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瞳总算把目光移向了他。

静了几秒，她说：“抱歉白青安，太快了，我脑子从刚刚到现在都是懵的。”

被拒绝了。但这个答案好像是意料之中的，并没有什么惊讶，只是又浓又黑的失落涌上心头，让人招架不住。

白青安默默地收回钻戒：“我们在这里待了四个月，你是觉得四个月还不够吗？”

贝瞳觉得有些不对，歪头想了想，摇头道：“不是不是，花了四个月我接受和你在一起，成为正式的男女朋友。然后你马上就跟我求婚，你确定这个发展不是快如闪电？”

白青安站起身：“所以，你要我再等四个月？”

“不是这个意思，”贝瞳指尖刮了刮脸颊，露出些许苦恼的表情，“感觉的问题吧，两个人觉得可以，就自然而然地水到渠成，不是吗？”

“是。”

白青安.拉开一张椅子坐下，神色却并没有回答那么干脆。

贝瞳问他：“还有，假设我们在一起。未来我能离开的时候，是你和现在一起走，或者你会要我留下来，这个你想过了吗？”

“想过。”

白青安正色道：“你想去哪，我就去哪。”

贝瞳又怔了怔：“你自己呢？没有归宿和家人吗？”

“早就没了，”白青安伸手握住她放在膝盖上的手，“除了你，我应该不会再有其他家人…”

他是很寂寞的人，贝瞳能从他的语气、眼神和气质中感觉到，好像经历漫长的孤独时光，跨越时代的沧桑。好矛盾，分明白青安的声音、思想、外表和男女经验都像个完美的青年人。

难以想象气质上竟会有这样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