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声音中透着讨好的语气,可是当午却从他的眼神里,看到了一丝强烈的反感。
“没错儿,他便是金山城的叶品箫叶公子。这一路上车马劳顿,想来叶公子也累得很了,欲奴,你且先带公子去沐香池沐浴,再带他去品香楼用些点心,然后吗……送至含香苑过夜歇息。”
那谢日口中名唤欲奴的少年始终面带笑意,谢日每交待一句,他便虔心地点一次头,似乎对谢日极其尊重。
只不过当谢日最后提到要将叶品箫送到含香苑过夜的时候,欲奴两条纤细的眉毛皱了皱。
“主人,您确定今晚便送叶公子去含香苑侍寝?为了主人身体的康洁,容欲奴多一句嘴,刚进庄的公子,都是要净饿三日以清腹洁菊,方可送至含香苑让主人赏玩。咱们水榭山庄的这个规矩,这些年来,可是从来没有破过的。”
谢日喉间冷哼了一声,道,“我说了将叶公子送到含香苑歇息,可有说过要他侍寝了吗?欲奴,为人做事细心点没错,不过要把心放在你本份上的事便可。这水榭山庄的规矩是我定的,还容不得别人说三道四,我高兴了便改掉它又如何,你只要听吩咐便是了。”
他这番话说得语气似轻却重,那欲奴一张俏脸红了又白、白了又红,却一声不敢再言语。
谢日又道,“今晚含香苑轮到哪房侍寖?”
欲奴咬了咬嘴唇,低声回道,“便是欲奴。”
谢日瞥了他一眼,似是明白了他方才那番话的道理,便道,“原来是你,不知新教你的缩菊术,这些时日练习得怎样了,今夜主人倒要检视你一番。既然是你承欢,以你目前的水平,倒是个教叶公子学习的良机,如此,便把合欢榻设在鉴欢堂外,让叶公子在堂内琉璃镜中学习你我合欢之术便是了。”
当午听他两人对话,心里面惊得一愣一愣的。
这采花贼,还他妈真有点现实世界中霸道总裁的范儿。瞧他把这个淫窝弄得如此讲究,真有一种不管做什么,都要把它做到极致的感觉。
而且在这‘后宫’的管理上,好像还真有些当代企业家的技能。也不知道这家伙到底有什么本事,竟然把这些抢来的人都调教得如此听话,甚至明显有争宠的感觉。
难道他也有着我家小攻那样的神器?不可能啊。
不过话说回来,你和你那些娈宠爱怎么合欢就怎么欢,干吗要让老子看你们那些丑事?
跟你们学习?
老子修练阳阳欢合大法时比你们要早上一千年,当你们修行的祖宗都绰绰有余,知道吗!
嗯嗯,不过话说回来,如果老子实在闲来无事,随便看看你们低级的表演,倒也无妨。
谢日面上的黑纱一直未摘,当午始终不知这个采花贼究竟是何种样貌。听楚天阔讲他已是一个年近四十的中年男子,且留着满脸的胡子,估计生得一定是粗豪不堪,故而才到了他的地盘却仍是不露真容。
那欲奴听到谢日今夜仍将宠幸自己,面上虽极力压抑,仍是眉间眼角仍有藏不住的喜悦渗透出来。
他领了谢日的指令,自己却并不动手,而是挥手让身旁两个十六七岁的少年爬上马车,将当午半扶半拖,从车厢里抱了出来,放在一顶软轿上,便往那沐香池而去。
谢日见欲奴等人将当午带离片刻,忽然轻轻双击了下手掌。
立时,一个瘦长的身影从一边的菊花从中闪了出来。
“念奴,昨晚你在棒槌山的表现非常不错,主人极为满意。待下个月轮你侍寝之日,我必赏你彻夜之欢,可好?”
那名唤念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