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娆媚眼斜睨,玩味一笑。
一人一统,默契十足,尽在不言中。
“明儿就把人带进来了吧。”
萧娆回眸,懒懒吩咐。
暗卫首领回过神来,多少有点犹豫,“殿下,徐嬷嬷和白太监进府的话,摄政王那边……您恐怕解释不清了。”
“无妨,本宫没想着解释。”
萧娆淡声。
暗卫首领见状,明白主子已经有了定论,恐怕劝不了,便没在多说什么,恭敬应下,转身告退。
次日,他就带了乔装打扮的徐嬷嬷和白太监进入公主府,谁都不见,他直奔正院。
萧娆让暗卫首领守在门口,避退左右后,跟他们见了面。
很长时间。
足足有一个多时辰。
暗卫首领不晓得他们说了什么,反正隐隐地,他透过窗缝儿,瞧见徐嬷嬷和白太监,流泪满面地给公主叩首。
非常真挚。
额头都青了。
——
把徐嬷嬷和白太监安顿好,一切都排布妥当了,萧娆开始掰着手指头数日子,怎么能把殷长殊那伙人引来。
七月初八。
夏末秋来。
她过生日了。
出宫成亲后的第一个生辰,萧娆决定大办,她先是跟显庆帝打过招呼,过完生日去请安,随后,就大邀宾客前来祝寿。
其中,自然有摄政王一家。
殷长殊,李夫人,殷长瑶,一个没落下,她亲笔写的请柬,盖着晧月公主的大印,让他们一定要来。
毕竟……
呵呵,他们不来,萧娆怎么搞事呢?
说好了,要弄得殷长殊家存人亡呢!
萧娆笑笑,让月嬷嬷把请柬送出去,接到的人,自然恭敬从命。
晧月公主嘛,万岁爷面前的大红人,大庆朝最受宠的公主,别管朝堂上,那些脑袋硬的御史怎么不依不饶的参她?自家男人背地里,又搞了什么小动作?
明面儿,是没人敢轻视她的。
于是,萧娆生日那一天,公主府宾客如云。
摄政王一家也到场了,李夫人带着殷长瑶,像两只花蝴蝶似的满场乱飞,殷长殊面无表情,阴鸷的眸子淡淡四扫。
他看见了被众多贵妇淑女簇拥着的萧娆。
她今日着一身公主大礼服,八幅金线绣凤的裙子,头戴金冠,发坠明珠,当真娇颜似花,艳如朝阳。
殷长殊有些移不开眼神了。
自从那天酒楼一别,他有十几天没见过萧娆了。
他脚步挪了挪,本能地想往前靠,可惜,萧娆身边的女眷太多了,他一个大男人,真过去了算怎么回事?
于是,殷长殊往前走了两步,发现自己引起了周边人的注意,就恢复冷静,默默地停了下来。
他无声垂眸,沉寂片刻,最后,面无表情地坐回席间。
身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摄政王,周边自有想巴结他的文武百官,没一会儿的功夫,殷长殊就被人围住了。
他在万人中央。
萧娆亦然。
两人间隔重重,似是默契,似是无意地偶然对视一眼。
殷长殊阴鸷眸里,布满思念。
萧娆:……
呵呵呵!
老男人,你等着痛彻心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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