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喻拧了一下眉。
不敢。
而不是没有。
黎喻笑了。
她脚上用力了一点儿,将那个石子一下子踢飞了,转过身看江行之:“生气了?”
生气了可以哄,比不温不火要强得多。
黎喻踮了一下脚尖,抬手摸了摸江行之的发顶,冲他笑:“是我的错。”
她斟酌了一下用词,然后才慢慢道:“先生是文化人,与我们这些粗莽野夫不同,我对先生的举动,是不妥了些。”
江行之没有说话。
他垂着眉看她,长长的眼睫搭下,半覆住了他眼底的神色。
黎喻拿不住他的想法,便下意识开始思考她刚刚的话。
这个话是不是哪里不对劲冒犯了他?
她这个话是不是太文绉绉了一点儿?
黎喻乱七八糟想了好几个念头,正在想要不要再说些什么,便听见江行之道:“男女大防,不论身份,皆当遵守。”
黎喻怔了一下,然后她一挥手,嬉皮笑脸地应道:“先生说得对,下次不会随随便便动先生的,亲亲抱抱都先通知一声好不好?”
江行之静静注视着她。
黎喻觉得他好像有点不高兴。
她歪头看了一会儿江行之,正准备问他,忽的听见一道急促的锣鼓声!
那声音自半山腰传来,伴着急促的脚步声,有人一下子冲到了这里,惊慌失措地高声叫嚷:“官官官官……官兵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