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如果不是知道这个人是主子的郎君,他也会心生爱慕之心。
他迟疑了一会儿,侧头吩咐旁边的人,“按谢公子吩咐的下去办。”
说完,他退了几步,对秦司拱手,“谢公子的要求我等已经满足,属下还有事,先告辞一步。”
他总有种感觉,留下来会发生一些更令他难以应付的事情,谢家的公子,真的是太难缠了。
他宁愿跟随主子上战场,也不愿意再继续停留在这里。
秦司懒洋洋嗯一声,把面具丢在旁边的桌子,面带微笑,“那你去吧。”
……
“关于军税落实之策,不知道宁司马可否满意?”
坐落于上京城繁华地带的千叶酒楼,二楼一处安静的厢房中,温和令人如沐春风的嗓音响起。
说话的人锦衣玉袍,面如冠玉,看起来正值弱冠,他坐在一方檀木桌上,桌上放着一套描梅紫砂茶具,青瓷冰纹盖碗里,置着饱满水润的红樱桃,正是当下的时令水果,玉白的瓷碗衬着鲜嫩欲滴的红樱,好看得让人口齿生津。
南朝的三皇子,南宫洺,素来被人们称为君子。
无论对待何人,他都能面带笑容,温和以对,精通诗词歌赋,喜玩弄笔墨,人脉宽广,平民,商人,达官贵人,宦官世家,皆有涉猎。
他是在和对面的人说着话,然而对面的人却未有丝毫回应。
面对如此尴尬的局面,他却能坦然自若,好奇问道:“宁司马在看什么?”
男人的胳膊搭在窗栏上,漫不经心道:“只是看外面开的花罢了,三皇子刚才说什么?再重复一遍好了。”
男人转过头来,长眉入鬓,修长的丹凤眼轻轻一瞥,令人不寒而栗。
他长发高高绾起,以一只玉簪定住,容颜说不出的俊美,只是让人看着,觉得冷得紧,仿佛脖颈处始终搁着一把利剑,稍有不慎,就会命丧黄泉。
若是平常人如此对待自己,南宫洺再温和也会心生不愉,但这个人是宁邺,掌控南朝军权,令四国八方都为之震慑的宁邺。
在他的面前,没有人会有脾气,在宁邺面前,有脾气的人都将会死于他的剑下。
南宫洺不明白,宁邺明明可以轻而易举的造反选择自己登基称帝,却为什么没有这样做。
他的父皇昏庸无能,百姓对于宁邺的造反有,只会拍手称快,他们一众皇子,对他也毫无抵抗能力。
如果说宁邺没有权欲之心,为何不择手段也要爬上大司马的位置,如果说有权欲之心,在明明拥有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能力下,却从未表现出自己想称王的想法?
是忠义?
虽然和宁邺接触不深,南宫洺也知道,宁邺绝对不是那种忠君爱国之人。
他实在搞不清楚宁邺的想法,却也在庆幸宁邺没有造反的念头,如果宁邺造反,他们这些皇子,也只会被宁邺屠戮而已。
他重复了一遍刚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