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肆、宫伍本能对望,思索片刻,终归没敢拒绝府里唯一的小姐。
“您稍候。”
他们应声,宫肆转身进了院子。
殷长瑶焦急等待着,脑海中盘算着,见着哥哥要怎样告状?
片刻!
宫肆回来了,“大小姐,王爷有请。”
他恭声。
“嗯。”
殷长瑶仰头,大步走进院子,穿过回廊,直奔书房而去。
推门进来,入目第一看见的,就是坐在紫檀木书案后,一身浅紫色王袍的殷长殊。
他神情漠然。
“长瑶见过哥哥。”
殷长瑶心中一悸,屈膝福礼。
“自家兄妹,不用多礼。”
殷长殊虚扶抬手,不动声色地看她,“长瑶,宫肆说,你有要紧的事找我,怎么了?”
他问着。
语气很平淡。
心情……
很复杂。
“哥哥,我,我听说你和萧娆那贱,咳咳,晧月公主的事了?她,她太过分了,您是什么身份的人?她居然敢把你视作下贱,优伶般抢夺戏耍,简直没把咱们殷家看在眼中。”
“她萧室皇族,大庆天下,现下都靠哥哥一肩承担,尊贵如皇后娘娘,对哥哥您都是尊敬有加的,晧月怎敢那样戏耍你,我,我听着心里难受死了!”
殷长瑶小声。
她把手背到身后,指尖捏着自己腰间软肉,狠狠掐扭。
眼泪就那么流下来了。
珠光点点。
仿佛真的是替兄长委屈的好妹妹般。
“他们萧室皇族,怎么能那样欺负人!”
她跺脚痛哭,提都没提屈修文,却句句都在添油加醋,想要撩起殷长殊的怒火,让他狠狠整治萧娆,甚至……最好能杀了她。
殷长瑶心知肚明,哥哥能做到。
只是,事情做了,难免留下痕迹,万一被发现,哥哥就会受到显庆帝和宗室的针对和打压,但……那样很好啊。
哥哥自己不行了,就会好好辅佐太孙殿下,她和修文之间,就没有阻碍了呢。
殷长瑶心中畅想。
殷长殊拧着眉头,阴鸷眸子打量妹妹。
书房里气氛沉寂,仅有殷长瑶偶尔抽泣的声音回荡。
片刻……
“长瑶,你听说,我被萧娆抢了,来替我委屈?”
殷长殊淡淡出声,表情诡异。
“嗯。”
殷长瑶一怔,重重点头,“对,哥哥,我听到那消息,真的好难受,好愤怒,好生气,我……”
她急声,仿佛激动愤慨的不行。
然而!
殷长殊一句话打断了她,“你从哪听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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