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听见身后有跟上来的脚步声。
“你不问我在想什么?”茯神问。
“为什么要问?”
“一般人出于好奇心可能会问一问。”
狼“哦”了一声:“你刚才在想什么?”
真敷衍啊。茯神微微眯起眼:“我不告诉你。”
出乎意料的,跟在他身后的人笑了:“真是个任性的小鬼。”
茯神听着他的笑声有点走神,微微抿起唇:“从我把第一个黑袍人的脑袋从头上割下来的时候,其他的人躲我都来不及,你呢?”
“世界上不会有那么多长得一模一样的人类,所以我不认为你杀死的那些是人——如果是,我就会出手阻止你;但是如果不是,那么嫌弃你的行为则显得愚蠢。”狼顿了顿,“况且他们也杀了我们的人,死的不冤。”
“你觉得他们不是人是什么?”
“懒得猜,死都死了。”
“你不怕我下手这么狠总有一天把毒手伸向自己人?”
“你想吗?”
“不想。”
“那就行了。”
“但是从这偏激又暴力的行为侧面获悉可以看出我不是好人。”
“不关心,”狼说,“你是什么人不重要,我只知道你将我两名手下的遗书从废墟里带了出来,这样就够了。”
“……”
但你不知道将他们变成“遗书”主人的人也是我……借着庙中屋檐投下的阴影遮掩,茯神苦笑了下,却识相地闭上了嘴。
金庙里空无一人,试验体当然也是没有的。
整座庙宇就像是一座废弃的死城,阴森森的,风吹过让人感觉冷到骨子里。
茯神跟狼来到后院时,很多人已经聚集在了一个水池跟前,那白色的水池上方是恒河女神的雕像,水池旁边铺着一块块巨大的原石,只是石头的棱角已经被过去那么多年来来往往的人们踩得圆滑,地上有些湿润——哪怕是在这样寒冷的天气,水池也并没有被冻结,水源源不断地从水池上方的恒河女神像手中的瓶中倒出,水花晶莹四溅:这就是恒河的水源必经出水口。
水从这里流向恒河,汇聚成印度人的母亲河。
茯神走到一旁坐下。
在他的不远处狼开始脱身上的衣服,直到脱得一丝不挂,他才在众人期盼的目光中,走向了漂浮着碎冰的水池里。
池水比众人想象的深,当狼一步步深入,池水逐渐盖过了他的小腹,他站在池水的中央缓缓闭上了眼。
众人屏住呼吸紧张地看着他,良久,他睁开了眼,淡漠宣布:“没觉得有什么不同,再找其他方法吧。”
众人脸上的期待瞬间被失望替代。
茯神小小地呼出一口白雾,就知道没这么容易。
“神抛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