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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1 / 1)

这一下子给小侯爷看乐了。

白的两只,灰的一只,都巴掌大一点,惹人怜爱。

衡沚凑过去看,那白兔便翕动着嘴巴,将他的手指舔得濡湿。“行,那你就把这窝兔子给你侯夫人带回去吧。”

他想起了初见那日,要不是用银锁将阿姀捆住了,以她的能力毫不夸张地说能比兔子跑得快。

这种小东西,她估计会喜欢。

于是——

阿姀望着面前笑得憨厚的云程,忽然对这整个宅子的人都看不透了。

这几天赵姑姑见了她总是一副心事重重欲言又止的样子,问她也不说。

云鲤这小丫头也每每盯着她嘿嘿地笑,无缘无故地。

今日云程也是这样。

叫人下降头了吗?

“有事吗?”阿姀试探性地问道。

铺子中的装饰都基本做完了,周嫂子为了补扫雪那天阿姀一人照看,强烈要求她回家去写喜联和福字。

这不正碰着天气和暖,就在院子里写。见云程如此,墨都差点落在纸上。

兔子又不会叫,所以阿姀也没发现。

云程从身后将三只兔子拎到她面前,得了新夫人毫无形象地微张朱唇,一脸惊讶状。

“这是哪儿来的兔子?”阿姀连忙放下笔,腾开红纸将兔子捧到桌上。

云程这小子不会抓兔子,揪着耳朵一直拎着,给阿姀看得挺心疼。不过三只兔子的后腿倒是都用布条绑住了,也不会跑掉。

“夫人猜猜,这是哪儿来的?”

阿姀见他献宝似的,不由低头又仔细看了看看方才的布条。

这布的材质让阿姀觉得熟悉,触感更熟悉。

上面的暗纹……

“衡沚跑到塞外就是去抓兔子了?”阿姀实在没理解,长眉一收,露出奇怪的神情。

不就调戏了他两句么,宅子都不要啦上外头抓兔子玩?

这话将云程问得一挠头,不知道怎么解释了,“这……主子只说了带回来给夫人,无所谓炖了还是养着,别的属下就不知道了。”

阿姀摸着兔子,手指也让这小东西舔得濡湿。

唔。

炖是不能炖的。

就这么一点,三只也炖不出肉来。

“对了。”她想起另一桩事来,“吴掌柜的儿子要办喜事,正选在上元那天,这不是你主子照顾我生意才来找我的吧?”

“这真不是!”云程立马反驳,“主子跟吴掌柜也就见过几次,对他家里事不熟啊。”

哦,阿姀点头。

所以是承认了故意让吴掌柜把铺子盘给她了是吧。

云程见新夫人微微眯着眼,突然发觉自己说漏了嘴。

“你明日叫他回来一趟,我有话必须跟他说。”

完了,瞧新夫人沉思的样子,必然是没什么好事了。

怎么什么烫手的山芋都能让他碰上啊,云程无力地在心中哀嚎。

结果事实还真如他所料。

第三日一清早,刚刚从巡防营赶回来,便听见府中一阵喧闹。

云程三两步跑到内宅去,仆从们围着主子的寝间,无一人敢上前。

他拨开人群打算进去看看,然后算是知道为什么大家不靠近了。

一个瓷花瓶就那么被砸了出来,碎片四处飞溅,甚至有一块飞到了他脚下。

可这还隔着大老远呢。

接着——

“若无圣上做主,你如此卑贱岂能入我衡家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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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观吵架(嗑瓜子)

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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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也要砸?这是新的吧?”

阿姀抱着个木头架子,上面架着一把乌黑的刀。

“砸吧。”小侯爷长腿一曲,坐在桌子旁悠闲地看阿姀卖力气。

那天她回来取东西,风风火火地也没看路,衣袖一带差点将它撞倒了。

云鲤一路“别别别!当心当心!”地冲过来,阿姀吓了一跳手中的刀就差点掉在了地上。

两个人手舞足蹈,才将架子和刀都捧住。

云鲤显然松了一大口气。

阿姀没搞清楚,“这是古董?”

“不是。”云鲤接过来,将两样东西好好放回原位,“云程拿回来时只说很贵要好好放着,应该是主子新买的刀吧。”

据说这些王侯公子们总有些烧钱的乐子,有些见不得人,有些甚至触犯律令。

衡沚虽说也在这些王侯公子的行列里,不过算得上方圆之内。遛马买刀,仅此而已。

阿姀当时还想,不是说没钱吗,那还买什么刀充阔?

直到现在——

撕了一角布条的衣裳已经换了,小侯爷衣冠楚楚地喝着茶,丝毫不像来吵架的。

“那是假的。”

再细看这刀,刀鞘上讲究地嵌了块黑曜石。这黑曜石确实不像真的,阿姀凑近看看,并没有看到莹亮的光泽。

“合着您是假阔绰啊?”阿姀直起腰,也忘了砸架子了,“别人养外室赌马斗鸡都是真花钱,公子哥们打双陆一夜输进去半副身家。回头一看,平常最能花钱的小侯爷分文没赔!”

配合着阿姀手一摊开的动作,衡沚竟觉得像听说书似的笑出了声,“这吵架呢,你怎可现在偃旗息鼓了。”

说着,衡沚站起身来,走到阿姀身边替她举起了架子,一边砸一边将声音拔高,“若非你哭求魅惑本侯,如今哪有你浣衣女的容身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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