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说到点子上，听着有点好笑，可韩初还是很安慰，把通知书塞回包里，抿唇一笑，点头道：“我相信艾伦大师。只是…”

“只是什么？”

韩初低下头，细碎的发丝遮掩了他眉眼，让她看不清他在想些什么。

韩初抿咬了咬牙，转过身直视她，目光灼灼：“我觉得自己什么都比不上艾伦，再这样下去，施诗，你是不是会喜欢上他？而我，是不是再也没机会？”

原来他说得是这个。

贝瞳没料到他突然的委婉表白，一时怔怔，眨巴着眼睛，不知道怎么回答。

其实没必要比较，韩初有韩初的优点，艾伦有艾伦的优势，都不一样。问题是，怎么说能显得她站在旁观者的角度看，并非喜欢他们之中的谁？

000：“有什么好纠结的？直接说出来不就好了？”

说得轻松，之前她也是想说什么说什么，不就被艾伦误会了？

贝瞳：“你真的觉得我可以这么说？”

000想了一下：“我觉得他听了之后会问你，你觉得他们谁最适合你，或者，你比较喜欢谁。”

“是吧，”贝瞳就知道会这样，“所以无论我开口说什么，话题都会进行到这一步。”

那倒是。男人恋爱脑的时候，脑子里也只装着一件事。她喜欢不喜欢自己？

韩初见她呆呆的，小鹿似的眼睛茫然地转悠，唇微张，一副无防备的模样…

也不知道她些什么去了，看着让人心痒痒，而两人同坐在两架钢琴前，位置不远不近。