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走过去坐在沙发上,轻轻拍了拍自己身旁的空位:“还是你比较喜欢我坐着,而你站着说?”
fuck!文兼意首次在心里骂了一声。明明自己性格克制,但是不知怎么的,一想到这人和自己装傻玩儿了自己近三个月,只要这样一想,他就像给这人脸上来一拳。
他走过去坐下,眉宇间虽然被墙壁上镶嵌的灯光柔和的照亮,但是依旧笼罩了一层阴暗。
“你完全不需要聘请外语导师。很好玩儿吗,将别人蒙在鼓里随便摆弄。应该很好玩吧,毕竟你玩了三个月,并且看样子还准备继续玩下去。”
苍敔流靠在沙发上,一手支着额角,睁开眼侧脸平静的看着他,没有冰冷的神色与讥讽的话语。只是平静的听着他,看着他。任由他吐出自己带着怒气却依旧克制的话语。
文兼意被他这样看着,即便知道他看不见,但是那种无所遁形的感觉依旧非常的不好:“不要看着我!明明看不见,不要这样看着我。”
苍敔流忽然将人拉过来,按在沙发里吻过去。动作快速而精准。起先只是唇碰着唇,接着轻轻的抿住蹭了蹭。
文兼意立刻回过神,猛力将人推开。苍敔流顺着他的力道砸进沙发的另一端。
“你疯了吗!你在做什么。”文兼意一脸震惊,疏离的神色再也看不见。他慌张的靠在扶手上撑着手往后移了移。
苍敔流伸展了一下他修长而有力的双腿,忽然轻笑起来。他的笑声中含着显然的愉悦,睁开的双眼也微微眯起,满脸的冰寒全然消失,只剩下笑意与些许的愉悦之情。
文兼意被他笑得有些发虚,想要立刻转身出去,刚站起来就被一只炙热而干燥有力的手握住了手腕,轻轻一拽就被苍敔流抱在了怀里。
苍敔流抱着他,让自己什么也看不见的双眼更加真诚:“我需要先表白吗?”
金漆的雕花壁灯发出柔和的光线,在苍敔流的低沉吐音下而变得暧昧。
文兼意挣扎了好几次,一一被苍敔流牢牢抱住,按在怀里。他俊美的面容此时很慎重而认真:“从我听到你的声音的第一次开始我就想留住你了。我是在追求你,你真的以为那朵插在你胸口的郁金香真的是巧合么?”
文兼意立刻停止了挣扎,他僵硬着脖颈,转头看向那双看不见任何东西却流淌着静谧与温柔的双眼。
“你以为你最近接到的各种工作都会看到我全是巧合?虽然我的确在处理商场上的一些事情。但是还是希望能经常遇见你。”苍敔流缓缓靠近他,“我是在追求你,是在向你求爱啊……”
最后的话全都在两双唇瓣间消失。
文兼意想起最近几个月频繁出现在自己生活的人,酒店也好临时翻译助理也好,那些所有在不经意间的相遇……
文兼意终于将自己嘴巴上的人撕开,他微微喘气,摇头:“你是苍氏财团的继承人,而我绝不会成为你的地下情人。”
苍敔流勾唇一下:“亲爱的,你会和我结婚的。”
“不要叫得这么恶心。”
文兼意看着这个男人,他不可否认自己已经在剧烈跳动的心脏,那种悸动的情绪从未在他的人生中出现过,如此的强烈而不可辨驳。这样一个脾气古怪且暴躁、言语刻薄且无情的男人竟然会打动自己。这种事情就连他自己也想不明白。
就在两人确定了更为亲密的关系后在舞会也结束之后的第二天,一则消息从英国传回了国内。这则消息瞬间占据了新闻的各大头条板块,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这则消息的主角此时正躺在国外的高级私人病房中,双眼处密密匝匝的缠绕着雪白的绷带。
英国暗势力火拼时苍磬阳被倒霉的波及,双眼的眼球被用匕首划破,头部受到非常严重的击打,脑颅内淤血情况虽然不严重,但是以后恐怕会伴随经常性的头痛头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