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

董映雯也被老师这句话搞蒙了。

眼泪都停住了。

班主任没想太多，打开手机的相机，调成前置摄像头，然后把手机放到了董映雯的面前。

声音里还带着笑意。

“你看，这张脸漂漂亮亮的，哪里肿了？”

董映雯看着相机里的自己。

一张脸分明和平时无二。

一点都不像刚刚她看见的苏糖镜子里的自己，一张脸青青紫紫，连五官都分辨不清……

她不可思议的盯着手机。

难道之前是她看错了？

可是脸上的疼痛又分明是真的……

蓦的，董映雯想起了什么似的，抬起手，轻轻碰了碰自己的脸颊。

原本一碰就疼的脸此刻摸上去居然什么感觉都没有。

她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

雪白的校服干净整洁。

没有任何灰尘污渍。

如果她告诉别人自己刚刚被按在地上暴打了一顿，估计没什么人会相信……

董映雯在一瞬间恍若置身冰天雪地，全身上下都是冷的。

浸出一背冷汗。

牙齿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整个人像是遇见了什么恐怖之物，瞳孔骤然放大失焦。

她这时才真实理解了苏糖口中的只要她能让老师惩罚她是什么意思。

她明明就被揍了一顿，而且被揍的鼻青脸肿。

身上的伤却奇迹般地消失了……

董映雯呆呆的拿着手机。

姜糖她——

究竟是人是鬼？

她茫然的唇瓣一张一合，声音委屈到了极点。

“可我真的被打了啊……”

班主任看着董映雯哭的眼眶通红，委屈不似作伪的模样，有点头疼。

毕竟苏糖和董映雯都是她班上学习成绩很好，又很懂事，从不让她操心的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