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身影缓缓从字里边钻了出来,这个身影的全身都裹在一件黑袍之下,两道白眉直垂到了肩上,眼睛细长,嘴唇略薄,似乎是一个寡情薄型之人,而且其脸颊尽管沧桑,但那沧桑之下却流露出一种阴毒。
他缓缓地抬起藏在黑袍的枯手,只见其手上只有一层干枯蜡黄地老皮包裹着在他的手上,精瘦到皮包骨,他抬起手之后,双目的神色猛然一变,阴厉狠毒,随即一指点在石像上面,银色气流直接射到石像身上,随后一钻,融入到石像中彻底消失不见。
“杀了他的尾巴!”老者声音嘶哑的说道,说完这句话,老者单手一挥,他便像是一道微风,蓦然消失在了此地,只留下他踏在黄沙上的两只脚印。
在一处绿洲之中,忽然传来了一声声练功之时的大喝之声,一只苍鹰从上空掠过,喝声便短暂的寂静了片刻。
“你们上山已经一年时间,其中除了许由之外,你们的境界仍然只停留在炼气第一层,想这样的修为怎么参加十五年之后的宗门大比?主宗的长老昨日来到玄月宗,告诉我们,这一次在宗门大比之上胜出的人将会被主宗送入密地之中修为,而那垫底的几人将被送到末日战场之中,你们知道的,末日战场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你们觉得就凭你们这样的修为能够在末日战场里活下来吗?”
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站在玄月宗的传公堂之中,他的身前站着六个气宇轩昂的年轻人。
这群年轻人中有男有女,身上传出一阵阵的波动,但和那个老者相比,这样的波动又太微弱,此刻被老者训斥,这群年轻人的头垂的更低,波动在隐隐的颤动中又更加微弱了一丝。
这些人便是玄月宗的刚收入门下的弟子,一群来自世俗界的凡人,进入修炼界已经十年时间,修为却是依然停留在初期境界。
老者在戒告警醒之后,又不禁暗自叹息了一声,“这次宗门收下的弟子真是一群废物,十年时间都没有什么大一点的进步,许由在他们之中算是优秀了,但却还是只在炼气五层境界停留,六年后的主宗大比,玄月宗不是要做那垫底的宗门了吗?以后在问天宗的面前又怎么抬得起头?”
想到此处,老者不禁再次叹息了一声,而那群年轻男女的头也垂的更低,脸上也隐隐流露出一种自卑之色。
就在此时,传功堂的大门突然被人敲响,一个女子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锦文师兄,掌门师兄请你到拜仙殿之中去一趟!”
“知道了,老夫随后就来。”老者淡淡的答道,然后又问了一句,“师妹知道是什么事吗?掌门在月余之前便已经闭关,为了冲击筑基中期,好应对六年后的主宗大比,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出关,难道是掌门师兄冲击筑基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