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说他还有其他不会的题，可以先做别的题，就见任意又发来了一条信息：[实在抱歉，我自己好多题都不会，还说要教你。你还是问老师或者其他同学吧，我可能帮不了你。]

林渊心中一紧，知道自己玩脱了。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根本不在乎任意是不是真会，就是想办法多和她聊天相处罢了，去问别人还有什么用？

他懊恼地扯了扯头发，抱怨刚刚的自己瞎挑题。但不管怎么样，他得先继续和任意聊下去。他看了看题，又看了看手机，无视了自己的成绩，睁眼说瞎话地打字：[我刚刚又看了一遍这道题，发现好像找到解法了。你等等，我算完了给你发过去。]

信息发过去，他就赶紧从聊天页面里退出来，切到和叶清的聊天页：[兄弟，江湖救急！这道题怎么做？]

他把刚刚那道题的照片给叶清发过去，怕叶清看不见，还给叶清打了个电话。

叶家。

叶清刚好做完了那一套试卷，看见林渊发过来的照片，顺手把答案拍下来发了过去。

几秒钟后，林渊回了条信息：[看不懂，讲讲？]

叶清：“……”

一番折腾之后，任意收到了试题的答案和一大串讲解，林渊最后还附上了一句“怎么样？”，隐隐有求夸奖的意味。

任意笑了笑，夸了他一句，也没看讲解，直接把答案抄在了作业本上。

林渊心虚地接受了夸奖，一种从未有过自豪感盈满他的胸口，虽然这种自豪是靠作弊得来的，咳……

不过，林渊看着聊天页面上卖萌的小表情，联想到任意卖萌的样子，咧嘴笑起来，想想就觉得可爱。

【林渊好感度+5，当前好感度70。】

他给叶清发了一条信息，又挑了一道另一门学科、没那么难的题去问任意。

叶清做题做到一半，又收到了林渊的信息：【阿清，你太棒了，救了我一命。】

叶清盯着那句“救了我一命”忽然想到林渊根本不是什么会认真学习的人，刚刚那道题对他来说也太难了，而且看林渊说话的语气，绝不是单纯地因为拿到答案而高兴。

林渊会问他这道题，八成是为了许宁。今天早上，他还在他耳边念叨，要和许宁一起学习。

叶清想明白这一点，看着试题册上的铅字，忽然觉得一阵心烦不想再做下去。奇怪的感觉爬上他的心头，不痛不痒，却让他感到格外的难受。

【叶清好感度-10，当前好感度-50。】

这天晚上，林渊拉着任意问了好几道题，最后话题从学习上偏移，开始聊些乱八七糟的东西。任意平时最多跟朱静云说些话，林渊想在学校里跟她多说几句话也很难，这天晚上却和他聊了很多。

他知道了许宁喜欢的音乐和她喜欢的作家，还知道了她有写日记的习惯。而已经和他熟悉的许宁也没有了之前的疏离，会接他抛过来的梗，也会和他开玩笑。

林渊在聊天中，渐渐勾勒出一个完整的许宁，一个平时在班级里不曾展现过的许宁。

他知道，他正在慢慢地接触到真正的许宁，这让他根本舍不得停止对话。

他没回房间，就坐在自己家的客厅和任意聊天。林母从楼下下来的时候就看见自己儿子坐在沙发上对着手机傻笑，差点以为他发烧烧糊涂了。

林渊避开林母的手，义正言辞地道：“我没事，我学习呢。”

结果深知林渊习性的林母更担心了，再三确认林渊没事才上了楼。

直到深夜，林渊才恋恋不舍地跟任意说了晚安，又跑去跟叶清炫耀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