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要一步一步走。

饭要一口一口吃。

不管杨志义爬得多高多远，哪怕上了云霄，只要亲妈一句话，就能把他拽下来，让他摔得鼻青脸肿。

归根结底，亲妈是关键。

“行了，知仪，这个事儿我晓得了，我会慢慢想办法的，如今，我跟你打听件事儿。”萧红凌勉强挤出个笑来，抬头看着同桌。

袁知仪不愧纨绔小废物之名，萧红凌说归她，就归她，这位一点都不仇，只觉得红凌最棒最厉害，极为顺利地被转移了话题。“啥事啊？”

“红凌，就凭我……我能帮你啥啊？”

袁知仪一脸‘我除了吃喝玩乐，剩下啥也不知道’的表情。

萧红凌也明白小伙伴，干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的特点，但，“……这个事，真就你能帮我。”

“别人都不行！”

“哦，只有我吗？”袁知仪羞涩地瞪大眼睛，十分好奇的问，“到底什么事儿？”

“就是……你纨绔了这么多年，你知不知道咱们海市，哪个地方卖身的美男子多吗？”萧红凌相当直率地问，“我要那种，嗯，脂粉气重些的，骨头软点，识文断字，会些风花雪月，尤其，脸要好看的男人！”

袁知仪：……

？？？？

大大的眼睛，大大的疑惑。

“啊？不是，红凌，我虽没什么本事，但我才12啊，我怎么就个纨绔了？”袁知仪抽着嘴角，几乎想要尖叫了，“我当你是最好的朋友，你怎么骂我？”

呜呜呜！

好伤心啊！

事实太伤人了。

“好好好，你不是纨绔，你就是爱玩儿，是我误会你了！”萧红凌漫不经心地道了个歉，随后立刻问道：“所以，到底什么地方有？”

“我要男人！”

“呃，红凌，你这话太容易让人误会了吧，你才11啊，你要什么男人？”袁知仪苦笑着摊手。

“那你管了，你快说！”

萧红凌迫不及待的催促。

袁知仪眨眨眼睛，“男人……呃，红凌，我虽然在海市混得开，有很多人捧着我，带着我吃喝玩乐，但，你看看我！”

“我才12岁，我二叔又是出了名的出手狠，那帮人棒我归棒我，谁敢带着我寻花问柳啊？更何况，寻的还是男人！”

性命都不同呢？怎么相爱！

“你一点都不知道？”萧红凌不相信的挑眉。

袁知仪叭搭叭搭嘴，犹豫着，“倒也不至于一点都不知道，你说的那种男人，可以到戏班里去找，或许，八大胡同里也有，再一个，港城那边在咱们这儿建的跑马场你知道吗？”

“那里面长期混着些想吃软饭的小白脸儿的，看着都油头粉面，很时髦的样子，据说有些价格贵的，还会洋文呢。”

“再一个，你想找会咱们这学问的，嗯，我记得……丽花歌舞厅里有个专门干这个的，据说是从贫苦人家买来孩子，精心培养，跟古代那大家闺秀似的，文才绝对不缺，只是，那样的小娈童，都是给好这口儿的达官贵人准备的，恐怕岁数都不大。”

袁知仪一一介绍完了，才想起来问，“红凌，你找这样的人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