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挂着一抹笑容，上扬的弧度，非常迷人，眼中是得逞的晶亮，心底却是害怕失去的疯狂。

燕钰云捧起青的脸，“这样的早安吻可喜欢？”因为纵|欲而显沙哑的声线，却带着连他自己也察觉不到的小心翼翼。如果青推开了他，也许心底那抹疯狂就会演化成灾难。

这是第一次被人牵着鼻子走，从来不为任何事情而动摇的青，竟然被燕钰云三番五次害得失去冷静，如同一个好斗的小孩，与燕钰云争个不停，或者被他气个半死。明明以前心静如死水，波澜不惊，来到凡间后，这潭死水变成了活水，只要有风，就会起浪。

这到底是什么心情？

燕钰云眼睛不眨地看着不在状态的青，他整个人就好像被锁链锁住一般，扣住喉咙，穿过琵琶骨，捆住腰部，困住心脏，乃至全身血液也被锁住，静止不动。

他，终究是想起了昨晚的......并且是在后悔是吗？打算怎么做？推开自己，永远不见自己？还是......？

燕钰云没察觉到自己的面色苍白了很多，原本假装的轻松和自信在青的沉默中渐渐变得支离破碎。

燕钰云嘴唇微动了一下，一直以来的自信和恣意已经不见，可是最终他还是没有出声，但是看向青的视线却越来越无神，灰白一片，浑浊。

他想自行离开，至少可以保住他最后的尊严，但是......他任性地不想，他任性地认为也许是有希望的。

青动了动嘴唇，开口了：“燕钰云，你下来。”

一瞬间，他的心脏被猛地刺了一刀，他明明很清楚的知道他并不会爱他，为何还在期待？

这一刻，燕钰云狠狠吻上青，粗暴，不含任何技巧，只是深处隐藏的深情被全身的悲恸和绝望掩盖住。双手用力抱住青，力道很重，可能勒出了淤痕。但是他恨不得将这个人嵌入骨髓，让这个他追随了三个世界的人，不，也许更久，也许已经追随了百次轮回，永远没办法推开他，强烈的窒息感令得燕钰云疯狂，不顾一切，只为与这个人融合在一起。

不太理解燕钰云此刻的行为，但是如此疯狂到绝望的燕钰云，青还在第一次看到。直觉告诉他，此刻不宜推开他，青只好任由燕钰云动作，就算咬破了嘴唇，也不皱眉一下。

青真的不知道为何他会如何不安和惶恐，似乎是在怕什么？好像是自己说了那句话开始的？

直至难以呼吸，燕钰云才放开青，头靠在青的肩头，碎发挡住了他的眼睛，胸膛加速起伏，但手的力度依然不变。

青轻轻将手覆在燕钰云的后背，放轻声音，“可冷静下来了？”

“没有。”闷闷的声音。

青：“......唔”

燕钰云突然夹紧那根家伙，紧致的感觉让青想到了昨晚的疯狂。

青掰起燕钰云的头，“别闹了......怎么了？”

红得像兔子的眼睛......这种比喻合适吗......

燕钰云突然认真了起来，“我没有在闹，我想要你，想得疯狂，我恨不得将你吃下肚子，埋进我的骨髓，融进我的血液，这样你就会永远跟我在一起了。”

青愣住了，难道燕钰云真的爱上了自己，而且还那么疯狂？......简直到了变态的地步了。

但是......青悠悠地叹了口气，他就是拿燕钰云没办法啊。

青将燕钰云放倒在床上，“罢了，既然你都找到我了，我就兑现当初的承诺。”

燕钰云等大眼睛，不可置信！本以为会彻底失去，却峰回路转。真的没有比这更让人着迷了。燕钰云眼中的喜悦毫不掩饰，当初的承诺是......

“如果你能找到我，我便与你结婚。”

但是......青是不知道自己记得那些事的吧？还是说连自己是之前的燕钰云都不知道？应该不会，青这么敏感，应该会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