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徒们闹得很凶,那庄家脸上的笑脸一下子没了,他一抬手,周边一下子冒出了好几个打手来。
赌徒们的躁动一下子平息了。
那庄家笑了一下,环顾了一圈四周:“我赌坊一向光明正大得很,没托子也没出老千,再随口胡言乱语的,都给我结了钱丢出去!”
他放完了狠话,又扭了一下头,望向了黎喻:“夫人还赌吗?”
黎喻扫了一眼周围凶神恶煞的打手,又看了一眼那个庄家略微不善的眼神,微笑道:“不赌了。”
那庄家神情一下子冷了下来。
他正要说话,黎喻已经弯下腰,拿起了筹码:“好不容易侥幸赢一次,我可不敢再赌。”
刚刚那一局,大小都输,只有她一个人押豹子赢了,按照规矩,这一桌子的筹码都是她的。
那庄家阴着脸,盯着她动作。
黎喻却没拿多少筹码便直起了身。
她一边往柜台走去,一边大着声音道:“唉赢这么多有什么用呢,我又拿不走。”
黎喻将筹码堆到柜台上,接了那边递过来的银子,正要走,那个庄家又出了声:“夫人这些筹码——”
黎喻满不在乎地挥手:“送你们了。”
她揣好换来的三十两银子,慢吞吞出了屋子。
铃铛实在是没想明白刚刚的事情,问她:“你干嘛不要那些筹码?”
黎喻有了钱,心情正是好的时候,耐心地回它:“我要是拿了那些筹码,我就出不了这赌坊的门了。”
开赌坊赚钱的,都有点门道。
出老千雇打手,输光了的可以走,赢太多的,识趣的留下钱走,眼睛不好的,势必要留下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