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穿着官兵服的人急匆匆跑了过来,为首的那个人站到了傅洵面前,匆忙行了个礼,然后急促道:“参加王爷!”
那人没有等傅洵说话,又抬起头,一双眼极快地在傅洵身上扫了一下:“王爷可有受伤,王爷——”
傅洵忽地抬了手,打断了那人的询问,垂下眉,冷着嗓音,慢条斯理道:“无事。”
然后他倏然抬起眉,脸色倏然冷下去:“怎么这么久才寻来?”
那人下意识打了个冷颤,然后急急解释道:“宫内出了些事情,没顾上您这边。”
黎喻站在傅洵身后,忽地拧了一下眉。
王爷受刺落崖是件大事,一般都是要放在第一位去处理的,这宫里能有什么事情比得过呢?
“哦?”傅洵似笑非笑地扬高了声音:“宫里怎么了?”
他面容冷峻得很:“你若是不能给出个合理的解释,本王便当你玩忽职守!还胆敢忽悠本王!”
那人的脸色一下子惨白了下去,似是有点儿畏惧,但是他唉声叹气了半天,还是摇了摇头:“王爷可别为难下官了。”
“说不出来?”傅洵此刻瞧起来蛮不讲理得很,直接盖棺定论道:“既是如此,那本王回去便要禀报父皇,说你玩忽职守。”
他怒一甩袖子,拉着黎喻的手便往前走。
黎喻很乖地跟在傅洵身边,只是在路过那官员的时候,悄悄地瞥了一眼那官员的神色。
那官员脸色有些难看,神情瞧起来有些为难,但并没有什么绝望的神色,似乎并不在乎傅洵的威胁一般。
黎喻轻轻垂了一下眉。
能比王爷出事更重要的实在没几件,再加上那官员对傅洵威胁的反应,足以可见——
出事的那个人,身份要比傅洵高。
身份比傅洵高的人,只有太子和……皇帝。
黎喻和傅洵已经走到了崖边上,那官员领着黎喻和傅洵去了马车旁,恭恭敬敬将他们请了上去,然后马车很快摇摇晃晃地动了起来。
黎喻挑帘子看了一眼四周。
除了赶马车的人,马车旁还跟着好几个骑马的人。
黎喻搁下帘子,朝傅洵身边靠了靠,正要说话,那人的手已经环到了她的腰上,头也搭到了她的肩膀上:“王妃最近倒是自觉很多。”
黎喻一点儿也不想和这个臭不要脸又流氓的人说话。
她抿了一下唇,微微推了一下腰间的手,没有推开,便偏过头,冷着嗓音道:“王爷最近倒是很喜欢颠倒黑白,做些流氓行径呢。”
傅洵低低笑了一声,不以为耻,甚至对着黎喻的耳根吹了口气,慢悠悠轻飘飘道:“王妃错矣,对自己妻子如此,不叫流氓,而叫……”
他忽地低了一下头,轻轻咬到了黎喻的耳垂上,然后剩下的半句话才轻轻滑了出来:“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