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往自己的兜里一塞，吊儿郎当答她：“这小巷里住什么人？”

他嗤笑：“下九流的人呗。”

他指指自己：“我这种卖拳头的人，陈雁那种卖身子的人，当然了，还有陈述年那种——”

他倏地一拧眉，微微弯腰，露出了一个有些讥讽的笑，声音压低了：“靠着陈雁女人接济，勉强过日子的人。”

黎喻倏然眯起了眼睛。

她目光极凶地看向了那个混混，还没有说话，那混混先自己大笑了起来：“看啊，那人就靠着一张好看的脸蛋，就会有女人源源不断地冲上来维护他！”

他笑了一阵子，忽地低眉，眉眼染上了一分的痛苦与绝望，咬着牙，低着声音：“傻逼。”

黎喻静静地看他。

她目光干净又澄澈，那混混被她看得生了气：“干什么？”

他不大耐烦：“还有哪个问题没有回答你？”

黎喻轻轻垂了一下眉：“第二个，还有最后一个。”

那混混不大高兴了。

他摸了支烟抽：“他的家庭？你自个儿问他去。”

他吐了口烟：“至于最后一个问题。”

他一梗脖子，兀地扬高了声音：“老子乐意！碍你屁事！”

黎喻盯了他一会儿，然后轻轻敛了一下眼睫毛，得出了结论：“你喜欢陈雁，你嫉妒陈述年。”

那混混手一颤，烟头险些烫到自己的手上。

黎喻毫不感兴趣地移开了视线：“我不管你的情情爱爱。”

她将钱包里剩下的五张纸币抽出来，往那混混面前一递：“帮个忙，互惠互利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