的房子富丽有余,却无处不弥漫着压抑和冰冷的气息。

烦躁在身体里翻滚,同时也勾动了别的情绪。

薛汶的手伸进敞开的浴袍里,先是贴在小腹上轻轻摩挲了一会儿,有意无意地摁着皮肉往下压,直到那儿的皮肤隐隐开始发烫,手才沿着胯骨的凹陷伸向腿间,握住了软软垂在那儿的性器。

他倒不是多重欲的人,只是这段时间都在忙着处理公司的事情,再加上薛怀玉的回归,更是肉体和精神上都感到疲惫。此刻因为难得的无事可做,身体里积压的各种情绪便趁机骚动起来,迫切地需要发泄出来,而眼下又没有别的法子,便只能选择这种方式。

手掌和肉棒接触的感觉是熟悉的,热度在两个部位之间相互传递。他从根部起握着柱状的玩意儿上下撸动。圈起的手指挤压着肉棒,薛汶闭上眼,感受着因自慰而渐渐升起的快感,不由皱起眉头,呼吸也随着手上撸动性器的动作而变得急促起来。

性器很快就在挑逗下有了抬头的迹象,说到底,他确实也许久没有疏解过性欲了。

薛汶低头,扶起半勃的阴茎,把顶开一半的包皮彻底拨开,露出里面的龟头。粉红的肉缝暴露在夜色之中,他用指腹摩擦肉缝的开口,顿时感到一阵细微却尖锐的快感像电流般在身下炸开,沿着脊骨窜至脑后。

这让他手上的力道不由加重了,更加用力地揉搓玩弄敏感的马眼,直到前列腺液像是失禁一样从那个不断收缩的猩红孔洞里淌出来,令本就发红肿胀的龟头裹上一层色情的水光。

但还不够。

他一手扶着性器,用另一只手的掌心贴上堵住顶端那个不停流水的口子,快速地摩擦搓动起来,原本是扶着肉棒的手也改成上下撸动。

性器很快就勃起到了极点,哪怕不用扶着也高高翘起贴在小腹上。不可思议的潮热和快感在腿间开始涌向四肢百骸,让理智都开始昏昏然地沉沦其中。

就在薛汶感到高潮即将到来的那一刻,房间门忽然被敲响了。

叩、叩、叩。

三声闷响让挤占着大脑的情欲都瞬间消退不少,薛汶小腹猛地一缩,性器更是因为紧张剧烈地抖了抖,却没有射出什么。

他咬着牙把脸埋进床里喘息了会儿,暗暗骂了一句,这下抬高音量,问:“谁?”

“是我。”门外传来薛怀玉的声音。

他起身把浴袍系好,迈着还有些发软的腿走到门边,把房门开了一条缝。

“这么晚,有事吗?”他透过门缝看向门外的人,问道。

薛怀玉先是盯着薛汶的脸看了几秒,接着视线快速地往下一滑,最后又轻飘飘地落回到后者脸上。只见他神情自若地说:“明天就是宴会,老头让我有不清楚的就来找你,正好了解一下什么应该做,什么不该做。”

薛汶闻言,握着门把的手一下僵住了。

此时此刻,他手上还沾着满手的淫液,浴袍下的性器也硬着。他本想应付几句快点把薛怀玉打发走,再继续解决问题,没想到对方是为了这事来的。

他顿了顿,说:“那你等等,我刚洗完澡。等我换身衣服。”说完也不管薛怀玉,“啪”就把门关上。

薛怀玉就在门口等着,也没等多久,大概三分钟,眼前这扇门又重新打开了。

换好了一身居家服的薛汶歪了歪头示意他进来,于是他抬腿走进了这个房间。

薛家的宅子里每个房间的格局实际上都差不多,薛怀玉迅速环顾了一圈薛汶房间里的陈设,发现这人的房间和他现在的房间没有太多区别。

只不过,房间的空气中隐隐弥漫着一股味道,应该说是香味,但薛怀玉却觉得不像是沐浴露的香气。

“有什么想问的?问吧。”薛汶说着,在窗边的椅子上坐下,紧接伸手让薛怀玉也坐。

薛怀玉坐到了另一张椅子上,两人之间隔着一张小小的圆桌。他支着下巴,若有所思地看了薛汶一会儿,问:“如果我在因为明天的宴会紧张,那今晚应该做些什么来宣泄情绪呢?”

薛家并没有第一时间对外声张找回了亲生儿子这件事。

因为这事如果处理不好,很容易引发外界的舆论,而他们既需要时间来评判薛怀玉和薛汶的价值,也需要时间想个得体的理由来把所有事情合理化,所以不管薛家眼下对于接班人的真实想法如何,一旦确定薛怀玉无法成为他们理想的样子,他们就还是得依靠薛汶,不能完全不管他的感受和想法。

可一直瞒着真相,对薛怀玉这个真儿子也不公平。

于是薛家早在把人接回来的那天起,就开始着手准备一场晚宴,打算在正式的场合将问题一并解决。

水晶吊灯的光璀璨地落在一身定制西装的薛怀玉身上,让他更加轻而易举地夺走全场的目光。不少人凑上前,跟这位真正的薛家少爷碰杯攀谈,薛汶知道这次宴会的主角不是自己,于是从一开始就游离在人群之外。

此刻他手里拿着酒站在角落的窗边,远远地看着那边仿若黑洞塌陷般聚在一处的男男女女,心里还是不住感慨,觉得血缘和遗传或许还是有些影响的。

尽管接受了这么多年的培养和教育,但薛汶清楚,自己终究无法从根本上成为薛家理想中的那种接班人,所以只能靠演戏来掩饰。但薛怀玉不一样。这人看上去已经完美地适应了回到薛家带给他的一切,无论是好的坏的,都能用那种天生的冷漠疏离来面对,仿佛他自小就在金钱与名利中长大,看惯了人心黑白和七情六欲,所以对眼前的阿谀奉承和灯红酒绿有种看不上眼的傲慢和坦然。

一只手悄无声息地从背后伸出来,用手里的酒杯轻轻碰了碰薛汶的酒,然后顺势就环着薛汶的脖子搭在了他肩上。

香水味因为亲密的动作瞬间飘过来,包围了薛汶。

薛汶光闻味道就立刻猜出了对方是谁。

接着他听见身旁传来熟悉的声音,开口道:“恭喜啊,这下可以脱离苦海了。你爸妈应该不会再每天逼着你去相亲结婚了吧?”

那人说话时的吐息像一阵风般扑到耳边,让热度在颈侧的正片皮肤迅速蔓延。

这种亲密的感觉让薛汶条件反射地偏头拉远了距离,但紧接着他又转过头去,看着身边的人开玩笑似地说:“段鸿声,我迟早被你吓出心脏病。”

段鸿声举起酒杯贴在薛汶脸上。潮湿冰冷的水珠也跟随触碰从杯壁蔓延到皮肤,冻得薛汶一哆嗦。只听那人回应道:“你要真吓出病来,我就负责咯。不过你这个兄弟……长得还真是了不起。”

薛汶笑了笑,对这个评价一点也不意外。

薛怀玉这张脸美得太客观,任谁只要不是眼瞎都会觉得好看。

正当他准备开口打趣几句段鸿声时,腰上突然又传来一阵瘙痒的感觉。薛汶浑身一震,手里的酒差点因此洒出来。他猛地转过头,罪魁祸首立刻挺直了本来鬼鬼祟祟弯着的上半身,笑着同他打招呼:“汶哥,好久不见啊。”

“段雀吟?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薛汶惊讶地看着眼前的人,问道。

“前天。”

“你哥也没告诉我。”

段雀吟看了眼自己的亲哥,依然是笑着说:“他这人是这样的,心眼儿小。”

“反了你了。”段鸿声一挑眉毛,瞪了段雀吟一眼。后者却不以为然,反而扭头对他做了个鬼脸。

段家和薛家是世交,但论家庭氛围,简直是一个天一个地。特别是在教育培养孩子这件事情上,段家的培养方式可以总结为两个字:野蛮。

段鸿声和段雀吟的成长经历几乎正正好好就是薛汶的反面。段家给予了这两个孩子难以置信的自由,除了必要的素质教育,基本上是在放养。

比如,段雀吟十四岁的时候忽然说自己不想读书了。

这个想法哪怕放在寻常人家,也绝对会掀起轩然大波,可偏偏在段家就没有。段父段母听完段雀吟的想法后,只是问她不读书要干嘛。段雀吟说她要去搞艺术,并口若悬河地讲自己以后要如何成为有名的艺术家,要在哪里办个人展,然后段家真的听进去了,大手一挥准许她退学去搞艺术。

薛汶第一次听这件事的时候,还以为是段雀吟又在满嘴跑火车逗他,没想到段鸿声却在一旁印证说是真的。

“你们爸妈到底怎么想的?”薛汶对此百思不得其解。

“不怎么想啊。段家又不是没钱,除非是伤天害理的事,有什么不能做的?何况,只要清楚决定是自己做的,之后无论发生什么后果也需要自己来负责,别怪别人,这就足够了吧。”段鸿声耸耸肩,云淡风轻地回答道。

刚巧那时候的薛汶喝得有些上头,闻言,没忍住跟段鸿声开玩笑说:“不敢想我要是生在你们家,会是多么开朗幸福的小孩。”

段鸿声也很给面子,搂着他回答道:“我家大门常打开,你随时来嘛。”

如此家风,在整个上流社会都是独树一帜的,段家兄妹的性格和圈子里的其他同龄人相比,自然也显得格外不羁。但两人浪归浪,实际上做事稳重可靠,比许多人都更拎得清主次,从不掉链子。薛汶本来就喜欢和性格直爽的人交朋友,因此私底下和兄妹俩的关系都处得很好。

就在他们说笑时,旁侧忽然传来一声“啧”。

这动静不大不小,刚好够薛汶听见,不像是不小心发出来的。他循声看去,发现离得最近的是贺家大小姐贺辛。

作为最贺家年轻一代年纪最大的孩子,贺辛和薛汶一样,都是按照继承人的标准去培养的。

眼下她穿着一袭剪裁精良的白色立领缎面垂褶长裙,昂贵的料子把她全身都包裹起来,只在腰胯处掐住了身体曲线,再衬着脖子上的翡翠项链,乍看上确实是仪态端庄得体,颇有家族继承人的风范。

可这一身装扮固然稳重大气,却和贺辛的真实年纪太不相配了。加上贺辛的长相本身是秀丽却寡淡的类型,使得她无论怎么表现,都像是被衣服和首饰织成的网困住了似的。

薛汶看贺辛的时候,贺辛也在看薛汶,并且眼神不太友好。

要说两人有什么瓜葛,其实是有的。

薛汶曾经在薛家的安排下跟贺辛以相亲为主旨吃过一顿饭。

印象中,那顿饭实在称不上氛围轻松美好。两人几乎没有任何共同的兴趣爱好,自然也没有什么话题可聊,只能勉强聊点生意相关的事。好不容易熬到饭局的尾声,薛汶放下刀叉,用词委婉地向贺辛表示目前没有结婚的打算,今天也只是当和朋友出来吃个饭的。

他觉得自己已经够小心了,从头到尾没提起过任何可能会让贺辛感到不适的话题,但那人似乎还是对他十分不满,特别是在薛汶明确地表达完态度后,餐桌上本就不活跃的气氛肉眼可见的更僵了。

而自那之后,贺辛仿佛单方面和薛汶结下了梁子。

此刻她“啧”完一声之后,便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般端着酒杯离开,穿过人群径直向宴会厅的另一端走去——那里,薛怀玉正被人团团围住,一次次地接受敬酒和祝贺。

“你到底怎么她了啊,汶哥,”段雀吟好奇道,“不就是相亲没成功嘛,都一年了还没消气?”

“不知道,随便吧。”薛汶疑惑归疑惑,但鉴于自己未来和贺辛大概率不会有更多的交集,便也不打算费心思去细究对方的态度。

“欸,薛怀玉过来了哦,”这时段鸿声突然拍了拍薛汶,提醒道,“话说,你们俩年纪谁大谁小啊?”

段鸿声问的这个问题有些微妙。

既然薛汶和薛怀玉能被抱错,至少说明出生时间应该是相差不远的,非要说的话,薛汶确实是比薛怀玉要大一点。

大两个小时。

鉴于两个小时实在是过于微不足道了,薛汶从来就没想过要厚着脸皮以哥哥的身份自居。

就在薛汶因为段鸿声的提问而略微走神的短暂片刻,薛怀玉已经来到了他面前。

这人一整个晚上都在被络绎不绝地敬酒,哪怕酒量再好,此刻也免不了有些上头了。不过,薛怀玉酒品似乎很好,且自制力意外的强,除去平素面无表情的脸似乎变得生动了一些,多出许多小表情以外,几乎看不出异样。

而这种异样,实际上也只有像薛汶这样平日看惯了薛怀玉面无表情的人才能察觉出来。

“你还没祝贺我。”薛怀玉说道。

这话让薛汶愣了愣。

或许是他从始至终都不觉得回到薛家是件值得祝贺的事情,所以有那么一秒,薛汶完全没理解这句话的意思。但这种怔愣不过片刻,他很快便反应过来,举起酒杯和薛怀玉碰了一下,说:“祝贺你。”

然后薛汶浅浅抿了一口杯里的酒——这种场合里,酒本来就是个点缀,是个由头,所以干与不干都不是问题——可薛怀玉却猛地仰头,一下子把自己那杯酒饮尽。

这个举动成功让薛汶微微皱起眉头,拿着酒杯的手也僵在半空中。

薛怀玉像是没意识到自己的举动无异于把薛汶架了起来,咽下嘴里的酒后甚至还问说:“你没怎么喝,是不能喝还是不喜欢喝?”

尽管他的语气和神情都足够无辜,但在场的人无一不是深谙人情世故、心思活泛的,在他们耳中,这个问题在这个场合出现,绝不会只有表面上的关心。

薛汶沉默了一会儿。

真要说的话,他的酒量确实算不少好。而且他对喝醉这件事有着非常大的阴影。

因为除了喜欢男人以外,薛汶还有个秘密——他和一个男的睡过。

只有一次。是酒后乱性。

尽管薛汶自认活到现在为止还算正常人一个,但在薛家这种高压环境下,完全没有任何情绪和精神上的异常是不可能的。

有段时间他的情绪和精神状态都很不好。

这种情况下,他理应去找心理医生治疗,却因为不想在父母那里牵扯出更多的麻烦事而最终选择了别的更快捷隐蔽的发泄途径——酒精。

当然,薛汶没有到酗酒的程度,只是偶尔会以工作为借口在晚上和朋友出去偷偷喝上几顿。

那时候段鸿声还嘲笑他,说薛汶,你这日子过得真不是回事儿,出来喝个酒都得偷偷摸摸,还得多方帮忙打掩护。

对此薛汶只能苦笑。

至于酒后乱性那个晚上具体发生了什么,薛汶完全不记得了,只知道他恢复记忆时已是第二天早上。

酒店客房的浴室里哗哗响着水声,自己身上到处都是吻痕。后穴被操开过的、鲜明的侵犯感还在皮肉上未能消除,他不过是略微试着动了动,便立刻感到一股剧痛从后腰骤然升起,小腹里也传来一阵酸胀的不适。

薛汶坐在床上捂着额头沉思了许久。他发誓,自己一辈子都未曾像这一刻那么慌张且后悔过。

那短短的几分钟他设想了无数个可能。最好的情况当然只是他喝醉后单纯和陌生人打了一炮,反之,如果对方是有意接近,想要以此当作把柄来要挟他,那麻烦便大了。

不过,那人既然还能悠闲地去洗澡,而不是赶在自己醒来之前离开,就说明前一种可能性更大些。

念及此处,薛汶一边暗暗祈祷自己的推测是对的,一边从床上翻身爬了起来。

起身的瞬间,后穴深处似乎有什么在缓缓地流动,让内里弥漫起头皮发麻的痒意。那种仿若失禁的感觉引得后穴猛地抽动两下,想要把慢慢往外流的东西夹住,但显然徒劳无果。

射进去的精液顺着大腿根淌下来,滴到了地毯上。

薛汶浑身一僵,忍不住在心里怒骂了自己一句,接着随手抽了两张纸巾,胡乱地把腿间的狼藉擦去,然后咬着牙匆匆穿好了衣服。

他甚至开始疑惑起昨晚的自己到底发什么疯才会让人内射,明明记忆中他没喝那么多酒,哪怕真的色令智昏也不该到这种地步。

原本他想等那人洗完澡之后好好谈谈,把一夜情这个问题当场解决,以绝后患,但当于是水声真的停下的瞬间,薛汶终究还是顶不住心里的慌乱,像个贼似的落荒而逃了。

这之后,薛汶提心吊胆地又过了好几个月后,在确定没有麻烦找上门来后,这件事才渐渐被淡忘,直至彻底翻篇。

但薛汶再也没在任何公众场合放肆饮酒了。

此时此刻,无数道打探、窥视的目光从四面八方汇聚在身上,让薛汶顿感如芒在背。不难想象,宴会上的每个人几乎都在等着看好戏,想知道他这个曾经的薛家少爷要如何面对如今这个名正言顺的真正的薛家继承人。

一旁的段鸿声见沉默比预想的要长,便准备帮忙打个圆场,可薛汶却在这时给出了反应。

他也和薛怀玉一样把杯里的酒干了,接着才回答道:“……多谢关心,但毕竟今晚的主角是你。”

这是个相当得体且天衣无缝的说辞,薛怀玉自然也无话可说。不过,大概是因段鸿声刚刚的动作,薛怀玉的视线在这时落到了后者脸上,随后又快速掠过对方勾着薛汶肩膀的手。

然后他重新看向薛汶,开口转移了话题:“不给我介绍一下吗?你们关系看起来很好。”

“段家,段鸿声、段雀吟,”薛汶习惯性地介绍道,“两人是亲兄妹。”

话音落下,薛汶猛然意识到这话或许会让薛怀玉觉得自己有意在暗示什么。他原本下意识就想解释,可话到嘴边又忽然打住了。最终薛汶只是抬起头,不着痕迹地打量了薛怀玉一眼。

“初次见面,你好。”段雀吟率先开口,笑眯眯地同薛怀玉打了个招呼,及时打破了上一秒那诡异的沉默。

紧接着一旁段鸿声也跟着点点头,举起酒杯,说:“久仰,祝贺你。”

薛怀玉不置可否地笑起来。他和段鸿声碰了碰杯,回应道:“我才是久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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