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一个半月,肖长泽腿上的伤逐渐好转,肖家的人三番两次地想把他接回肖家大宅,但都被肖长泽和易洋挡了回去。
说来奇怪,在肖长泽住院的这一段时间,任意见到的真正和肖长泽有血缘关系的肖家人只有肖长河,就连肖长泽的母亲也没有出现过一次。
肖长泽和易洋却都习以为常,至少任意从来没有在肖长泽脸上看到过为此伤心难过、或者低落的神情。他大多数时候都在和护工的监视下,需要小心不要露出丝毫自己没有失忆的马脚。只有易洋借着公司事务来让他签字的时候,他能借着这个机会和易洋低声商量接下来要怎么办。
自从上一次任意和他谈过之后,肖长泽与易洋说话的时候就再也没有刻意对任意隐瞒。
易洋向他交代事情的时候,任意就坐在一旁,拿着一本书看,或者侧耳听他们的对话。肖长泽偶尔会看她一眼,等任意看过来和他对视的时候,他又一脸欲言又止。
任意看得出来,他是想让她开口,不过任意不怎么想直接参与进去。只要肖长泽不说,她就当做没看见。于是每天好感度上上下下,跳个不停。233每天跟着提心吊胆,眼泪汪汪。
直到这一天,肖长泽和易洋商量出院的事情,任意才从书本上移开视线,问道:“明天肖长河会过来了?”
肖长泽的眼睛亮了一下,强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回答道:“他会打着接我回肖家的名义过来,这一次不能再像之前那样拿伤口拖着了。我现在虽然不能自由行走,但也只需要一段时间的修养,再拖下去他会起疑。”
【肖长泽好感度+5,当前好感度47。】
日常好感度波动,任意也不在意,她把书本合上,起身道:“那我明天过来好了……还有事吗?”
“……没有。”肖长泽迟疑了一下,偷眼看了看任意的神情,到底没有把想说的话说出口。
任意只当没看到他的一样,把自己的东西装好就往外走,还没走到门口,她突然停了下来,转过身看着肖长泽。
肖长泽的手明显抖了一下,眼底划过压抑的喜悦,他声音听起来还很平静:“怎么了?”
“我突然想起来……”任意语气里有一点为难,不过很快她就轻松了起来,“这两个月的工资你还没给我打,肖长河都给我了。”她用狐疑的目光看着肖长泽,仿佛在说你不会说话不算数吧?
肖长泽一口气憋在嗓子里,差点被她气死,他沉着脸没好气地道:“不会欠你的,明天……今天晚上就让易洋转给你!”
易洋在一旁写字的手一顿,同情地看了肖长泽。他是肖卓指给易洋的助手,默认是站在肖长泽这一边的,跟在肖长泽身边也快两年了,很少看见肖长泽真正情绪外露的时候。但只要对上白晴,肖长泽就跟换了一个人一样,好像倒退到十八九岁,冲动易怒的时候。
听说喜欢一个人的时候可能会现双商倒退的情况,看来不是骗人的啊,易洋在心中感叹道。
“好,那没事了。”任意得到答案,对肖长泽和易洋点了点头,出了病房门。
肖长泽盯着她的背影,脸色极为难看,病房门被关上之后,漂亮润泽的眼眸还蒙上了一层委屈,她就一点也不关心他的事儿吗?
【肖长泽好感度+5,当前好感度52。】
易洋看着两人的对话,觉得任意可能不太看得上肖长泽,问道:“您和白小姐说过了吗?”
肖长泽眉宇间有些烦躁:“我有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