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一个官员敢吱声,倒是人群里有人大声喊了一句:“够!”
魏青抬了一下眉,目光在那个率先出声的人身上落了落,然后剑尖一抬,指向了那个男人:“你,出来。”
那男人有点慌,忐忑地从人群里走出来,一个礼还没有行完,魏青便开了口:“你懂修水坝?”
那男人有些忐忑地点了一下头:“之前南都的水坝,都是我……”
魏青不大耐烦地打断了他的话:“那就你。银两会直接送过来,三个月,我要是没见着你修缮好水坝。”
他冲那男人露出了一个阴恻恻的笑。
那男人没注意,眼睛亮了一下,对他磕头:“草民一定做到!”
魏青没理他。
他拉着黎喻,从那个男人面前走过去,又扫了一眼两侧低着头,想看他又不敢抬头的一众百姓,想了一下:“南都遭逢此乱,是朕识人不清。”
他轻飘飘地给这件事下了定论,盖棺掩了过去,然后道:“诸位都受了苦,是朕的错,故此减免南都郡半年的赋税。”
两侧的百姓一下子骚动了起来。
魏青笑了一下,又折回到马车前,上了马车,拉了帘子,抱黎喻的腰:“我刚刚表现的像不像一个明君?”
黎喻敷衍地点了一下头。
魏青一下子便笑了。
他伸出手,像一个做了让家长开心的事情,趁机讨要礼物的小孩:“那我要奖励。”
黎喻抬了一下眉:“什么?”
魏青笑了,他将黎喻往马车壁上一按,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