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忠义脸色一白,立刻伏地叩头叫冤:“冤枉呐少奶奶,小人连柔姨娘的面都没见过,何来强迫□□之说,这绝对是有人无中生有想要栽赃陷害,小人行事正直问心无愧,和柔姨娘之间更是清清白白,求大人明鉴!”
梧阳冷哼一声:“你还敢狡辩,柔姨娘已经亲口指认,当众将你的罪行一桩桩说得清楚,就是你趁人不备闯入她房内强行不轨,她那腹中胎儿便是最好的证据,你如何抵赖!周家的姨娘好端端还贵诬赖你一个奴才不成!按照我朝律法,□□妇女者当处以宫刑鞭笞百下流放千里刺字充军,请大人评判,还柔姨娘一个公道!”
县太爷配合十分默契的将惊堂木一拍:“来人呐,给我将这淫徒按住,拿刀子过来本官要当众……”
“大人!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啊!”县令话还没说完,赵忠义身上的冷汗已经唰唰唰淌了下来,抖成筛子般跪在地上大叫:“不是这样的!那柔姨娘撒谎!小人从未强迫过她半分!是她!是她主动勾引我的!每次都是她特意留门,趁着无人注意放我进去!大人明鉴,小人,小人是家中独子尚未娶亲,不能无后啊!”
围观的百姓憋了许久,此时终于忍不住惊呼出声。周家众人脸上皆是铁青,尤其是周建文,铁青中还隐隐泛绿。
县太爷将惊堂木又拍了两下,示意众人安静,然后望着那被吓得鼻涕眼泪糊了一脸的赵忠义道:“前因后果如何,还不细细道来!”
赵忠义抬起袖子抹了把脸,勉强平复了下情绪,这才捂住裤裆抽噎道:“回禀大人,小人于去岁冬季去周家应征长工,因为长得高大又有一把子力气,便被选为了护院看家护门,一直勤勤恳恳任劳任怨,不敢有任何偷奸耍滑之处。
今年春上,周家大少爷娶了顾家小姐为妻,大婚同一日又抬了个小妾进门,那便是如今的柔姨娘,本来这是主家之事,就算于礼不合,除了听府上各处当差的议论几回,跟小人也没有半分关系。哪知两三月之前,就在大少爷大少奶奶去庄子上修养的时候,有一次周家孙小姐生辰,府上来了许多客人,怕人员混乱防护上有所疏漏,护院们便各自分了巡逻看护的范围,分到小人手里的正是那柔姨娘所住的梨花园一块。
小人巡逻过程中无意透过院墙的石窗子,见到了里面花架下乘凉的柔姨娘,那柔姨娘分明也见到了小人,却不躲不闪,还悄悄将衣袖子往下褪了一截,此乃第一回。后来这柔姨娘又多次与小人偶遇,皆是搔首弄姿百般引诱。小人正是二十来岁年纪,家中又没婆姨,那柔姨娘据说还是青楼里出来的风月老手,小人哪能招架得住,一来二去便被她勾住脱不得身。
因为大少爷不在家中,原先我们二人还有顾虑,怕珠胎暗结留下破绽,最多也只敢亲亲嘴摸摸手聊作慰籍。后来大少爷回来,小人想着跟柔姨娘这场露水姻缘也算到了尽头。谁知不过几日柔姨娘又找了过来,说,说大少爷身体不行,是个银枪蜡杆头没个卵用,平日里举都举不起来,害得她捱着日子守活寡。让我给她留个种,她想法子跟大少爷做场戏,日后我赵忠义的孩子便是周家长房的第一人,等她挤掉大少奶奶的位置,让这孩子继承周家家业,小人便是周家当家人的亲爹,自有享受不尽的滔天富贵。小人财迷心窍色字当头,这才跟柔姨娘有了苟且之实。
大人明鉴,从头到尾都是柔姨娘勾引在先,顶多,顶多算我们两个你情我愿,小人绝对没有强迫过她啊!”
这番话说出来,大堂之上便彻底炸开了锅。围观群众的表情简直异彩纷呈,有大骂奸夫□□不知羞耻的,有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