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能在九日之内抵达漓州,而漓州离这里很远吗?老二,你告诉孤,漓州距此多远?”
二公子忙道:“快马加鞭,不眠不休,三四日路程。”
“三四日啊,孤还以为要走三四十日呢。”
南刘王看着这些人就有些心烦,挥挥手赶苍蝇似地把人都给赶出去,停顿了片刻道:“摆架天师府,不,孤自己走着去,不要惊动旁人。”
南刘的几位公子退出大殿,四公子心有余悸又颇为委屈地道:“父王今日好可怕。”刚才那脸色一沉,吓死他了。
三公子也道:“父王仿佛只要提起那位漓王,就有些情绪浮躁。”
二公子看看两位弟弟,叹气道:“你们不知道,那位漓王殿下唐如意,与我们早夭的兄长是同年同月出生。”
四公子举手:“我知道,那位兄长出生不过十日,便因为宫人的疏忽死于一场大火,母后因此大病一场,今日都还起不了身呢。”
二公子道:“正是如此,父王与母后感情甚笃,对我们那位长兄也是万分期待,结果竟那般结果,偏长兄与那大唐的皇长子皆为长子,同年同月出生,一个早夭,一个贵为太子,如今唐如意还名声大噪,父王恐怕是因此想到了长兄。”
“可是父王好像挺喜欢那个漓王的。”四公子睁着圆溜溜的眼睛问。
“因他而想起长兄,故而不忍苛责吧。”
“大师,我只要听到那唐如意的事迹,总会忍不住想起我那无缘长大的长子,我心难平,恐怕是渡不过这劫了。”
天师府里,南刘王也是苦恼怅然得很,天师曾给他批过命,他命中今年有一大劫,若渡不过去,不光是他,整个南刘都危矣,然而时间越近他心里越不平静。
“你对什么难平,去面对便是。”一个悠悠然,沉静悦耳的声音从四角亭内传出。
南刘王悄悄抬眼,看向那一身雪白衣袍、斜倚于案几之后的男子。
每一次见到天师,他总觉得心里跳得厉害,据说这位天师已经活了快两百年了,然而他的声音依然这样年轻,纱帐之后隐约的脸容亦是那般出色,不似活人倒似仙人。
南刘王的父王在世时告诉他,天师留在南刘,不是为了辅佐历代南刘王,他只是在等一个人。
南刘王不止一次想过,到底是什么人,能让天师这般人物哪里也不去,就守在这座府邸里年复一年地等下去,并且为了那人出现的时候,世间无战乱纷扰,就不厌其烦地辅佐了一代又一代的南刘王。
他怔了怔,问道:“大师的意思是?”
那个人徐缓有力从容不迫地道:“你对那位漓王殿下有心结,便请他来一见便是,或许心结自会迎刃而解呢。”(未完待续。)
被废的太子(二十二)
南刘王皱眉:“但他如何肯离开漓州到这里来?”
亭中那人低低地笑了两声:“放心吧,她会来的。”
她恐怕此时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往南刘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